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心像被什么狠狠撞击,陌生的愤怒席卷全身,一口气梗在肺腑,出不来进不去。
“喂!你不说话我挂了!”李唯冷言不爽地哼道。
暖暖马上回过神,急忙开口问道:“他是不是受伤很严重,所以才不能接电话?他在不在你旁边,我可以跟他说几句话吗?”
李唯冷哼一声,“你既然没别的事,我挂了。”说完,不待暖暖回话,率先挂断。
暖暖秀眉皱成一小团,成小山川型,心里一千一万个疑问,凭他的身手,贴身的物件何至于落到旁人手里!他此时并不是身处险境,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女人是他熟悉的人,对她没有防备,否则以他的个性,岂容别人碰触他的物件。
那边的龚越廷苦不堪言,眼睁睁地看着李唯用他的手机,说出让暖暖误会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拆了腿骨节上的无用石膏,拔了没用的吊针!
“你满意了?”龚越廷讽刺地问,他并不欠她什么,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亦如是!当初的放手是双方自愿的,合则来,不合则去,对现代的爱情男女来说最正常不过。她这般做法,纯属无理取闹,徒添仇怨。
李唯紧抿着红唇,冷冷的表情几乎与龚越廷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她的冷带着浓浓的距人于千里的高傲,而龚越廷的冷属于优雅的清贵,令人想靠近而不敢高攀。
“你跟我说实话,你还爱着我吗?”李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眼睛锃亮地逼视龚越廷,里面的犀利如冰锋倒刺,一般人绝对不敢与之对视。
面对强硬的质问,龚越廷不耐地冷瞥她一眼,一双似看透人心的黑眸,让她如冰剑一般的眼神也抵挡不住地退缩。
龚越廷收回眼神,看向别处,仿佛在他眼里,她可有可无,这让她强烈的自尊心升起羞愤。
“我们之间早就成为过去,再纠缠在虚无的旧事里,双方都得不到解脱。你既然走了那么多年,为何一回来就拿旧事出来闹?在社会呆久了,依你的性格定是处处碰壁,都三十的女人了,早该把嚣张的气焰收起来,光是你的臭脾气,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你嫌我老!还说我没男人喜欢?!”领会不到龚越廷的循循引善,李唯眉心动了动,冰冷的俏脸有分崩裂解的痕迹,但她心高气傲,宁死不低头,“我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你也管不着!”
龚越廷说的话正中她的要害,所以她恼羞成怒,在国外学医时,没有强大的家族作背景,没有人为她摆平惹出来的祸事,她吃亏不少,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同学们都冷落她,背地里喊她冰刀子。她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吃尽暗亏的她,这些年的嚣张气焰都隐藏起来,外人看来不过是脾气坏些。然而,一到他的面前,赠心存不肯与他生分的心情,加之过往的相处模式,自然而然旧日的硬脾气死灰复燃。
可是她忘了,人心最捉摸不定!没有任何人和事是一成不变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人心早已历经千变万化!尽管曾经如何的山盟海誓,过去的永不可再,这道理,她怎么就不明白呢?或者说……因为不甘心,揣着明白装糊涂。
龚越廷无视她的无礼,寒冷着一张俊脸,目露凶芒,轻轻一扫她紧握住他的手机,大有你不给,就会杀人的架势。
“哼,谁希罕!还给你!”李唯轻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重重放回他手里,一副女王相地扬言道:“我告诉你,别拿其它的女人当借口,我不会放弃的!”
龚越廷冷冷地扫她一眼,“我最后一次重申,我已经结婚,刚才的电话就是我她打来。”
李唯走至病房门口的身形一僵,心中千回百转,酸涩泛滥,生怕下一刻镇定尽毁,她慌忙走出去。
龚越廷拿到手机立即回拨,再豁达大方的女人,也决不会容许丈夫和别的女人关系暧昧,暖暖此时定是满腹疑虑,需要他的解释。
李唯回到她的医师办公室,门一闭,身体无力地倚着门板,双肩无力下垂,身体缓缓坠地。一张冰寒的美艳脸庞,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流露出泫然欲泣的哀戚。
他结婚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巧妙地向他的战友们打探过,刚才逼他亲口承认,别看她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实质心中悲苦不已。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当初只属于她一个人,却因为她的任性赌气,一走就走了五年。当时她还年轻,输得很,也很硬气。在国外也曾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遗忘,却依然抹不掉他在她心间刻画的痕迹。尽管他对她无情,分手后从未寻觅过她,但她心底却放不下。他结婚了,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她该怎么办?在他面前该如何自处?难道真的要她放低尊严,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抢回来吗?
“龚大哥!”暖暖听到龚越廷的声音,高兴地叫出声,“你没事吧?是不是病得很严重?”龚越廷的电话难能可贵,暖暖连声追问,生怕下一刻他的电话又会因为种种事情而挂断。
龚越廷冰冷的神情立即柔和,他以为她的第一句话会质问他的不是,追着问刚才接电话的女人是谁,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而他也想好怎么回答。然而,等来的是她夹杂着浓浓担心的寻常问候,在她心里,他的健康平安,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这事若换作李唯那样的女人,铁定吵个天翻地复。暖暖总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将他感动,拨动他不轻易颤动的心弦。这样的共鸣和怜惜,注定他们相爱。
“我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很快就能回家。”龚越廷轻声回道,“你呢,我不在的这些天,还好吗?”
“你没事就好,我在家很好,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等你回来的。”暖暖很快回道,然后声音踟蹰,这才问出口,“刚才我打你的手机,但不是你接的电话,那个女人是谁呀?”
龚越廷微微含笑,她终于问出口了,他都差点怀疑自己的魅力呢。倘若她不吃醋,那他岂不是个没有老婆爱的可怜虫!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正巧之前出去的小护士送热水进来,正瞧见龚越廷温柔的笑容,顿时惊为天人!张着嘴巴垂涎三尺,瞪大双眼舍不得移开。
“她是这里的医师,也是我以前家里的邻居,我们从小一块长大,这次无意中相逢,她给我们开玩笑的。”龚越廷决定从实招来,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愿意将他的一切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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