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穿街走巷,纷纷奔走相告,说是正大街有大热闹可看,不看一定后悔,一时不知多少商人撂下摊铺生意赶往正大街,就是那闺阁小姐也来了兴致,不是遣了丫鬟婆子到正大街看第一手热闹,就是亲自到茶阁的临街雅座来观望,一时间,整条正大街从最北端到最南端都满当当地挤满了人,人头攒动,可谓热闹。
究竟为何百姓皆来凑这个热闹,只因今儿早早便听到有人说鬼王爷今儿第三次让媒人上白府提亲,所谓好事不过三,若是这第三次提亲还提不成的话,鬼王爷就撞墙死或者跳护城河死,虽然百姓都不知鬼王爷这第二次提亲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这鬼王爷铁定是眼睛没长好,否则怎么愿在白琉璃这个人人怨之的大恶女这棵树上吊死,他们之所以都凑到这正大街来看热闹,主要是听说这鬼王爷的第三次提亲排场可不一般,还想等着看结果,究竟是两个人结成连理然后相斗相杀,还是鬼王爷先撞墙或者跳护城河。
就在百姓翘首以待那所谓的不一样的提亲排场出现时,正大街最北端突然发出“噹”的一声铜锣被敲响的声音,接着是“叮叮当当”敲锣打鼓声音响亮震耳,从街头传到街尾,令这敲锣打鼓声所经过地方两侧的百姓纷纷抬手遮住双耳以格挡这震耳欲聋的刺耳响声。
忽然,刺耳的敲锣打鼓声停止了,紧随着响起的是十几名男子齐刷刷又响亮的吼叫声,“今儿是云王爷第三次向白家大小姐提亲亲,云王爷指天发誓,此次提亲再不成功,他便一死了之!”
男子们吼叫声响起的同时,整条正大街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睁大着眼睛盯着这自正大街北端走来的组成方队的十六名都低着头的青年男子,还有他们手中所举着的几个大木牌,木牌上书:大恶女配鬼王爷,天下绝配!
瞬间的安静过后是爆发的哄论,百姓有的捧腹大笑,有的使劲搓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样的话他们只敢悄悄地说,可眼前这是光明正大地将他们心中所想不仅写了出来,还让所有人都看到,这,这究竟是出自谁人的手笔,谁这么大胆!?
就在看热闹的百姓滚滚沸腾时,一名身着绛紫色广袖长衫的俊逸年轻男子骑着一匹白马自正大街北端的拐口慢悠悠出现,满面含笑,丰姿隽爽,悠闲神态,不是穆沼还能是谁,只见他微抬起手向两侧的百姓招招手,活像他是一个刚刚高中的状元郎,童涯在旁边为他牵着缰绳,将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将脸埋到地下,生怕别人看见他的脸。
在看那走在前边的方队,所有人都是将头埋得低低的,同童涯一样生怕被旁人看到他们的脸一样,听风则远远地跟着,完全没有与穆沼同行的打算,唯有穆沼,一脸含笑接受着两旁抛来各式各样的眼神,而后扬了扬声音向前边的方队道:“瞧瞧你们,一个个都蔫吧的,打起精神抬起头来,将话喊大点声。”
“是!大少爷!”男子们一脸拧巴,一咬牙一横心,闭眼昂头,人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又一次大声吼了起来,“今儿是云王爷第三次向白家大小姐说亲,云王爷指天发誓,此次说亲再不成功,他便一死了之!”
谁让这是大少爷亲自发的话,他们就算觉得再丢人再可能会得罪云王爷,也不敢不来啊,以免大少爷把他们都撵出穆府让他们无家可归,云王爷,这么在您的背后大声喊有污您名声的话绝对不是小的们的本意!小的们都是被逼无奈!您千万不能来收小的们的命!
男子们仰天而吼的声音大得堪比前边的锣鼓声,令许多看热闹的百姓都抬手遮盖双耳,穆沼这才满意地点头,坐在脚步慢悠悠的白马背上一脸悠闲地白府的方向而去。
百姓皆道,这么提亲的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果真是不看的话铁定会后悔,只是这鬼王爷单单说亲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接下来呢?
就在穆沼带领着他的小队伍敲敲喊喊一路动静不断地往白府去时,另一个方向,一名褐衣男子也正带着一位打扮得艳丽的中年胖女人往白府走去。
远远的,褐衣男子和中年女人便听到这热闹的响动,褐衣男子不禁深深皱眉,中年女人极会察言观色,看到男子深思纠眉的模样,立刻扯着尖尖的嗓音自信道:“公子放心,枯木在我这张嘴下都能生花,这天底下还从没有我王媒婆说不成的亲,鬼王爷那敲敲打打的阵仗不过是壮个声势,待到进了白府,一样要败在我的嘴下。”
“是吗?”青山听了王媒婆的话非但不将纠紧的眉心解开,反是拧得更紧了,再一次细细打量一身福态的王媒婆,怎么看斗觉得不靠谱。
“放心吧公子!包在王媒婆我的身上了!”王媒婆信誓旦旦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那就继续走吧。”此时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了,也只能先选择相信这个胖女人了,青山想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对白琉璃那个丑恶的女人这么好态度,竟然还用到民间的提亲方式,偏偏选的日子还和云王爷说亲的日子撞上了,殿下这亲若是说不成,必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不不不,他怎能这么想,殿下和云王爷两人一起摆在白琉璃面前让她选,只要是个长眼睛长耳朵长脑子的人,都会选殿下,有谁会蠢到自己当送上门的食物。
他相信殿下,就也相信这个胖媒婆吧。
白府里的下人本也是早早地就听到了外边的趣闻,人人都想去凑一凑这热闹,奈何他们还没有这个胆敢在如今的大小姐眼皮底下胡乱出府,就是连到府门等着看热闹的心都不敢有,只能按住自己想要凑热闹的心老老实实地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只能恨恨地看着得到白琉璃给的特权不断跑进又跑出的沙木。
沙木将自己的见闻一样样详细说给白琉璃听,白琉璃却像完全不关心不在意外边那与她有关的热闹一般,只静静地坐在药阁里,坐在铜镜前,细心地检查她脸上的伤口。
昨夜回府她便将幽草入药内服外敷,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如今那原本流着血脓的伤口竟已尽数愈合了,不仅如此,结出的血痂也已脱落,只留下粉色的疤痕,脸上已没有伤口只有疤痕,且有幽草做药引,接下来的复原工作便简单了。
白琉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以指尖抚过每一道疤痕,眸光涟涟,她的脸之所以能恢复得如此快,她本该要做的事情变得眼下的简单许多,是托了百里云鹫的福,那个鬼面男人,昨夜若是他想让她走不出云王府的话,她今日便绝不可能坐在这儿,因为以如今的
-->>(第4/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