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跑去后院的马厩,叫醒了一个车夫,然后不顾被她吵醒的下人们纷纷惊异的神色,上了马车,疾驰离去。
皇甫谚大约想到他会去找谁,这个时候,也只能是那人才能帮得上忙了……他握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在门框上,手背顿时青红了一片。
他想阻拦,但却不能阻拦,事实上也无法阻拦……他在做什么?这一切显得那么的幼稚好笑,他所谓的理想更是虚无缥缈,可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便有如箭在弦上,不能回头了。
眼下只希望她能快点回来……他从来没有似这般感到莫名的无助过,仰望漆黑的夜空,好像阴郁的浓云遮蔽了星子,一个也瞧不见,月亮也只剩下淡淡的轮廓,院中石灯闪烁的微弱光影,只照亮了他寂寞孤单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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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来到郡王府,下了马车就直接毫不矜持的大力的拍着嵌了铜钉的大门,心中只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人,毫不在意因用力震痛了的双手。
心中有急切,有期盼——当然了,齐若安在宫中是否可以得到女皇的青睐,就靠此一搏了!真是典型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如果这次失败了,若还能保住目前的富贵也好,如若不然,打回原形都有可能。
可心底却升起一股隐隐的喜悦,望着眼前高大的木门,上面朱红的颜色隐在浓郁的黑暗中,可不知为何,她却看到了铜钉上似有暖暖的微光在闪烁。
那一点一点的光芒,在她的眼中轻盈的跳舞,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感到刺痒起来。
心中这些迷糊的想法,只化成了一句话——就快要见到他了!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门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待看清她的容貌后,只得震惊的眼睁睁的看她夺门而入,只一瞬间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
她凭着记忆在院中奔跑,直直的奔向那人的院落,却被一群黑衣侍卫从天而降,刹那间她眼前闪起了冷冽的刀光,于暗夜中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我是楚盈!我想找林烨……是大皇子!”楚盈吓得收住了疾驰的脚步,大声喊道。
只可惜一群侍卫皆是死士,他们才不管来人是谁,他们只看了她在戒卫森严的王府内奔跑,心中只有主子的他们,早把她当做了刺客,宛如一个个已经调整精确的暗器机关,才懒得听她的呼喊,齐刷刷的利剑已经抵上了她的胸口。
“住手!”正当她看到情形不对,却是躲避不及,只得下意识的闭上眼时,却听到一声急切的喝止声。
噌鸣的刀剑声在她耳边戛然而止,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剑气划过她的面颊,一瞬间的死里逃生,让她不禁冷汗淋漓。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过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要是我没有凑巧听到你的声音……”韩煜祺奔至她面前,一挥手遣开众侍卫,心有余悸的瞪着她说。
“是是……”楚盈深知自己已然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伸出颤抖的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喘了片刻,却不得不直奔主题:
“我有急事想见林烨……求见大皇子。”
“这可真不巧,烨哥哥本来呆在府内不出门好几天了,可就在今天早上自己带了侍卫出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要是昨天来找他,或者就可以见到他……”
她听后,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他不在,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啊!”黑夜里,他的一双眼睛明亮异常:
“我或许可以帮到你不是么?”
“……对了!”她猛然想到一个地方,激动的脸色泛起了红潮:“你知道帝都郊外,你烨哥哥的一处私宅吗?”
她无比期盼的看着他,就怕他说出一个“不”字。
“哦,去过一次,你的意思是他会在那里吗?”
“嗯嗯,一定会在那里,只可惜我是路痴记不得路,所以拜托你,带我去见他,我真的……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非得要找他商量不可……”
韩煜祺看着她如此焦急的模样,便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于是两人便向府门走去,途中韩煜祺只觉得身后似有人跟随,可每次回头看去,只看到一片黑黝黝的林木,在夜风里微微抖动。
他不禁有些害怕,便拽了拽身旁楚盈的衣袖:“我怎么老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不是鬼吧?”
“怎么可能。”她简短的说完,脚步仍旧急速。
“你不知道,这个宅子也是有年头的了……”他跟着她的脚步,胆怯的看向四周:“要是鬼的话……”
“要是鬼跟着我们就好了,你要明白,最可怕不是鬼,是人呢。”她刚才无意间的一撇,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她已经透过闪烁的笼火,看清了是谁在跟踪他们。
真是有趣了,看来不习惯早睡的人不止韩煜祺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不然何必让人打着灯笼在府内跟踪人玩呢。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更发毛了……”他还没说完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站住。”
短短的两个字,却含了无形的压迫,韩煜祺听清了是谁,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原来是帝卿啊,我还以为您早就回东麒了呢。”楚盈站住了脚步,冷笑道。
林帝卿面色阴沉,他身前的侍从小心翼翼的打着灯笼,只见他缓缓走近,看着楚盈,一字一句道:
“我不管你今夜为何突然来此,也不管你有谁撑腰,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即刻离去!”
她听罢嘴角挂起一丝讥讽——这话虽然还是有些犀利,但对于这高贵的帝卿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客气了。
“我是因为帝卿大人认为的可以为我撑腰的人的缘故,才会来找大皇子的……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帝卿听罢后神色一震,片刻后又极快的看了眼韩煜祺,就想伸手拉他至身边,却被他极快的躲过。
帝卿见状,不由得颇觉痛心,却又冷然道:“这似乎不关我儿子的事吧。”
“可是,”她笑了,好似无意又似故意的将手搭上韩煜祺的腰际,惹得他一阵轻颤,又听她继续说:
“郡王殿下是个好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他好像一道阳光,很温暖,很单纯,和某些口是心非心肠狠毒的人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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