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的性命了?”
王忠听罢一愣,眼珠一转,又说:“公子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他轻笑:“退?林烨又怎会退。”话音未落,只见一只通体洁白的猫儿踩着雕花的窗棂跳入房间,站在书桌上,阳光下猫的两只眼球发出宝石般的光辉,一只眼恍若莹润的田黄美玉,一只宛如深海的通碧水晶,竟是一只罕见的鸳鸯猫儿。
王忠汗了下,想到丞相主子喜爱养各类小鼠,而公子竟喜欢养猫……这对着干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吧。
皇甫谚见到猫儿,唇边的一抹笑容愈发的温柔,他轻轻将猫儿抱在怀中,坐在椅子上,猫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又憨态可掬的伸了个懒腰,便眯起眼睛,打起了盹。
他轻柔的抚摸着猫的脊背,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有时猫儿抓老鼠,并不是想吃了它,或者只是一时无趣想玩玩,又或者是,欲擒故纵,”他唇畔含笑,继续说:“今日陛下听闻林烨出事,面色都变了,果然有趣,我还记得她当初听说韩煜祺遇险,只是赏了许多珠宝为其压惊,那时也没见她今日的模样,呵呵,当真有趣。”
“莫非公子是想试探二人在女皇心中的分量,孰轻孰重?”王忠若醍醐灌顶,连忙问道。
皇甫谚只冷冷扫了他一眼,他慌得俯身低头,大气也不敢出,过了一会儿,方听到自家公子幽幽的声音响起:“此次林烨出行,身边带着的那个女人,如今怎样了?”
“这……老奴未曾注意,或许在暗袭的杂乱里,丢了性命也未可知,老奴给他们的马下了药,即使林烨未曾受损,折了他手下的几个下人也不错,正好给公子出气……”
“混账!谁让你自作主张!”皇甫谚蓦地发出一声低吼,在他怀中的猫儿猛地受到了惊吓,凄厉的叫了一声,他心头不耐,将它重重掷于地上,猫儿趁势打了个滚,一跃而上至窗台,跳出室内。
他瞪着王忠,双手有些微微颤抖,他用力捏住拳头,强压住内心的狂躁不安,过了一会儿,气息渐顺,低声道:“可曾露出什么马脚?”
“老奴办事一向小心。”王忠心头若擂鼓,猛然想起当初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叫小铃子的丫头片子,自告奋勇出了迷香的主意,他是应允了的,却未曾回禀公子,如见看自家公子现在的模样,他更是不敢说了。
当王忠正在仔细回想可有露出破绽的时候,那边皇甫谚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眉宇间竟笼着丝丝的萧索疲倦,他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后,见公子仍旧如平常一般沉静如水,不由得笑自己老眼昏花。
王忠是看皇甫谚长大的,看着他从一个活泼开朗心地善良的少年,渐渐的变成了如今这副阴沉沉的样子,由于相处时间长,他也无亲无故的,便下意识的将公子当成了自家的
子侄,希望可以为他多做一些事,什么事都可以,他只想看到那无忧无虑的笑容,再度回到公子的脸上,只是……
他暗暗叹息,低头转身离去,却没发现身后的皇甫谚投向他的目光中,带了隐隐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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