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脏了的青砖上?用逆贼的血,换边境安康,也不枉万寿节招待卫邪王的那些酒席歌舞了。
齐衍嘴角露出几分笑意,打趣道,怎么,让呼烈吃得心疼了?
皇上尽看户部账册,不知内廷开销也贵呢。见他了然笑看自己,容萧浅吟道,朝廷上的事臣妾不懂。但这几日整顿六局,倒略有所得。
怎么略有所得?
容萧伸开细长的手指,将他的长发通顺,低低道:便是疏忽诱敌、出其不意、取大舍小。
皇帝忽然转过头来,深深看着她:贵妃,你总是那么聪明。
皇上别动,还没束好呢。她嗔着,却坦然望着他的眼,臣妾不聪明,只是恰好与皇上,怀着同样的愿望而已。
二人离得很近,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齐衍看着她,复转过身去,却终究没问,她心中的愿望是什么。
容萧轻手为他将发髻束好,低声道:皇上,臣妾叫人传膳吧。
恩。他问道,礼亲王还在外跪着?
臣妾来的时候,确见他在外跪着。容萧换了无意的口气,不若让常公公唤他起来?
齐衍眸光一黯:他若爱跪,便教他跪着。
容萧见皇帝神色只是不愉,便劝道:礼亲王便是有错,这样跪着也不好看,叫人说皇上苛待手足呢,依臣妾看,不若降爵罚俸就是了。
他杀了张合。齐衍舒出一口气,淡淡道,朕方才派人查了,张合入理藩院前,是随他出使卫邪的随从之一,至今相识十余年,而如今,因为一条罪名,齐诤手刃了他。
礼亲王本就对卫邪恨之入骨,或许.....他只是气急了。在今日之前,容萧从没见过礼亲王齐诤,只听人说他性情怯懦,为人软弱,在朝中也很少说话。没想到今日竟一反常态,当场杀了人。而这被杀的张合,还是他曾共患难十余年的人。
比起太和殿中,那把刀锋上的血,更让朕心冷。齐衍沉吟,但愿是朕想多了。
是夜,礼亲王齐诤拖着麻木的双腿回府,由侍婢擦过药酒后,便进了后院佛堂。
焚香净手后,齐诤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默诵。
檀香袅袅,唯有念珠的细微撞击声,响了一夜。
女主会这么快爱上男主么?那是不可能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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