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杀人案再审的结果是,鬼王爷无罪,是被栽赃嫁祸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刑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和驸马爷禹世然!
当堂审出这个真相时,围在外的百姓无一不想用脚下的臭鞋子砸死禹世然那个人面兽心的小人,他不仅残忍地杀害的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妄图栽赃嫁祸白琉璃,他们虽恨白琉璃作恶多端,可他们毕竟还是知道白琉璃虽然恶,却从不做背后害人的事情,与这个伪君子皮的恶毒之人禹世然不一样,亏他们还在为泽国得了一个会造福百姓的谦谦状元郎而欢喜,谁想得到他竟有着一颗比妇人还要恶毒千倍百倍的黑心!
因为他不仅杀害发妻嫁祸白琉璃,竟还是杀害白琉璃并将她容貌毁烂的凶手!只因白琉璃的身份始终比不上公主,若能娶到公主,他必将前程锦绣,那么这个时候,一直想要与他共结连理的白琉璃必然就成为他仕途的绊脚石,想要他的算盘不被打乱,那就只能把白琉璃变成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再挡他的路。
难怪刑部迟迟找不到丝毫凶手的线索,又有谁会想得到,温文儒雅一直对白琉璃这个表妹爱护有加的状元郎禹世然会是杀人凶手!
可以想象,当他知道白琉璃没有死而复生时有多害怕,害怕白琉璃将他抖出来,所以他便计划着让白琉璃再死一次,而他为了让白琉璃死,不仅杀了公主,还杀了无辜的奴人性命企图嫁祸鬼王爷,想要将鬼王爷也抹除,只因鬼王爷是白琉璃的未婚夫,他担心白琉璃已经将事情与鬼王爷说了,那么他若是成功之后,接下来要害的是不是就轮到白家的老太爷了?
真的是,真正的人面兽心啊!
当然,这只是刑部尚书李在东李大人当堂公诸于众的事实真相,禹世然喊冤,百姓骂他当入十八层地狱,衙役押着早已没有了谦谦君子模样的他在认罪书上画了押,当夜便在城西的废弃刑场上处斩,曝尸三日。
而另一个凶手,刑部侍郎王时的大公子,竟是贪图白琉璃的美色,受禹世然诱惑,道是他助他一臂之力除掉鬼王爷后,失了还算可以倚仗的夫家,带了杀害公主罪名之身的白琉璃岂还不是他王大公子的掌中玩物?
至于如何证明王大公子与禹世然之间有联系,有人证,也有书信作为物证,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禹世然可谓是罪上加罪,百姓皆认为就这么处死他是便宜了这样的狠毒之人。
禹世然当夜处斩,王大公子暂且收押,不日再定罪,在百姓眼里,此案已经算是结了,然在所有官臣贵人眼里,此案仍没有结,因为此案牵扯到的人,令他们不敢想象若是追查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而李在东又敢不敢继续往下查。
若此案的凶手仅是禹世然这个没有任何靠山的新状元郎,自然就不会牵起什么大的风波,只是如今的凶手却多了个刑部侍郎家的大公子,那这其中的牵扯便变得复杂了。
只图一时之快的百姓不会为这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而深思,但是但凡官家人,首先都会想到一个浅显的问题,那便是王家大公子若想从刑部的大牢里得到白琉璃,他自己自然不可能办到,那便需要他的父亲,王时。
众人都知,王家的大公子不学无术纨绔成性,典型的胸无点墨的公子哥,成日在外惹了事让爹娘善后的草包,这也便是禹世然为何会找上他搭帮手的一个原因,因为这样的人容易利用容易上钩,而试想王大公子这样一个草包,嫁祸王爷这样的大事会不跟他爹王时说一声?若如此推想,莫说王时不晓实情,便是参与其中也不一定。
再者,先撇开王大公子何处来的雄心豹子胆敢为了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敢杀害敏贵妃的宫人不说,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在同一个时辰到了宫中将那些宫人杀死?当然不排除他请了高人,然问题时,那日有许多宫人看到王大公子随太子进宫了,并且在太子府中醉了酒一夜未离开过太子府,就更不可能离开皇宫,如此便说明,敏贵妃宫中的宫人太监被害的当夜,王家大公子的的确确是在宫中。
既是如此,若真要追查,便是连太子殿下都有嫌疑,可是谁人敢查太子殿下?谁不想要脑袋了?
最后,王上离开帝都南下巡游不过才不到两个月的短短时间,事情便一波接着一波起,似乎便是看准了王上离开帝都的这段时间,把事情给办了,先斩后奏,只是这想办事的人,除了禹世然,究竟还有多少人?又是想办了谁?
只觉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帝都上空张开了,便是连太子殿下都在网中,令人心中惴惴,只是这撒网的人,是谁?
禹世然被处斩时,白琉璃正在萧府为萧安心施针,百里云鹫是在马车里远远看着禹世然身首分家血溅当场后才去的萧府,白琉璃也是在被百里云鹫咬了之后才从他口中知晓禹世然已死的消息,当下震惊得直想冲到城西的废弃刑场上将禹世然鞭尸,竟就这么被处死了!?当真是便宜他了!
然白琉璃也愈加觉得百里云鹫身上有一种隐秘而强大的力量,不过短短三两日,他竟将禹世然拖给他当了垫背,而且将那些相关的人一并拉下了水,虽然水淹不死他们,但也让他们湿了鞋——让官臣贵人们都把其中丝缕顺到了他们身上。
禹世然的真面目被世人所知晓,凭空多出来的王大公子其实不过是个替死鬼,那所谓的杀人证据,白琉璃知,定是百里云鹫从中做的手脚,而他那龌蹉的想法,不过是从他那看谁都一副垂涎欲滴的猥琐眼神的老爹身上搬到他身上而已,王时想要将她占有的眼神,在她见到王时第一眼时便看出来了,还有夏侯琛,倒是没想到竟也牵扯了进来。
这么看来的话,似乎对她各怀鬼胎的人都牵扯到了这个似结未结的案子中来,百里云鹫……是无意,还是有意?
白琉璃坐在药阁的廊下,看着黑沉沉的苍穹,眸光微敛,似在沉思,她的右手五指里,握着一支三寸长,通体沉黑,拇指粗细的细竹筒样钢管。
廊下风灯的火光落到她的面上发上,昏黄昏黄,给她沉肃的脸平添一丝暖意,她左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只青瓷茶杯,杯中茶水早已冷掉,却未见饮过的痕迹,看得出她并不好饮茶。
忽然,廊下的风灯轻轻晃了晃,白琉璃握紧右手的细圆筒,迅速环视了四周一遭,只见昏黄灯火中庭院寂寂,没有任何动静,片刻后,白琉璃依旧盯着庭院,却是抬起左手往小几上移去,欲拿过小几上的茶杯,只当她的手已碰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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