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自己没答应吧?但再去找林烨推掉……不敢,万一他又要她做苦工咋办?节目如果做不好,应该没关系吧……而且她怎么忘了他知道自己详细住址,她总犯不着逃走后,才落50两,搞得搬家吧……
她抓了下头发,慢慢往外走,又细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发觉大皇子其实也挺和善的嘛,或许早晨的那番话,是说给旁人听得?当然了,人家是领导,自然要有领导的派头,楚盈你想多了,你看今天人家都没有问秘方的事情……
楚盈这个人,思考事情其实并不复杂,若有人对她坏一次,她就不把那人当回事,且会很鄙视他;若那人突然有一天对她和颜悦色,她又会很心软的觉得他很好……这就是她对林烨的心态,并且总结了一个道理:美男子,终究是让人恨不起来的,因为谁叫人家长得好看呢。
林烨走进韩煜祺的卧室,皱眉小心避开了脚下摔的粉碎的瓷器茶壶杯盏,闲闲的往红木高背靠椅上一坐,从腰间拿出一把十二骨的折扇,信手微微扇动,看着眼前不远处伏案喘息的韩煜祺,只见他翠绿色长袍多处皱褶,发丝凌乱。
“你问她了?她说了?你是不是知道秘方后,就要赶她走了?”韩煜祺一抬头猛地看到林烨,便快速说着扑了过去,被林烨收拢折扇,以扇顶优雅的抵在他胸前。
“你喜欢她?”林烨淡淡的说。
“胡扯!”韩煜祺惊了一下,脸嗖的变的通红。
“那么你这么气急败坏的做什么?”林烨用折扇轻点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见他耷拉着脑袋乖乖坐下:“希望如你所言,是胡扯,否则若让舅舅知道,你喜欢一个平民女子,恐怕那女子性命难保。”
“没有!没有!烨哥哥别胡说了!”韩煜祺吓得猛站起来冲林烨大吼大叫,看到他笑的云淡风轻,又觉得挫败,又落寞:“我怎会喜欢那般的女子。”
“那么这一地……”林烨修长手指握着折扇,扇顶扫着狼藉的地面,优雅的转了一弧度:“又是为何?为何一见到我就问她的情况?”
“……我说过了!她……水笔的秘方我会自己问到!不用你帮我!你就是来抢我的功劳的,哼……就是这样!”
“我是你飞鸽传书叫来的,不是特特过来抢功劳的。”
“我……无聊呗,就是想试试鸽子到底能不能传信……不行吗!你……问的如何?”
“我一说到水笔之事,她就目光闪烁,直言不知,见她说话间不住掐弄手指,言语稍占上风便沾沾自喜,若遇难处便无语凝噎,应是个单纯的人,不过却有点小聪明,不过我敢断定,她确实不知秘方,想必她家人未曾传授于她。”
“这样啊……”韩煜祺顿时放下心来,才觉得口干舌燥,怎奈茶盏全部摔碎,扭头欲叫下人呈上,又听林烨继续说道:
“过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煜祺没忘吧?”林烨缓缓摇起折扇,悠悠问道。
“当然,到时潇姐姐会过来为你贺生辰呢。”韩煜祺嘻嘻笑着说完,吩咐门外的仆人呈上茶水。
“我已让楚盈献上节目,届时不管节目好与坏,我都可借机与潇妹介绍此人,她便知楚盈是掌握制作水笔秘方的人,你知道她对我呈上的水笔一直爱不释手。”
“烨哥哥!你太过分了!你拿潇姐姐女皇的身份压她!可她真的不知道啊!”韩煜祺听后激动的猛站起来,身后下人刚刚提着白玉瓷壶过来,被他一惊,瓷壶落在地上哗啦一下,与其他碎片共为伍了,下人跪在地上哆嗦的扣头不止。
“煜祺,你这么莽撞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唉,”林烨手摇折扇,轻轻叹气,让下人退下,看他急的眼睛冒火,勾唇一笑:“她是不知道,但她的家人肯定知道,若她父母得知女皇非要秘方,为保全女儿性命,秘方一定会呈上的。”
“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卑……那啥!”韩煜祺为之气结,连连跺脚。
“成大事不拘小节,楚盈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林烨仍旧淡淡的笑着,狭长的凤目透着点点精光。
“到那时左相的公子皇甫谚也会来,”林烨不理急的跳脚的韩煜祺,只闲闲的打着折扇,目中却透出一丝凌厉:“若让我查到清平镇偷袭你的元凶是谁,那个害你被毒蛇咬伤险些丧命的人,不管他是何家世,母亲身居何位,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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