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黑长睫毛随着她不安的呓语一颤一抖,跟蝴蝶颤动的频率一般的美丽。
龚越廷硬气的心滑过一丝恻然,伸出粗糙的拇指细细拭过她眼角的泪。她应该梦魇了。
“妈妈……我一个人很孤单……你回来……”柔荑无助地在空中乱抓,想要握住什么。
龚越廷见状,握住她的手要摇醒她,做这些梦对人自身可不怎么好。不料暖暖握着他的手,紧紧的,再也不放开。
龚越廷抽动的手一顿,细小的手只够抓住她四根手指头,滑嫩细腻如上好的绸缎。
他撑着头侧,侧卧在她身旁。细细看她精致雅洁的五官,她把他的手枕到脸颊像只满足的小猫咪噌了噌,然后紧蹙的柳眉缓缓舒展,纯静的睡颜挂着淡淡的笑。
龚越廷轻轻笑起来,不想唤醒她了,这样和她安然宁静地在一起,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无论多累,生物钟总会准时醒来。龚越廷睁开眼,尽管清晨醒来却没有一丝迷茫,他坐起身,忽然发现右手动不了。
他瞳孔骤缩,下一秒想起身侧有个女人,暖暖,他的妻子。妻子呵,结婚这些日子,头一回有种踏实感。
他侧过头,暖暖一整个晚上都抱着自己的手。白净的面孔,轻缓有致的呼吸,艳红如玫瑰润泽的唇形微微开启,似无声地邀请他的采撷。
清晨的反应来得激烈,他皱了下眉,用力抽了抽手,抽不出来,只得俯下去,一根一根掰开她嫩如白葱的玉指,总算在没有惊醒她的情况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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