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乐江把暖暖带到陆蔓晴为她和龚越廷布置的新房,像藏着惊喜的圣诞老人,打开房门,就等暖暖惊喜地哇出一声,然后双手托腮,西子捧心,一双美目对她忽闪忽闪地冒红心。
没料道暖暖自进来后,眼睛一扫,点点头,净说了一句,真好。
设计这么好,你一点都不感到惊喜?龚乐江奇怪地问。卧室有张大圆床,是被套龚越廷喜欢的黑白相间的冷硬线条,粉刷的墙以及独特的灯饰揉合着温和的色调,与冷硬的线条相得益彰,墙上恰如其分地挂着他们偶尔的合照。与旁人不同的是,这些合照,全都是结婚当天的照片,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找一些美丽的景色作陪衬,尽管如此,这些相片也是极好的,可见陆蔓晴的用心良苦。
暖暖笑道:蔓晴阿姨设计之初就征询过我的意见,这房间的布局,我也有参与提意见。装修完了后,她拍了许多照片给我看。我这么一看,跟她发给我的更好,非常舒适。
暖暖坐到床上,高弹力而不失柔软的大床一下子深陷下去,暖暖不由得倒下来,满足地叹一声,还是家里舒服。
那是自然,不用每天看那些愁眉苦脸的病人,以及更年期的护士阿姨,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哥不在这儿,要不我陪你一块睡吧。龚乐江狗腿地凑过来,晚上黑灯瞎火的时候,咱们能说一大堆悄悄话。
暖暖额角一黑,一下子蹦达起床,你跟你的尼维熊哥哥说吧,我担待不起。
你太没骨气了吧!好歹我是你大学同学兼死党、媒人,你就这么回报我?龚乐江微恼地瞪她一眼。
你赶紧找个男人谈恋爱吧,我相信深爱你的男人一定非常愿意听你说夜晚的悄悄话。龚乐江长腿一踹,暖暖早就窃笑着逃开。
到大伙儿晚睡的时候,龚敏良和陆蔓仍旧没有回来。老爷子冷肃着脸,面沉如水,大手一挥,都各回各的房睡觉。
躺在诺大的一张床,床舒服得令人叹息,暖暖平躺在床,黑灯瞎火地瞪着天花板,身体睡得舒服,心里别有一番心酸。好不容易下决心随他到市,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变化。一些事情早失去控制,黑夜里,她有些脱力的劳累。心累……
大清早,龚乐江打着哈欠出来,见到老爷子正在看报纸,暖暖一身清洁服,与红姨正在辛勤地擦家私。
大清早的,你们在干嘛呢?暖暖,你身体没全好就干活,快停下来,好好休息。龚乐江抢走暖暖手中的抹布,将她按坐在沙发,见暖暖有微辞,她手一指:听话!
暖暖无奈道:大小姐,早餐时间已过,你还是先填饱肚子吧。我陪红姨干活。
龚乐江无奈叉着小蛮腰,嘿,你有受虐倾向!
我是有受虐倾向。暖暖一句话,将龚大小姐气得头顶冒烟,她这都是为暖暖好,但人家一点都不领情。
行了,快点吃,你的胃病就是这样来的。老爷子没有多大反应,他过世的妻子一辈子都守在家里,没有工作,家务全包,所以在他眼里,暖暖做的事是最寻常不过。
老爷子看完报纸,据说去找老战友下棋子去了,消失了整个下午。
到傍晚时分,诺大的一个冷清的家迎来一阵吵杂声。冷清久了的家当然希望热闹,这是老爷子当初答应表妹入住所存有的私心理由。只不过,此时的吵杂声并不是人们互相说说笑笑的言语,而是一个人的嚎啕大哭!
是一个女人在哭!从声音里分析,哭的女人很年轻,哭声撕心裂肺的,暖暖忍不住走出大门探出头去,正好被及时出现的龚乐江挡在身前拦下来。
干嘛呀?暖暖没好气看她一眼,听!哭声越来越大,像是在咱们家里。
龚乐江白她一眼,眼神不屑地斜向那头,别听了,反正我们不去看,那人也会特意跑到咱们面前表演。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是谁呀?暖暖八卦地问,突然她眼睛一亮,不会是传说中的表妹吧?
但见龚乐江抱臂,严肃认真且沉重地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样子大有祸到临头的严阵以待,我给你支个招,一会儿见到她,一定要摆出你就是这儿女主人的架子!
为什么呀?暖暖茫然地问。
你笨啊!龚乐江给她脑袋一个爆粟,就她那种人!仗着表姐嫁给我父亲这个超级大富豪,眼红得巴巴跑来,一住就住了个把月,现如今到这种丢脸丢到姥姥家的境地,居然还敢回来,证明她的厚脸皮比万里长城都要厚!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她呢,只会一味的讨好像我这种单身贵族,欺负良善的人。所以呢,为了不让她没有一丝骑到你头上的机会,你就必须跟我一样得瑟。
龚乐江得意地传授暖暖如何对付表妹这类人的技巧,暖暖迷惑不解,为难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得瑟?
嘿!你给我长出息点!谁跟她一家人?这家里除小妈外,谁敢承认这一点,我毙了他!我教你怎么得瑟,就一句话,瞎得瑟!龚乐江怒其不争,一双跟龚越廷肖似的清幽双目似喷火。
暖暖被龚乐江喷的机率,不是一次半次,这下子也不过是摸摸鼻子,如无意外,下一刻乐江的脾气就会收回来。
果然,龚乐江虽然龇牙咧嘴,但声音低了不少,瞎得瑟!就是有多狂妄就表现得多么狂妄,有多傲气就表现得有多高傲,一句话,傲娇!两个鼻孔出气!
这管用吗?暖暖表示严重怀疑,有种做坏事的错觉。
你这人呐,就是太老实,瞎善良!关于这事你完全不必验证真假。平时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对着两个鼻孔出气的我和爷爷,她是一句话都不敢违抗,当我们一转身,她就对着红姨、小李、还有管园子的伯伯展现出她狰狞的一面。这女人太可怕!这第一面,绝对要在气场上,势力上压倒她!有没有用,你一会儿就会发现。
哭声几乎近在咫尺,龚乐江嘘的一声,眼神示意,暖暖于是抬头挺胸,俏丽的下巴抬高到直至龚乐江说停止的高度为止。
暖暖背地里冒冷汗,脑袋抬得老高,颈椎有点儿腻歪。
哭!还哭!要哭回你乡下哭你祖宗!龚乐江一听那哭声气不打一处来,装可怜也有个限度,这么个哭法,诺大的别墅也能传到邻居耳边去,不知道的以为她家虐待客人!
龚乐江一吼,表妹立即狗腿地止住眼泪,怯怯地拿眼看龚乐江,语气柔弱,颇为垂怜:对不起,我知道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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