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在我走近时侧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妈妈的名字在这上面。
——来自胖普屯的翡翠·阿雷,小阿瓦隆湖畔的第334位酒神女祭司,第一次担任。
在那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篆刻的巨石上,豌豆花的手指帮助我找到了这行蝇头小字;它的下面只有不多的几行字,最后一行是来自麦隆屯的阿曼·南风,小阿瓦隆湖畔的第347位酒神女祭司,第一次担任。第二次担任。第三次担任。第四次担任。第五次担任。
她忽然开口:你觉得会有人把这些纪念文字从头看到尾吗?
我反问道:你呢?你读过这上面所有人的名字吗?
没有,她摇摇头,我真希望每个胖普屯的人每次看见它,都能把这句话读一遍,真是太好笑了。
她脸上完全不是觉得好笑的表情,我摸不准她的想法,于是缄默不语。
其实这根本算不上荣誉,被刻在上面,她略带悲伤地说,在刻之前,还有刻的那一瞬间,或许是荣誉,可是刻上了之后,马上就不再有人想起。这不是纪念石,而是墓碑。
我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于是开口:你还需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吗?筵席真的快结束了。
她看了我一眼:你见着皮克西了吗?
我一愣,心说现在怎么不否认你认识他了,嘴上只道:没有。
她咬了咬嘴唇,说:我们去看看‘丰饶之宫’还剩下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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