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
宋岩拿着个烧火棍,在灶膛里,来回地翻拨,而三个小家伙,却在不停地往里塞木材,一片繁忙景象。
至于孔铭扬早被挤到角落里去了。
谢家表妹,在堂屋没瞅见人,便找来了厨房,看到简陋,空间还弥漫着烟灰的厨房,眉头紧皱,脚下移动,转身就想出去,可再看看这大大的地锅,忍不住迟疑了一下。
踌躇了半天,也从旁边拿起一根粗壮没有劈开过的木头,直接塞了进去。
宋岩还没来得及阻止,灶膛的火,已经快被压灭了,大股的浓烟,冒了出来,宋岩离得最近,给呛个半死,回头瞪着谢家表妹,你添什么乱,火灭了,你还要不要吃晚饭。
谢家表妹,愣了一霎,火灭了,也是你的事,你不是看火的嘛!
你……宋岩吭哧了半天,气的也不搭理她了,女人就是不讲道理的生物。
拿着烧火棍,凑近了灶膛,不停翻拨,而刚好这个时候,有些心虚的谢家表妹,拉了把风箱,忽的一下,满膛的火星子,烟灰,大股地全扑到了宋岩的脸上。
结果可想而知,宋岩负伤了!毁容了!
满脸的烟灰,活像是黑包公,被灼热的火星子烫的,嘴巴抽吸不止,要是个男的,他早上前揍丫的了。
从此,宋岩算是和谢家表妹结上仇了。
我要挨着老妈。晚上睡觉时,换上小熊睡衣的小白抱着老妈的臂膀不丢。
穿着同样款式比着哥哥小了一号的葡萄,却轻轻扯着哥哥的衣服,那意思再清楚不过。
橙子睡在苏青的右边,显然,媳妇的身边没有了二爷的容身之地。
二爷咬着后槽牙,怒瞪着那个有恋母情节的兔崽子,这个房间里,曾经有他美好的回忆,初恋心跳的感觉都是在这里发生的,美好的初吻,也是在这里进行的。
再次重温这么多美好回忆的旧地,即便是做不了什么,他也想挨着媳妇睡啊!
不行。
二爷使了个巧劲,将臭小子从媳妇身上拨开,小家伙滚到了旁边的被窝,可还没等一秒钟,这死小子又滚过来了。
葡萄觉得很好玩,穿着连身背带睡裤的他,也在炕上滚开了,傻乐的不行。
剑弓怒张的场景,瞬间转化为欢乐时段。
苏青在旁边笑,你一个大人,怎么整天跟孩子较劲。
二爷委屈撇嘴,黑脸,闷闷地睡在炕角。
心里盘算着,要找上一天,单独跟媳妇重温一下初恋的回忆。
苏宏贵家,昏暗的煤油灯下,父子两人,正在矮桌边默默地吃着饭。
突然,一阵山风透过破败的窗户刮进来,吹的煤油灯,东倒西歪,不抵无情的狂风,火苗眼看就要熄灭,苏东放下馒头,赶紧捂住灯芯,等那阵山风过去,这才放下手。
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在村民都用上电灯的情况下,他们家还在用煤油灯不得不说,也是一家稀罕事。
咳咳……苏宏贵发出一阵咳嗽声。
苏东赶紧给父亲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赶明儿,我带着你去看看,老这样咳着也不是办法啊。
苏宏贵喝了口水,这才好受了些,面无表情地看了儿子一眼,还拿来的闲钱看病。
钱呢?又被她翻走了?
苏宏贵没说话,却等于无声默认。
苏东砰地一声,重重地放下来手中的碗,她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我们还要脸呢,她这是扒不得我们父子俩早点死啊。
苏宏贵饭也不吃了,闷着头抽烟去了。
那股气下去后,苏东走近父亲,低声说,那家人回来了……
苏宏贵恩了声,他白天亲眼看见过。
见父亲没有太大的反应,到嘴边的一肚子话,口张了几张,却愣是吐不出来半个字。
苏东这孩子,自从出狱了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可不幸的是,却摊上这么个不正经的娘……
第二天早晨,花婶来窜门,看他们还却什么不缺时,就聊上了苏宏贵家。
苏东进了监狱,侯秀前面还好,到了后面不知怎么勾搭上了镇上一个地痞流氓,这人比她还小上几岁呢。
不知道怎么灌了**汤,两人就厮混在了一起,自倒贴本地供着这地痞流氓,有了这姘头,也把她儿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苏宏贵知道后,要离婚,可这候秀却不愿意离,因为,那地痞流氓,家里也有媳妇,只是家里的不敢管他。
再说,只要不离婚,侯秀就能死闹活闹,从家里拿东西拿钱,要是苏宏贵反抗,那地痞流氓,就找人找他的事,苏东出狱后,知道了这事,要打那地皮流氓,可结果是,那地痞流氓,将他打进了医院,白花了一笔医药费。
遇上这样的人,只能忍着,由于这父子两以前将村子里的人得罪光了,谁也不会上前帮忙。
日子过得穷困潦倒,还戴着绿帽子,苏冬都快三十了,却连个说媒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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