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又问道:“这不过是一幕寻常的祝祷活动而已,张丞相看出其中有哪些可笑之处了?”
张仪回道:“我笑这个农夫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而付出的代价却极少。试想他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祭祀,所祭之神,不过是自家的田头的一位小小神灵,而且所用牺牲品不过是一支香烛,却要那么多的回报,粮食、畜禽、钱财,洋洋不落,岂不是太过不成比例了吗?”
郑袖此时方才明白过来张仪所指,他明着是在讲故事,实则是怪自己索要太多,要求太高。郑袖被张仪暗讽,脸上顿时羞红一片。可是,张仪又没有摆明了说,因此郑袖也不好直言驳斥。
张仪讲完故事,他看着郑袖,发觉对方陷入了沉默之中,场面略显尴尬。
张仪不愿再多地耽搁时间,于是就建议道:“不如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从此尽力劝阻今后秦国与楚国的联姻,但是你也要再多付出一些代价,那就是最晚后天之前,向太子芈槐进言渑池临阵换将与撤回楚军之事。”
郑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两人争执不下也不是办法,那就暂且如此吧。”
她转而再次向张仪问道:“可是目前太子已经与秦国公主见面,我听郢都中有人传言,太子看上了那个秦国公主嬴晗。当前楚国是太子实质当权,你能保证打消他娶秦国公主的决心吗?”
张仪自信地微笑着,回道:“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我这里自有妙计,说动楚国的宗室贵胄劝阻太子。江山与美人不可得兼,就看他如何选择了。我敢打保票,如果王室的亲戚和外朝大臣同时反对,太子岂敢忤逆大多数人的意见,断然迎娶秦国公主!”
张仪盯着郑袖,给她宽心道:“你若能完成我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不会食言。”
两人相谈的条件都差不多了,彼此的态度当下更为和缓,刹那间好像也生出了一丝的温馨之心。郑袖向张仪靠近了一些,眼睛望着他,目光中仿佛仍有渴望。
张仪却不想再纠缠下去,他向郑袖辞行道:“今日与郑姑娘相交一场,才真正领教了你的厉害,我明日还重要的事情去做,就不再打扰郑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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