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到壁炉边去烤一烤。
维兰有点摸不清状况,唯唯诺诺地跟着我妈往里面走,同时观察着屋内其他人的脸色。他可能发现了我眼圈发红,立刻大步走到旁边来,左手很自然地扶住我的背,右手抬起来似乎想碰碰我的脸颊,但在我爸妈面前他又有点迟疑,只好低头用眼神询问。
没事,我握住他微凉的右手,放在下颌边呵了一口气,我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说了,魔人、抗体、疫苗的事,爸妈都知道了。
他看向我爸,后者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既然你们决定了,希望你们好好相处。很抱歉让你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维兰连忙道:这没什么。塔拉先生,我保证会好好对待席拉的,我会尽全力保护她。
爸爸有所保留地微笑了一下,道:我们是很普通的人家,但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她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还望你不要见怪。
维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回了他一个微笑,扶住我的肩膀低头看了看我。
妈妈已经从厨房端出果盘,又泡上了一壶花草茶。来吧,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爸爸轻轻拍了一下维兰的手臂,示意他往沙发这边来,席拉刚才说了你很多好话。
我……我噎住,看着维兰好奇的眼神和爸爸玩味的眼神,强撑住微红的脸皮,矜持地在茶几边弯下腰,给每个人倒茶,然后端着自己的一杯坐到维兰身边,抿了一口。
在这寂静中,妈妈上下打量着我,点头道:嗯,看来是没怀孕。
我立刻呛了,扣住茶杯不停地咳嗽,维兰连忙把茶杯接过去,一边顺着我的背,又取出手巾来给我擦嘴;我爸忍不住批评我妈:你瞎说什么呢!这当儿我终于能说话了,叫道:妈!能不能别在我喝水的时候说这个!
对不起啦,她淡定地笑笑,我在想你说的那个尸毒的事。你现在有抗体,但还是感染过的,这种尸毒或者真菌,对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
我觉得一切正常,我老实地回答,科研所的赫胥黎先生说我痊愈了。
赫胥黎会持续关注席拉的身体状况,维兰补充道,我们有最好的科研和医疗机构,会把风险降到最低。他右手握住我的手,左手还在顺着我的背,我几乎完全窝在他的臂弯里。
妈妈的笑话让气氛骤然变得轻松,大家终于可以卸下客套,真诚地笑着对话了;虽然在座的每个人其实多少都有点放不开,但都在努力表达自己的善意,到后来,就真的融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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