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难受。而且,他也可能会提出一些很高的条件,不知君兄会否答应下来。”
樗里疾说出了这层顾虑,是考虑到自己兄长自视甚高,担心带着他去见了张仪,但是两人又言语不和,闹得不欢而散,最终自己两头得罪,里外不是人。
至于将来赢驷是否会责怪自己隐瞒与张仪交往的事实,他觉得已不是能顾及到的了。
赢驷出乎意料地爽快,他答道:“我还以为是那张仪发誓不愿见我了呢。如果是言语间对我显得不恭,或者是提出什么钱财、官职的条件什么的,只要是他能帮我们解困,我有何爱惜的,尽管答应他便是。”
樗里疾听罢了君兄的话语,再看看他脸上急切的神色,心想:“兄长这回是给彻底地逼急了,他的那点孤傲架势,在渑池危难战局面前,被击得粉碎。”
樗里疾觉得时机成熟,他于是就答应了下来,说道:“那我就与君兄去见一下张仪,请他出一个主意。不知君兄几时有空?”
赢驷颇为急不可耐,他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樗里疾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回道:“臣弟也知军情紧急,但是刚刚吃了半截子饭,还是把它继续完了为好。我们吃过了晚饭,就立刻出发去找一趟张仪。”
赢驷也觉得自己处处起急,怪不好意思的,他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回道:“疾弟说的是,咱们先吃饭吧。”
赢驷与嬴疾兄弟二人刚用过了晚饭,就命宫中的宦官准备好了一辆样貌十分平常的马车,一同前往张仪的府中而来。因为是微服出访,赢驷和嬴疾都不愿意乘坐辇车,显得大张旗鼓,引人注目。
他们来到了张仪的府上,才发觉人家已经吃过了晚饭,张仪与新婚夫人嬴汐在甜蜜地腻于一处。不过樗里疾与张仪交厚,张仪听闻他来访,夤夜起身,将二人迎接到了书房。
赢驷亲自来见张仪,但事到临头,又觉得开不了口,还是由樗里疾出面,详详细细地告诉张仪在渑池发生的战况。
樗里疾问计于张仪,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半夜里来访,想必张先生也知道我们的用意。当前渑池秦军陷于万难脱身的围困之中,请张先生给指点一条脱困的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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