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越发证明了我说得没错,他显然意识到这一点,终于还是没说出口;且维兰在旁边扮着黑脸,让凯林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
我还是低估你了,僵持了几分钟后,他看看一言不发的维兰,又看看我,德加尔居然能容忍你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我一脸无辜地瞟向维兰,他朝我做个鬼脸,微笑道:听见没有?放肆!
凯林按住脑袋:……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人回答他。我特别诚恳地看着他:带我去见我爸妈吧。
他终于妥协了,走去查看绿精莱特的情况,回头狐疑地看着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跟他一样疑惑。
凯林把我的父母安排在地下拍卖场附属的一处医疗站,主要为拍卖品提供简单的救助。每天有事可做,让他们的日子不那么难熬,尽管目睹巢中的黑暗现实给他们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因此也更担心我的状况。
在医疗站附近的一间屋子里,我见到了阔别十五个月的父母。场面——该怎么说呢?我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发出大的声音,妈妈一见到我就捂住嘴巴转过脸去,几秒钟后又转回来,冲上来抱住了我的脖子;爸爸站在原地,笑看着我,发红的眼睛泪光闪闪。我本来想笑,却哭了出来,是一家三口里面最控制不住情绪的一个,但是……管他呢,我们团聚了,我是他们的女儿,就让我撒撒娇,让他们哄哄我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渐渐平静下来,妈妈最先想起让我介绍一下屋子里唯一的生面孔,大家瞬间都把视线集中在维兰童鞋身上,我才注意到他一直保持着人妻般的微笑站在墙角,脸都快僵了,看上去有种微妙的尴尬感。
他是维兰……呃,德加尔,我看着他情绪莫测的脸,有点不确定地说,……我的朋友。
维兰却马上优雅地微微躬身,颇有礼貌地接道:塔拉夫人,塔拉先生,得见二位诚为荣幸。
他的举止自然而流畅,爸妈也得体地颔首回礼,看来感到不自在的只有我了。哦,不对,还有凯林·杜珊,他几乎把整张脸都对着墙了。
爸妈没有刻意掩饰他们对维兰的好奇,但不知有否意识到,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维兰。
他救了我,我决定该说的还是要说,如果不是他,我早在半年前就没命了。
这句声明引来了爸妈对维兰汹涌的感激之情,他一时有点措手不及,睁大眼睛一边唯唯诺诺,一边飞快地抛给我一个白眼,然后趁他们不注意偷偷伸手到我背后掐了一把。
爸妈看上去过得还行,身体状况和日常用度都和在家里的时候差不多,他们对凯林十分感恩而且态度也挺好,不知道当初凯林是怎么说服他们离家的,不过看上去他们似乎误以为我和凯林在学院很熟。所以我当着他们的面郑重向凯林行了一个扎扎实实的屈膝礼表示感谢。凯林惊慌地看了面无表情的维兰一眼,支吾着接受了,同时把手脚都贴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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