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只。”
“当初父亲预言说是隐族必将遭受大难,族人皆不信,可父亲就像是魔怔了一般,非要出门,那时我还很小,自然更是不明白父亲此举的含义,我只知道父亲即将出门,而且还可能再不会回来,是以,在父亲离开的前一晚我偷走了父亲一直珍藏的戒指其中一只,我想,父亲没了戒指,自然就会回来,哪知父亲却是如此固执,宁愿在外孤苦漂泊这么多年,也从未想到过回去。”
一直含笑的终于没忍住,哽咽出声:“夫人可否跟我说一下父亲此刻的生活?”
听即墨莲之前的一提,他知道父亲此刻定是生活困苦,否则则会表现的如此苍老。
谁料,即墨莲并未开口,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即便告诉你又如何?徒增你的内疚罢了,你有那时间不如早些找到他。”
这老人是否活着尤未可知,即墨莲不会给他一个不能肯定的希望。
“我又何尝不想找到父亲,可是情况不允我如此做。”这人收起伤感,又恢复成之前一副万事淡薄的模样。
即墨莲挑眉,并未接话,男子也不在意,他说道:“过了这几十年,族人依旧安然无恙,可最近几年却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族人接二连三的死去,族中老一辈这才想起父亲的话,他们后悔却也是无济于事,而我则自告奋勇出来寻找父亲,及父亲口中的能救下整个族人的人。”
“这跟你问我们问题又有何关系?”即墨莲纳闷。
救下隐族,即墨莲相信隐族定有很多医术高手,光从赫连宵的娘亲及陌玉倾玉就知道。
“不,这恰恰是我的问题。”
“夫人,你可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不过我可不保证能否答出来。”这大概就是男子口中的困扰了。
“既然夫人已经知晓我的来历,如此,我也不妨直说,我们族人开始还是跟以往一般,生活平常,可近几年来,族人已经有数百人死去了,他们的症状很是奇怪,按说我们族人大部分都是会医术的,却无人见过此种病。”
“你描述一下你们族人的情况。”
“好,发病的族人一共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们整日含着头痛,头痛,严重时甚至会浑身抽搐,有的长相会逐渐有所变化,会变得,变得——”
男子似有难言之隐,即墨莲心下一紧,她脱口问道:“是否是长相会变得畸形?”
即墨莲的话让男子一脸惊异,他粗喘一声,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激动,刚准备伸手,却被赫连宵一耸,整个人失了重心,往后退了两步,男子这才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
在一片黑暗的时候突然被注入一道光明,莫说对方是一介凡人,便是能通天的仙人也不会有多镇定的表现,是以,即墨莲并未多在意,她接着问:“你所言的还有另一种呢?”
提及另一种,男子脸色顿时严肃。
“另一种更是严重,缺血,却又容易出血,身上若是有一点的破损,便会血流不止,而且还会时常发热,高热不退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没了意识,这些症状再严重时,族人只有死路一条。”最后一句,男子说的低沉沙哑。
而即墨莲在听到男子的描述时,脸色就开始奇怪,等男子说完,她眉头已经无意识蹙紧,在她失神的时候,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放在她眉心,轻柔地揉捏,耳边是赫连宵的话:“娘子莫急。”
这是赫连宵自知道对面男子其实跟他娘亲是同一族后说的第一句话,即墨莲这才发觉自己忽略了宵的心情。
虽然宵一直没怎么说及他娘亲的事,可即墨莲就是知道,宵对他的娘亲怀着一种愧疚,而由此愧疚延伸的是宵不想直面这些娘亲的族人。
“宵,不是你的错。”即墨莲将赫连宵的手拿下,握在手中,她轻声说道。
赫连宵勾唇:“我不在意。”
虽这么说着,可即墨莲仍旧知道他的心情。
“宵,若是救了娘亲的族人,你是否不会再愧疚?”即墨莲突然问。
“娘子?”赫连宵不赞同。
这是他的事,娘亲为他而死也是真的,愧疚之事他无法否认,不过若是娘子始终在他身边,他慢慢总会忘了那些。
而即墨莲跟赫连宵想的却不尽相同。
在即墨莲看来,赫连宵这种心理负担若得不到释放,便会一直放在心底,即便他平日里表现的再无异样,可那种深入骨髓的内疚还是存在的,即墨莲不想宵活在这种时刻纠结的想法里。
而即墨莲这话却让另一人激动的就差热泪盈眶了,哪里还有之前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浑身颤抖,问:“夫人,你,你可是知道我族这种灾难?”
即便再厉害的医术,也有他所触及不到的地方,这种很容易要了人的命,且无法在短时间内被解决的情况通常被称作是灾难。
即墨莲却并未直接点头,她道:“没见着那些人,我无法做出判断来。”
紧接着,即墨莲问赫连宵:“宵,我还记着你要将娘亲的骨灰带回隐族,不如我们回去一趟吧。”
因为自己的事,宵的问题一直被搁置,若是以此机会他们一起去趟隐族,如此,也算一举两得。
“可是,娘子,你的身体,还有你师傅?”凡是遇到娘子的事,他总要考虑的周全些。
“我们先看看师傅,若是师傅跟师娘无事,这样,我也能放心,到时一起去隐族,可好?”即墨莲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赫连宵自是知道他家娘子对他的心疼,他无法说出感谢的话,用娘子的话说,他们是一家人,不用道谢,不用致歉,他们共同进退,同时也为对方着想,可这种被人时时放在心里的感觉还是让赫连宵难掩激动。
顾不得有人在,即墨莲倾身过去,吻住宵的嘴,轻咬了一口,这一回即墨莲没有用力,赫连宵的唇上倒是未破,她盯着赫连宵的泛着银光的薄唇,意犹未尽地说道:“若是宵再如此跟我见外,我就生气了,以后不给你亲。”
“好,我以后不说,娘子为我考虑那是理所当然的。”顺着即墨莲的话,赫连宵笑道。
“恩,如此想就对了,我们不分你我。”
两人就差来一个深度拥抱,而一旁被视作空气的人再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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