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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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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百强作玉璧空颜色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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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接过女儿奉茶,浅浅呷了一口,上下打量她一番,问道:听说贵妃娘娘马上就要封后了?

    冷不防听母亲问出这句来,沈团儿不觉一愣,下意识道:您这是听谁说的?皇上可没说过这些。

    张氏虽不是穆敬梓正妻,但也有门路在深宅大院中知晓外面的事,当下道:你在宫中做妃子,怎么消息还没我知道得多?前两日朝中那么多人上书请皇上立后,风声这样大,你伴君身侧,会不知道?

    沈团儿迟疑道:前朝的事,哪里轮的上后妃参议,皇上在内廷,也很少说这些。

    那是你不得圣心,皇上才不说与你听。咱们娘俩都一样,拴不住男人的心啊。张氏想起嫁与前夫时独守空房的日子,轻轻叹气。

    娘。沈团儿低低唤了一声劝道,过去的事,您还想什么呢。如今女儿为您挣了诰命来,府中的夫人也不敢欺辱您了,往后便都是和乐日子。

    张氏缓缓放下手中香茶,沉下脸道:团儿,我说的话,你早就忘了,是也不是?眼见女儿脸上的笑意发僵,张氏嘴角一垂,声音也发冷,何氏当年惨遭横祸,我带着你颠沛流离,屈居在穆府,究竟是为什么?你到了皇宫这金丝窝,便忘了生父冤屈么?

    沈团儿听母亲旧事重提斥责自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委屈道:娘,您既然心念不忘父亲的冤屈,便当知这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当初您暗地向夫人示好,提出将我送入宫中做穆家内线时,可曾想过我在这地方会受多少罪!

    张氏见女儿质问自己,神色更加难看,因道:难道我向老爷说,将你配给穆衡便是为你着想?你瞧瞧他大义灭亲。断了名声才爬到兵部郎中,郁郁不得志,如今成日只知买醉,要等到何时才能手握实权,为你生父洗冤?!女人这一辈子没哪条路是好走的,你埋怨宫中险恶,深宅之中同样人心无举。你嫁了皇帝,得不了宠,怀不上子嗣,我可埋怨过你半句?眼下你能攀上贵妃。也是上辈子的福气。那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向她提出你生父冤情。为他昭雪?莫不是你十几年来唤穆敬梓那老贼父亲唤得便宜,不想改口了?

    张氏的话句句戳心,到最后一句直逼得沈团儿眼眶都红了起来,伤感道:女儿与贵妃之间。也不过是贵妃娘娘慈悲,愿意提携着罢了,实在论不上交情,贵妃正值如日中天之时,怎么会愿意趟陈年的浑水,况且当年父亲一案牵连众多,时隔多年,冤屈与否,知情的人都不在了。且先帝圣旨犹在,难道还因您一厢情愿的冤屈改了不成,凡此种种,叫女儿如何开口。至于什么唤老爷父亲便宜的话,娘亲所言。更是好没道理。

    这便是你心中所想了,没想到几年不见,我女儿将在深宫学到的巧言善辩尽数都用到了生母身上。张氏气得落下泪来,小声哭道,可怜我每晚都要梦到你的父亲,他总拉着我问为何不帮他沉冤,让他死了都不能再投胎做人。

    沈团儿一直不能理解,为何母亲会长久沉湎于并不宠她的亡夫,更疲惫与从小背负这位毫无印象生父的冤屈。但在宫中日久,再也不是那个会被母亲眼泪吓得手足无措的小丫头,故反驳道:娘应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父亲在世时,来过咱们正房几次,只怕做鬼都不再记得咱们母女是谁。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他纵有万般不好,但终究是你的生父,没有他,你焉有命坐在这里大放忤逆之词?没有他留下的那医用香经,你如何学会调香制香?这些,你都忘了么?我怎么生了你这样忤逆的女儿!

    要是能再选一次,我情愿不来世上活这一遭,更不用学劳什子制香!娘亲既然后悔生我,为何不在当年将我直接掐死,怎样都好过女儿活着受罪!听母亲冷彻肺腑的质问,沈团儿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眼泪一颗颗砸在手心,从到淑仁宫,过了个把时辰,母亲句句都是为父亲沉冤,可曾问女儿一声冷热,半句哀喜?咱们母女熬出头,本满心盼着入宫团聚,说两句体己话相慰,可您却尽捡着狠话来说。不是戳我的心么!

    张氏还想再说,却听门外传来轻叩声,沈团儿忙取帕子勉强将脸上的泪拭净,才扬声唤人。进来的是采韵,身后跟着两个内监,手中均捧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各色绸缎,金玉首饰,采韵笑着捧上来给张氏看了,笑道:贵妃娘娘听说您来,特意派人送来赏赐,您看这些绸缎首饰,便是宫中也少有的好样子。

    张氏大半辈子只心念为亡夫昭雪,对这些黄白之物并不感兴趣,只端着笑点了头,说择日再专程到清宁宫谢恩。

    采韵见自家主子坐在一旁,脸上虽笑,但眼圈却红肿着,只当她是不舍得张氏,劝慰道:主子宽心,虽眼下时辰到了,夫人要离宫去。但想来同住京城,从府中入宫来去也不远,往后还没有见面机会么?切莫因此伤心了。

    张氏看一眼门外候着的内监,也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因回头看一眼低头不语的沈团儿,嘱咐道:能得贵妃娘娘器重,实在是德主子的福气,还望德主子好好珍惜,不要糟蹋了。

    张氏走后,沈团儿隔天便到清宁宫谢恩,彼时正在午后,容萧正靠在南窗下罗汉榻上,拿拨楞鼓陪微媞、尔璟玩,两个孩子每天睡睡醒醒没什么准时辰,眼下正精神着,趴在软垫上咿咿呀呀的翻身。

    锦宜端了冰镇甜瓜进来,蹲福道:娘娘,德嫔来了。

    让她进来罢,再端份凉瓜。

    没过多时,德嫔便进来了,进门见在榻上玩得正高兴的微媞、尔璟,笑道:几日不见,宸王和端阳公主瞧着又长了不少,原先瞧着总一个模样,眼下却各有各的可人之处了,宸王模样生得像娘娘,但性子沉稳,倒更像皇上呢。

    尔璟要是能将这沉稳分给微媞一半,我也就知足了。容萧抱过在床上滚得满头汗的女儿,嗔道,真不知是随了谁的脾性,这样不老实。用棉巾为微媞擦了汗,容萧转向沈团儿,关心道,昨日你母亲入宫,可好生叙了旧?

    蒙娘娘恩典,派人迎臣妾母亲入宫不说,还赐了那些绸缎首饰来。沈团儿微笑道,昨日时间仓促,又恐扰了娘娘,家母便说改日特地入宫向娘娘谢恩。她穿一身烟霞银罗花绡长衣,头上插两把玉梳并圆珠做饰,脸色却不甚好看,眼底透出淡淡青色来。

    两人正说着话,趴在容萧怀中的微媞却咿呀叫着,将小手伸向沈团儿。微媞虽然小,但除了清宁宫的人,平日甚少对谁产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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