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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霍长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笑着,在他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嘴角鲜血好似最美的胭脂。

    可他竟没来得及告诉她,他心里的话。

    所有人都凝重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来,直到素珍捂住嘴巴,失声痛哭出来。

    她连滚带爬走到两人身边,握住无烟的手。

    连月教无情和铁手搀扶着,她呆呆看着霍长安轻轻吻上那尸体的额头。

    这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这人不能死!

    她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她不能就这样死了,死人是月光色,活人却是蚊子血。

    她突然有些害怕,霍长安必定会内疚,她花了这么久时间才得到他的爱、他的心——她骗了这女人,她和霍长安之间并无人前那般幸福,只是,外人面前,他给足了她面子,也许该说,他同时在刺激这女人。每回进出宫闱,他陪着她,就是要做给这女人看。

    他们之间其实有个约定。

    她偶尔会问他还记得那个约定不。

    她其实很怕,他记得。

    设法将这女人赶出府中的那一天,她还问过他,从前那个约定还作数吗?

    她永远记得,他从战场回来,魏无烟出阁,她以慕容氏一族的荣誉相逼,让他和她成亲。

    他笑问,若他果真娶她,一辈子不碰她,她也快活吗?

    她将匕首架到脖子上,告诉他,若他敢让她当寡妇,她死便是。

    那晚,她故意走进他军帐,其时他神识不清,但确然将她当军妓嫖了。她知道,他能成就将王之名,有慕容氏的栽培大功。她若死了,她母亲和弟弟,必向慕容氏向连玉讨问公道,天下人面前,骄傲的慕容氏丢不起这个脸。他们相识于前,交情也不薄,他夺了她清白之身,即知是计,亦不无愧疚。

    他不会看着她死的。

    果然,心灰意冷之下,又因此种种,他答应了。这也许是他们这些皇室孩子的悲哀吧。每个人身上有属于自己的社稷责任。

    但是,她会让他幸福。

    谁知,大婚之夜,他却与她定下七年之约,他说,那晚她用计在前,他犯错在后。他将以七载夫妻之情,来赔她一晚。除非届时他爱上她,二人有了子嗣,否则,无论她死多少回,七年后,他还是会和她和离。

    他说,如此,他尽了道义,再也无愧于慕容氏与大周皇室。

    他待她很好,他们能聊的东西也多,只是,他心里也许还是怪她,一半时间宿在姬妾屋中,和她一起的时候,每月只碰她一次,尽这夫妻之道,除此,无论她怎么诱惑,他每次都十分克制,不让她怀上孩子。

    她痛苦伤心,可是,她已逼他圆房,还能要求他时常与她欢好?她是公主,她为爱他已丢弃所有自尊,不能连这最后一点女儿家的面子也丢了。

    直到岷州那个夜晚,更深露重,他从外面回来,她热情邀约,头一次,他没有拒绝。她趁机问他要孩子。

    经历岷州案子、宫中对峙的事后,他待她更好,有一晚,他说他将魏无烟带回来,她哭了,他第一次哄她,亲自将她抱回屋子。

    后来,他更为她将魏无烟赶出府。昨天,为她向七弟动手的。看的出,她和他婚后做的,潜移默化中也悄然改变了他。这些年来的付出,是值得的。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过来。而魏无烟偏偏死了,这一次,他得伤心吧,他心里多少还是有她的位置吧,是以,她肚腹受伤他也管顾不上,这次,她得花多少年时间来平复他心里的伤?

    魏无烟所做的是她始料不及的,她当时也是动容的,只是,她明白,这个人是要用死来牵制住霍长安的心。

    可是,霍长安现在最爱的已经不是她,不管花多少时间,她都陪着他。

    她不顾伤痛,挣脱无情铁手,向霍长安一步一步走过去,她柔声开口,长安,你看,无烟死了,我心里也很是难受,可是,无烟不会愿意看到你为她伤心难过。

    她苦笑一声,忍着疼痛,蹲下身去,抚上无烟肩膀,谢谢,我会和长安好好的,你放心——

    滚开,谁许你碰她!你是她心中最恨的人,我不许你碰她,滚!她话口未毕,却听得一声暴喝,霍长安猛然抬头,他紧抱着无烟,目中凶光如虎狼,那般恶毒,那般嗜血,如两道利箭射到她脸上,就像她若敢碰这尸体一下,他便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她震骇得一下跌坐到地上,心仿佛也被这箭簇穿心,她怔怔看着他,长安,你怎能这般对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我受了伤,我们的孩子可能已经没了。我知道你痛苦,可我的伤我的痛你就半点都没放进眼里吗?

    霍长安眸光本如痴如狂,闻言,猩红浑浊的眸子竟挑起一丝冷笑。

    连月,你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有,也不可能是我的种。

    连月大怒,她冷冷看着他,你难道没有与我行.房吗,那些枕畔恩爱难道全是假的?可那就是你,霍长安!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懂,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叛你,不是你的种那你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

    霍长安笑,那便是没有孩子。你知道吗,在与你成亲之前,我便让老院主配了一帖药,这帖药喝下去,我看似与普通男人无异,可永不可能再有子嗣。

    连月浑身一震,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疯了!那不是真的,你怎可能将你老霍家的香火给断了?

    这一下,出去素珍仍在噎哭,提刑府各人脸上都现出震惊之色。

    霍长安仰天大笑,断了又如何,她既不愿给我生孩子,我还要子嗣来做什么!我原本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你一个月多前便假装身子不适,你希望借此令我以为你真怀上了,以后和你欢好时便不再忌讳,如此,也许你很快便真能怀上孩子。后来,她过了来,你便让太医宣布你有孕。

    他每说一个字,都好似有人拿着尖锐的东西,在她脑里心里,钻上一个洞。那股钝缓的痛,让她觉得全身都痛,她不断摇头,突地站起身来,指着他,厉声嘶叫,孩子便罢,你对我的那些好,又岂能作的了假?岷州那晚,你对我百般恩爱,不再忌讳孩子的事;宫中,你护我伤她;还有那晚,你说接她进府,我伤心得哭了,你低声下气哄我;你为我将她赶出霍府,你为我差点和我兄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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