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活活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因为我杀了你的家人,所以你也无家可归了吗?”
另一只死在我手下的小动物应该是它的家人吧,如果换做是别人这么对待我,杀我亲人烧我房子,我恐怕抄起个木棍都敢上去跟他丫的拼命,但它始终是只动物,并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感情。
我想它会跟着我回来也是因为只“认识”我,一股寂寞感涌上,心里突然憋的难受,“以后你就叫奇诺吧,既然想留,那就留下来好了,”笑着说道,又揉了揉它的脑袋,留下来暖床也不错。(魔鬼啊你)
有时,怪物也是很让人同情的,因为它们自身的特殊性决定了它们的境遇不会很顺,会受到更多的人排斥甚至厌弃。
又拖着奇诺的小身板死按活按的把它泡在于浴缸里好好用刷子上上下下清洗了三四遍,想到它之前那个张牙舞爪的样子,估计不干净的东西也没少吃,随即严肃的嘱咐道,“以后就只准吃猫粮喝牛奶,其他的什么都不许吃,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看到奇诺大大的眼瞳中深藏的委屈,我一刷子拍在了它头上,威胁道,“你还想反抗吗?”
弱弱的低下头,奇诺的爪子抓着浴缸边缘,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喵”的叫了一声,声音里倒更像是讨好。
“这就乖了,”奇诺的毛发又顺又滑,现在被水打湿后变得紧密锃亮,显的更小了。
忙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处理完多出来的“家庭成员”的个人卫生,我才回到卧室脱下刚才被奇诺溅上水的内衫,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小衬衣,一条米白色的紧身裤,又套上了那件深蓝色的风衣,特地多裹了一圈围巾,我现在身上真是冷的很。
坐在轮椅上,带着奇诺出了旅店。
就这么朝着雨宴走去,手心竟然渗出一层虚汗,奇诺趴在我肩膀上,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紧张,用脑袋拱了拱我的脸,小声呜咽了一下。
十五年,我不知道这对于别人是什么样的概念,但对我来讲,一直认为这样的等待是值得的,我从来心中只有两个期望,一是伙伴们都好好的,二就是想看着她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光明。
为了这两个期望,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耳边似乎又回荡着那片土地上隆隆的战火声和女孩绝望的哭喊,还有黑暗阴湿却又无比安心的监狱,以及那晚日出时我所承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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