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溺水。
罗曼嘴角动了动,看上去有些遗憾,但并不十分意外,片刻后道: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真的适合她吗?如果你真的爱她……
维兰扫了他一眼,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又询问了他与席拉在巢中会面的情况,以及相关的一些事。最后,正事都挖完了,告诉我她上中学时候是什么样子。……
看来你以前并没怎么注意过她……维兰回味着那些关于一个十三四岁少女的断片,沉吟道,你见过一个穿蓝色长袍的光头男人吗?
没印象。
他的识海里的确没有雷萨的影子。
维兰想了想,又查漏补缺一番,用法米亚教他的方法抹去罗曼的记忆,拎起外套走出了审讯室。
格雷守候在地牢门口,见他出来连忙上前听令。
按原计划送他进独立的囚室,别让他死了,别让任何人看见。
格雷微微一愣,抿了抿嘴唇,然后应诺而去。
从地牢上来,迎面是宁谧的园林,风掠过树梢发出萧萧声。这一带没有照明,但黑暗中的一切事物对维兰来说都清晰可辨;他环顾四周,吐息在冬夜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白雾。他望了望园林对面仍旧灯火通明的主城堡,独自往东南方向而去。
一边走,一边因思念的焦灼而心跳加速。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看到那人脑子里对席拉的幻想时,他当场就想捏死他。
他需要不断提醒自己,失去冷静有弊无利;而且席拉爱着自己,自己没必要将一个沉浸在臆想中的可怜虫当回事。何况那家伙很可能是被利用的。
他于是想起了席拉那晚的梦呓。或许,除了那次梦游之外,还有人在利用她的梦境;或许她不止一次梦见了罗曼.贝。她近来一直睡得不好,回想起来,自从大停电以来,她好像就没有睡安稳过。
他忽然感到很自责,因为他早该注意到了;同时又极为忧虑,因为她明明戴着恋歌,一般的梦魇术应该很难侵袭到她才对……难道,施术的人真是雷萨吗?可是,魔法屏障是完好无缺的。
如果真的有人施术,一定是在屏障以内,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血脚印的始作俑者。他不认为格雷办得到;这里谁也没有这个本事,除了法米亚。
动机何在呢?
有必要回去跟蝎蝎确认了事实之后再来分析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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