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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年轻,将养七八日,齐衍便已大好了,照旧恢复了早朝,每日仍是大半时辰都在议事批折。
这一日清晨,正逢皇帝病愈的第一个沐休,后宫妃嫔似是提早约好了般,都来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莺莺燕燕的分坐两处,寿康宫正殿霎时热闹起来。
太后坐在正中凤樟圈椅上,仍是同往日一样的沉稳安闲,目光在众妃子身上缓缓转过一圈,才和善笑道:不知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你们一个个的都来看哀家,倒像是提前商量好似的。
众妃各有各的心思,只是低头浅笑着不说话。
不过是因为皇上今日沐休,想借着请安的机会面见圣颜罢了。太后淡淡一哂,也不点破,只笑道:既然来了,就多坐些时候,待会儿皇上下朝也要过来的。齐衍虽不常到后宫,但给太后的请安却从不曾落下。
坐在下首右一的庄妃温婉一笑,附和道:那臣妾们就叨扰太后了。说起来各宫姐妹心里也都惦念着皇上,虽然也听太医说龙体无恙,但还是想亲眼瞧见皇上安泰。她身穿丁香云鹤宫装,头上只插了些银琼翡翠珠花,斜插两支素银扁方,在一干宫妃并不出众打眼,可说出话来,却让人觉得难得真诚平实。
果然,太后目光愈发柔和,对她道:已经入秋,快是戴金的节气了,你怎么还这样素净。太后说着看了眼宁妃,笑道,你看宁妃,就最爱美,每次哀家见她。都打扮的像花儿似的。
宁妃穿着茜色‘锦上添花’云纹宫装,头上夹了只累丝嵌宝蝴蝶高簪,发髻左右又各插了金镶玉九雀步摇,的确光彩夺目,她嘴角一扬,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殿中众人,才笑道:皇上大病初愈。臣妾喜不自胜。这样打扮是想要添个彩头。
太后被她的说辞逗乐了,笑道:不过是爱美,倒教你借着皇上说出许多道理。难怪哀家也听说,皇上总到你那儿去。果然宫中找不出比你会说话的了。
宁妃粉面含春,羞涩一笑,可那笑意却好像一匹老旧的锦裳,纵使再富丽繁华也难掩饰无可挽留的昔日。
又闲话几句,太后才看到坐在最末位的沈团儿,她只穿着选侍份例内的服饰,没有丝毫逾矩,正低眉顺眼的坐在角落里。
哀家瞧沈选侍气色不是很好,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沈团儿脸色确实有些萎顿。刚入宫时些微丰腴的身材。又都尽数瘦了回去。
不等沈团儿回答,一旁的宁妃面上带着几分关心,先开了口:太后容禀,沈选侍这是前几日魇着了,说起来也是巧。那天惠妃出事,各宫妃嫔都到了寿康宫,沈选侍也在。臣妾在产房里照应着,也没顾上她,谁知正赶上一个婢子不长眼,手上端着染血的衬布便出来了,正让沈选侍瞧见,一下见了那么多血,可是唬了一跳。说着,宁妃站起身来,歉疚道,虽说那婢子已经罚了,但归根结底,还是臣妾没照顾好选侍,请太后责罚。
听了这话,沈团儿忙站起身来,恭敬回道:回太后,宁妃娘娘待奴婢从来都是体贴入微,什么都不曾短缺。这几日天冷了些,奴婢身上难免有些乏,实在不是娘娘的错。
恩,太后端起手边茶盏品了一口,微微蹙眉,淡淡道,说起来,惠妃小产也有些日子了,哀家听说她仍是心中郁结,闷闷不言。成日这样,怎么能行.......
庄妃叹了口气:惠妃怀了这孩子六个多月,眼看着就要生下来了,这样骤然失子,确实对她打击不小,伤心也难免。只是.....庄妃略一沉吟,见太后无甚异色,才低声道,只是她因着这次失子,疑心大增,任谁去看都是闭门不见,便是臣妾们送去的东西,也都尽数命人偷偷丢了出去。
太后本就对惠妃有诸多不喜,但现原先念着她颇得圣宠,又怀着皇嗣,才一直没说什么。现在听庄妃如此一说,也是脸色渐冷:不过是小产个孩子,古往今来她也不是头一个。伤心也要有个度,这样多疑猜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的孩子还是旁人陷害的么?人家有了子嗣都是安心静养,可她当初挺着肚子,成日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又是给谁看?心思没一点放在皇嗣上,尽想着争宠,现在小产,只能说她没这个福气。想起当初惠妃飞扬跋扈,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太后心里就窝着怒气。
惠妃娘娘也是当局者迷了罢,毕竟皇上一向宠爱她。很少言语的敬嫔开口道,只是景仪宫上下都围着惠妃娘娘转,这次皇上病倒,只贤嫔妹妹一个人来祈福,惠妃娘娘身边,连宫女都没来一个。臣妾倒不是说旁的,只是那时各府王妃也在外殿祈福,唱名的时候惠妃娘娘那里生生被空过去,委实不大好听。
对于后妃为皇帝祈福的事,太后当时并未多问,现在听惠妃连宫女都不曾遣去一个,当即不悦,便是嘴角勾笑,目光却凌厉起来:哀家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做妃子的,难不成她自己比皇上还贵重?便是中宫娘娘,也没她这样的架子。
坐在敬嫔对面的贤嫔与惠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倒是有心为惠妃说上两句好话,但见太后面色不愉,此刻也怕迁怒到自己身上,只能低头坐着。
太后的目光落在下首空着的左一位,轻轻叹息,目光里的疲惫丝毫没有掩饰,哀家老了,有些事,也管不了这么许多。可后.宫这样接二连三的出事,总是静不下来,倒真不如容贵妃在时.....她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只吩咐道,在冷宫苦了这样长的日子,当初的事。想她也反思不少。天渐渐冷了,给那边多送床被子去,横竖是伺候过皇上,何必苛责。
正说着,门外便有人来报,说是皇上传信儿说要在太和殿议事,晚间再来陪太后用膳。并命人送了些新鲜蜜桔、葡萄。用剔透盘圆的水晶盏装着。也好看得紧。
太后这才露出笑容,说是见者有份,给大早晨扑个空的众妃,一人分了一小盏。连带惠妃的一份都让同住景仪宫的贤嫔带了回去。
贤嫔坐在轿辇上,身边放着两盏蜜桔葡萄,缓缓往景仪宫去,脑子里不断想着方才太后说的话,那言辞中对容贵妃的怀念真假莫辩,像是有意又像是无心,可不管怎样,都让贤嫔不敢轻视。
她原先以为,惠妃有孕。产下皇嗣掌管后宫是指日可待的事。自己尽早投靠也好谋求将来,贤嫔做事缜密,算得惠妃有孕三月过了,胎已坐稳,才孤注一掷的投诚。却不想惠妃竟会突然小产。按惠妃的行事,没得什么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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