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脆响,容萧并没直接回答她。
第一个孕育皇嗣,小产后又御赐仪仗,保不齐凤印最后也会收入囊中。这难道不是皇宠?流光低声道,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若不是皇上纵容,凭惠妃的跋扈性子。死十次也有。
你也说皇上那是纵容了。皇上曾经也很宠我,结局你知道。容萧毫不在意的笑道。在这地方,站在风口浪尖上,可不是什么幸事。但惠妃得宠,于我并无坏处。
难道....流光刚要说话,不远传来纸张西索声,神色一凛。喝道:是谁在哪儿?
一个蓝衣内监从环抱粗的树后慢慢爬出来,磕头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你是沁园伺候的?我没见过你。由流光扶着,容萧缓缓坐在园中石桌边,抬起头来,我看看。
蓝衣内侍抬起头,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主子,他是前些天与锦宜一道来的内监。当时您病着,就没来请安。名叫冯喜,之前在宝纱司拉泔水。流光见是冯喜,才松了一口气,对容萧道,常公公说,咱们遭人陷害当晚,便是他瞧见,跑去报的信儿。
如此,也算是你我间的主仆缘分。容萧点头,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前,淡淡道,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冯喜僵着没动,半晌,才缓滞掏出怀中东西,赫然是一包纸钱。
宫里不能烧纸,你应该知道。冯喜低头跪着不说话,容萧手指在怀中紫铜手炉的海棠雕花上轻轻划过,我不知你在宫中待过多久,但不得不说,你很会掌握时机。恰到好处的救了我,又恰到好处让我注意到你。说及此,容萧嘴角绽出一丝笑意,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愿意让你跟着我这尊泥菩萨。
主子,奴才有一物,请您过目。冯喜从怀中掏出一方私帕,轻轻打开,一对小巧精致的玉制桃花样耳环被托在手中,他抬起头来,眼中似有泪光,主子,这对耳坠,您可还认得?
那对耳坠莫名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容萧刚要开口,便听身边流光一声惊呼:那是我们主子给采桃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姑娘好问。冯喜咧嘴一笑,难掩悲苦,采桃的东西,自然都在我这儿。
我曾听说,采桃在宫中已结了菜户,是内务府的内库掌钥太监。容萧看着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冯喜,那人是你吧。
是,就是奴才。采桃在掖庭宫受刑,至死也没供出奴才,只为保全奴才一条命。冯喜低头拭了下眼角,命是保住了,可奴才心里恨。奴才自请到宝纱司拉泔水,就是为了当差路过冷宫,与主子近些,能在必要的时候,帮主子一把。他声音带着鼻音,却咬牙切齿,因为奴才知道,奴才的仇人,也是主子的仇人。
我没有仇人。好一会儿,容萧的声音才响起,她站起身来,看着他,但采桃不会白死。
女主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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