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箫忆竹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北宫冰蒂的狼狈相,以及满脸焦急担忧的怜月。
北宫冰蒂喝了杯茶,舒了口气:“你给我吃的什么?”
箫忆竹动手为慈安太后盛了碗汤,淡淡说了句:“没什么,就是邪王斩首的那只鸡而已!”
“斩首鸡?”慈安太后接过对方递来的碗,疑问道:“什么鸡?”
“邪王杀鸡,手起刀落,干净利落,鸡头滚地。”箫忆竹尝了口那辣子鸡:“嗯……味道还好!只放了些辣椒,又没有放耗油,没那么辣!”
众人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人,那盘鸡看起来就很辣,她是怎么吃下去……她的脸色平常,并没有呛到或辣到的表情,怎么会呢?难道这鸡真没有那么辣?只是邪王不能吃辣,才会表现得很辣的样子?
箫忆竹突然开口道:“北宫冰蒂,看来你不止不喜欢吃甜食,还不能吃辣菜。”那只剩下咸的、酸的、苦的了。可没几个人会喜欢吃苦——他是锦衣玉食,更不会吃腌制的食物。她视线盯着对方看,看来还真叫妙妙说准了,他还真是可以考虑开间醋坊。
北宫冰蒂被她盯得异常不舒服:“你又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
箫忆竹不答反问:“你喜欢喝汤吗?或者说,你对海鲜……水族,对它们过敏吗?”
“过敏?”北宫冰蒂被她突兀的话,给弄得不知东南西北:“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邪王殿下禁忌多,还是问清楚的好!”箫忆竹看着对方,皱了下眉。他生于皇家,锦衣玉食,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她做这清蒸鱼时,那些厨子厨娘也没阻止——他应该对这些不过敏,否则早就有人提醒她了。
慈安太后摇了摇头,笑说道:“也只有你敢说他事儿多,要是换成他人,还不知道怎么发火呢!”
箫忆竹笑了笑,动手盛了碗汤,递给对方:“尝尝这鱼头豆腐汤。”见对方毫无伸手接碗之举,她暗叹了声气,吹了吹有些烫的汤,喂到对方嘴边。
慈安太后看到这里,心中很是欣慰。尝了口那鱼头豆腐汤,点了点头,赞道:“梦灵公主,果然厨艺不凡,皇弟好口福哦!”
卫珂铭也尝了口宫女为她盛的汤,惊讶的抬头望着那温柔笑着喂邪王喝汤的人,她确实是为贤妻!
母亲常说,美貌只能留住男人一时,却留不住一世。所以,母亲常为父王做吃食。不论寒冬炎夏,无所谓厨房脏乱,她都每日不断的为父王做一份夜宵。
母亲不是父王众多女人中最貌美、最得宠的一个。可她,却是留在父王身边最久的一个。就算容颜迟暮,父王依然对母亲温柔体贴。
母亲死后,父王常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说着他与母亲的往事。他说,他想念母亲为他缝制的衣服了,不精细,却很温暖。他说,他好想吃母亲做的羹汤点心,虽不是他吃过美食中最美味的,却是让他心最暖的!
现在她才明白,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是美貌和柔情蜜意。而是——要抓住男人的胃,温暖男人的心。只可惜,她懂得的太晚了!
北宫冰蒂喝着汤,唇边扬起幸福的笑:“忆儿很好!”可这好却只是一时的,更多的时候,这个女人都是在气他。
箫忆竹把碗放下,取出手帕为他试着嘴角。看到突然拉下脸不高兴的人。笑说道:“好!我以后尽量不惹你生气,只对你好,行了吧?”
北宫冰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夹菜时,说了句:“你真可怕!”
慈安太后倒被北宫冰蒂这句话给说糊涂了,问道:“皇弟何出此言?”这么好的梦灵公主,怎么会可怕呢?
箫忆竹笑说道:“我看穿了邪王殿下心中所想,所以才惹得邪王羞怒而说我。”
慈安太后看着吃菜的人脸上红了一道,她笑了笑,低头用膳不语。这梦灵公主确实是个厉害的女子,眼睛忒犀利。
这梦灵公主当真可怕,要想在她身上耍心眼,当真不易。怜月低头不语用着善,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用完膳,北宫冰蒂便被章子叫走,说是北宫寒月有事找他说。
而箫忆竹则不愿凑热闹的留下来,陪慈安太后闲聊。
聊来聊去,也不过是些筹备婚事,怎样做一个贤内助,北宫冰蒂从小就脾气不好,希望她多担待些,诸如此类的话。
“看来这皇家媳妇果然难当!”独自信步在御花园里的箫忆竹,唇边带笑,自言自语了一句。
一个宫女走来,行了一礼:“梦灵公主,我家公主有请!”
箫忆竹看向她,想了想:“你说的是怜月公主?”
“是!”那小宫女点了下头,伸手请道:“梦灵公主,请!”
箫忆竹随着小宫女带路,往前走着。看着这九转十八弯的皇宫里,她心中叹了声气!这下完了!她一会儿可怎么回去啊?
来到一处湖泊,走过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中。
小宫女行了一礼:“公主!”
怜月斜倚栏杆,摇扇望着湖中的碧荷,头也未回的说了句:“你们都下去吧!”
伺候在亭中的宫女们,行礼告退。
箫忆竹见亭中只有她二人后,直言问道:“不知怜月公主,找我来此有何事?”
怜月回头看向她,笑说道:“我真怀疑……像你这么直来直去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心机?”
“心机?”箫忆竹看了她一眼,随后将视线投向那满湖碧荷中。似乎,她来到这里后,便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费着心机,算计着。说实在的,这般处处皆要耍心眼的生活……当真不适合她呢!
见她不说,怜月也不多问。她起身摇扇出了湖心亭,丢下一句话:“你跟我来!”
箫忆竹满心疑问的随她而去,不知道这怜月又想做什么呢?
走了很久,转了无数个弯,人越来越少,地方越走越偏僻。
怜月推开一扇陈旧的门,挥着扇子挥了挥飘向她的尘灰,拨开了那些蜘蛛网,厌恶的拍了拍衣裙。
箫忆竹随着她走了进去,看了看四周,看这荒凉陈旧的样子,应该是许久没人住了吧?她目光透着疑惑的看向怜月,她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害她?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走啊!”怜月喊了声,便往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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