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啊!
看到画微容这如此明显的目光,景溶的心更沉了。
难道,真的……没救了。
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遗言?
他从未想过有什么遗言。
沉默了半天,景溶终究还是开口了,他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容容,不要内疚,是我托大了,我……我不该如此草率地来这里!你不要内疚,我只求你,尽量治好我爷爷,好吗?”景溶的目光很是黯淡。
毕竟,内心再强大的人,也都无法坦然面对自己即将步入死亡的事实的。
画微容皱眉,“内疚?”
狗屁的内疚,她怎么可能会内疚!她生气都来还来不及呢!
见画微容如此表情,景溶的心又凉了一瞬。
沉默一阵,他还是勉强笑笑,“不会内疚就好,也不用内疚。真的,容容不用内疚。我死了也只是因为我无能,跟你没关的。”
画微容嘴角一抽,“死?谁说你要死了?”
景溶呆了,“你刚才的意思不是在说我没救了吗?”
画微容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恨了,她发誓,这种人,就算是追着求着要跟随她,她也绝对不要的!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画微容的笑容有些阴森。
景溶眨眼,有些搞不懂眼前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我不会死?”
画微容冷笑一声,“你想死的话也容易,我给你一掌,你马上就会见阎王。”
景溶又呆了一瞬,才讷讷地说道,“我真的不会死吗?”
画微容已经确定了,这个平时看着很精明的男人,根本就是个呆头鹅。
她完全没有要再理会他的意思了,她害怕再跟他多说一会儿话,她会忍不住出手,直接让他变成一具尸体。
太可恨了!
画微容猛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厂房外走去。
景溶被留在原地,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瞬间,他就狂喜起来。
自己不会死,画微容真的救好了他!
虽然不明白刚才画微容的臭脸是为什么,但只要不是因为他要死了,那么其他任何理由他都能接受!
当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人,忽然又被告知,不用死了不会死了,那种忽然间从地狱被抛到天堂的心情,一般人是怎么都无法理解的啦!
心情激动起来,景溶发现自己的伤口越发疼了。
不过这会儿,他倒是会给这份疼痛找借口,嗯嗯,没有麻药,伤口不疼才怪,正常正常!
画微容怒气冲冲地朝厂房门口走去。
此时,时贰正快步朝她跑过来。
看到画微容一脸怒容地往外走,时贰的心猛然一跳,难道是景少出事了?
“画小姐,景少怎么了?”时贰赶紧问道。
“死不了。”画微容的口气很是不好。
此言一出,时贰就彻底松了口气。
对于他们这些经常出生入死,身上的伤疤比完好皮肤还要多的人来说,只要不死,就不算什么大事儿,至于说疼不疼的,谁在乎?
怕疼就不是男人!
当然,如果时贰能亲自感受一下这会儿景溶所承受的疼痛,他就会觉得,硬着头皮撑着男人的尊严,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真疼啊!
不过显然,时贰不知道这份疼痛,而景溶也不会将这份疼痛宣诸于口。
时贰在确认了景溶不会死之后,他赶紧对画微容说道,“画小姐,有几辆车远远地正在朝这边赶来,应该是马老板他们。我们怎么办?”
画微容皱眉,她已经没心情跟这些人玩了。
“什么怎么办,来就来,一起干掉省事。”
时贰抽了抽嘴角,来了四辆车子,估计起码又有十几个保镖,还都是持枪的。
能是说干掉就干掉的吗?
不过再一想到刚才画微容那神出鬼没的手段,只是右手轻轻一扬,几人瞬间就死掉了……
连伤口都没看见。
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不管画微容怎么说,时贰还是决定跟景溶说一声为好。
他快步跑到了景溶跟前,直接汇报。
景溶也看到了画微容的厉害之处,可是他不会就这样任由画微容一个人动手,他是将才,而不是只懂听命令的小兵。
刚才那样冲动地让自己受伤,已经是极其愚蠢的行为了,这会儿,他不可能还那么愚蠢。
画微容怎么做都可以,他和时贰会配合她,同时也会做一些部署。
很简单,他已经受伤了,索性就直接装作是完全失去了行动力,将武器藏在身下。
时贰则是隐蔽起来,等待伏击机会。
画微容就站在厂房的门口,等待马老板车队的到来。
很快,四辆车子就停在了厂房门外。
马老板从车上下来,紧接着,就是足有十六位的保镖,都跟在马老板身后。
他们没将马老板围起来,理由很简单,之前已经有孙老板那么多人了,他们实在是不认为景溶他们三人,还有反抗之力。
可是这会儿,竟然看到画微容一个人站在厂房门口。
马老板感觉到了事有蹊跷。
他一挥手,立刻就有两个保镖上前去。
同时,其他的保镖也已经将枪口对准了画微容,但凡是画微容有任何一点异动,十几把手枪,足以在一瞬间将画微容给设成筛子!
两个保镖越过画微容进入厂房。
很快,他们就出来了。
“报告老板,孙老板和十几位兄弟全都死了,那位景老板多出中枪奄奄一息。景老板的保镖不见了,就只剩下这个女孩!”
马老板的脸色阴沉至极。
一下子就死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他的得力手下孙老板。
这样的损失,可不是他愿意承受的。
马老板看了画微容一眼,直接说道,“把她带进去看好,我去会会那位景老板。”
说着,马老板就走进了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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