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已是一片泛滥。淌着水踩上椅子将灯笼搁置在稍高的柜子上。
立春,你,受伤了?,程彬一把扳过立春的身子。昏暗的灯光下,鲜红的血迹在雪白的小腿上显得很狰狞。
受伤?刚才出去也只在雨地里淋了一把而已,并不曾碰触到什么硬物,这腿上的血迹.,莫非......难怪今日总觉得火气大........蓦的,立春脸上火辣辣红如晚霞。没有受伤,无妨,快速从椅子上跳下,将裙摆解开放下。
昏暗的灯光下程彬并不能很清楚的瞧见立春脸上的绯红,只瞧着她扭扭捏捏慌乱的举动,心里似是明白了什么........蓑衣在哪呢,我去取。
立春快速的给他指了方向,这下子可糗大了,他必是明白了什么的。
漆黑的夜里,倾盆的大雨,两人携手相扶,凭着记忆深一脚浅一脚的避过凹坑处,手里的灯笼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的牛,眨眼间,松开缰绳的黑牛便在茫茫雨势中消失不见,立春很是心痛,不心痛它的价值,如失去伙伴般的心疼。
过了今日我送你匹马,程彬没好气的朝背上的立春回到。若不是她身子不适,自己堂堂程家大少爷何须沦落到背负他人的地步。
你的马怎能及得上我的黑牛,立春哀哀欲泣。黑牛劳苦功高,若是就此失了,心中自然是很不舍,它既能驮重又能载人,性子又极温驯,很大程度上自己已是将它当作了伙伴。
马不如牛,哼哼,你要知道一匹马值多少银子你便不会这么说了,也许是眼前面临的危难,程彬今日的话特别多,言语间也颇是随意,随意到能和立春斗着小嘴。
静静的趴在他的背上,立春不再说话,瞧着他倒是瘦瘦弱弱的,这背却是厚实的很。
怎么了,难受是么?,大雨滂沱,地面满满的又都是积水,时不时的又有坑,背上的她又突然变得如此安静,这一切令得程彬有些骚动不安。
不难受,立春怏怏说道,不难受是假。失了黑牛本就心里不好受,今日身子本就不适,这会子一直被雨淋着,雨这么大,蓑衣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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