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我的确不能肯定他的做法是对是错,所以不敢去抢他手中的游戏机,但还是忍不住说:是人啊,就算真是受命来抓我们……难道不能先谈判吗?既然是武装人员,大有可能是隶属于诺森或维斯特米尔的部队,如果我们引爆炸药反击,立马成为真正的恐怖分子,以后再想翻身可就难了。
所以说不能让女人上战场,凯林不耐烦地说,你不了解这里,这里每天无辜死去的人不止二十几个,而且死法比这种残酷多了。夜闯这种地方,被炸死也是活该。我费了这么大劲设计这套防御系统,就是为了用在这种时候,你不要捣乱害得我功亏一篑。
可是……你费心布了这么大的局,为了二十几个人就破功?我飞快地转动脑筋,这套防御系统一旦用过就等于废了,他们发现你布下炸药,一定会彻查个底朝天的。再说,谁知道这些炸药有没有曝光?
要是因为舍不得用它而被擒,那才真是亏大了,凯林白了我一眼,不知道你会不会算术。
……我有办法,我鼓起勇气说,一共才二十几人,如果他们的目标确实是这里,我应该能控制住局面。
他们的目标确实是这里。安然通过埋有炸药的区域后,直往我们蜗居的秘密地点而来。几间小屋门缝透着微光,我和爸妈还有凯林躲在对面低洼的暗洞,看见黑暗中渐渐出现两队头戴面罩身穿防护服的人,他们碰面后打了个手势,悄无声息地散开打算包围那几间小屋,然后全都进入了符阵的范围。
我用的是自己的血,阵法是克拉门苏后来教给我的血缚术,而不是一开始用过的血刑术。还好有效。血符画在屋外两三米远的四角,用破纸破板之类遮掩;我猜他们为了不发出声响,多半会小心地绕着走,不去碰这些东西。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事态紧急,所以我没有多加解释,看得出来凯林原本十分怀疑我的办法能不能行得通,他一直紧张地攥着游戏机,直到亲眼目睹这些人进入目标范围后全都像牵线木偶一样失去了控制,才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知道,这个术恐怕很难再用了。
以阵法的效果来说,这二十多个人原本应该被四角的血符拉扯着四肢,横七竖八地躺在当中,但这次阵中不是空地,所以他们像吸附在磁石上的钢针一般,牢牢地贴在小屋外围的墙上动弹不得。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嗡嗡嘤嘤地互相询问起来。
几分钟后,情况也没有发生改变。凯林呼出一口气,转过脸敬畏地看了我一眼。他从藏身的角落钻了出来,想要走上前去,我拉住他:叫绿精来,你进去也会被困。
他马上就接受了。莱特独自动手,把共计二十六个夜袭者全绑了起来,用的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皮带和锁链,武器和通讯设备通通收缴。从他们的体格和气质来看,应该都是军人;身上贴有防爆膜,足见凯林的防御体系或许并不像他自己认为的那么机密。
不出意外,他们的口风很紧,莱特威胁着要割掉他们的舌头,才有人声称是奉诺森防卫大臣之命来逮捕凯林及其同伙,罪名是危害国家安全。
凯林冷哼一声,轻蔑道:我危害国家安全这么久,你们非要等到她出现了才来?今晚的夜袭显然与我有关,对此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注意到其中一个年轻的士兵频频看我,主动问道:怎么了?
他犹豫了几秒钟后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一个叫席拉的女人。
我就是席拉·塔拉。
这不可能,士兵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那你在跟谁说话?我眯了眯眼睛,你怎么会知道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你不可能是……他显得十分迷惑,席拉是我一个朋友的初恋女友,死于三境岛惨案,我见过她的照片,所以记得。
我的眼珠差点冒出来:初恋女友?!我才没当过谁的初恋女友,你那朋友是谁?
士兵结结巴巴地说:罗、罗曼。
罗曼·贝?我马上想起这个名字。
是、是的,士兵看上去完全糊涂了,你真的是席拉·塔拉?
凯林也面露惊讶,瞟了瞟我说:我不会告诉德加尔的。
我没理他,低头捂住嘴原地转了一圈,思虑渐定,对那士兵说:我是席拉·塔拉,罗曼和我是中学同学,我跟他合过影,但我不是他的女友。我是考上了三境岛学院,亲眼目睹惨案的过程,但我没死,我是目击证人。现在能否告诉我,你们奉的是什么命令?
这一变故在他们中间引起了一些震动,夜袭者们面面相觑,仍不肯开口。
但我心中已经多少有了谱。你认识罗曼?我看着那士兵说,你们是维斯特米尔人。
我说得十分肯定。他们终于意识到瞒不下去,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瞪了那士兵一眼,面向我含蓄地开口道:你这个朋友,是诺森人。
他指的是凯林。
他和我都是三境岛学院的学生,我答道,我们都是惨案的证人。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捉拿我们这两个证人的呢?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不假?那人还在犹豫。
我有身份证和学生证,其他的只能请你们自己看、自己想了。
你跟诺森贵族勾勾搭搭,躲在诺森的地堡里,一个夜袭者说,看样子还不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没有叛国,为什么不回家?
叛国?我笑了起来,这就是你们捉我的理由?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到底躲在什么地方。他以前的确是个诺森贵族,我指了指凯林,但现在他也是个见不得光的。我们不是叛国者,我们是逃亡者,因为掌握着某些人通敌的罪证,所以才被追杀。
夜袭者们有些动摇了,彼此交换眼色。领头的人说:我相信你,现在放开我们,让我们心平气和地对话。
对不起,办不到,我不想伤害你们,并不表示我是傻瓜。我翻了翻眼睛,转向凯林,你觉得该怎么办?
他们都是某人的走狗,为免情报泄露,除了灭口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凯林干巴巴地说,不好意思先生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我们不是什么走狗,对方隐含怒意反驳道,我们是奉命缉拿通敌叛国的罪犯。
奉谁的命令?
恕难相告。但是,奉劝你们一句……就算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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