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芒。不由自主抚上平坦的小腹,容萧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当...当真?你再诊诊。
王太医微微一笑,复搭上两指,须臾笑道:胎儿不满两月,脉象还不是很清楚。但臣从医数十年,绝不会弄错。
容萧一瞬间脑中全是混沌,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好似在瑟瑟寒风中走了许久,忽然得以与另一个生命相互依偎的狂喜;又好似从不真实的云端落到地面,恍惚生出一丝归属与责任感。
她有孩子了,她竟然有孩子了。
从此以后,便有一个生命,与她血脉相连,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谁也不能分开。
原本波澜不起的眸中渐渐有光彩溢出,仿若埋于尘砂的宝珠终于擦拭一新。她微微弯起嘴角,似悲似喜的笑着,眼眶下盈出澹澹泪光。
阿弥陀佛,上天保佑!郭嬷嬷双手合十,念了声佛,一双眉眼弯成了月牙,她轻击两掌,高声笑着对外头宫人吩咐,快,快去传给皇上太后。
咱们娘娘欢喜得都说不出话来了。锦宜忙找了百子锦缎,当场给太医包了金银裸子做彩头,笑道,这做彩头的锦帕,奴婢一早就绣好了,便等着娘娘这一天呢。
娘娘,这么久,总算苦尽甘来了。流光脸上带着笑,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姑娘高兴过头了,这是大喜,可不能掉泪。郭嬷嬷笑着嗔了一句,轻手轻脚的扶着容萧道,娘娘如今身孕不到两月,正是不稳的时候,可不能在外殿坐着,回头受风怎么好。来,你们随我将娘娘扶到内殿去。
几人刚将容萧扶至内殿安顿妥当,便听门外通传,皇上到了。
不等殿中人等反映,齐衍已经大步跨了进来,他头上还束着高高的金玉冠,可见是从前头赶过来的。阳光自殿外照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见皇上自进来便木着脸,容萧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下意识墩身见礼: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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