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我连累了这个家。霞婶听着难过,自责道。
别说这话了,这些年我也没让你过上舒坦的日子,还让你的身子也垮了,我才对不住你呢。根叔也自责。
这哪能怪你呢,是我自己不争气,连个娃也保不住。霞婶说着,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霞婶,你别难过呀。你刚说什么,你有过孩子?小锦最见不得人哭了,拍了拍霞婶的肩,劝慰道。
恩,曾怀过,后来没了,之后我的身子便毁了,不仅不能下蛋,还总是不利索,时常得吃着药。霞婶道。
小锦看着霞婶面黄肌瘦,唇儿发白,估计着这霞婶肯定是营养不良导致了小产,然后又没养好身子,以至于垮了身体。
阿婶,你应该多吃点好的,母体营养不够,孩子怎能保住,而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怎么怀得上孩子。小锦怎么想就怎么说了,丝毫没想到自己现在才八岁。
当然的,此话一出,引起了霞婶、根叔的注意。特别是根叔,怪异地盯着小锦,问道: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知道这些!
小娥紧张地双手相握,想要替小锦解围,却一时没能想出好的说辞来。
我听隔壁的小沈郎中说得。小锦倒是急中生智,随口编了个谎。
啥,小沈郎中?根叔不解。
就是沈郎中的儿子,不就是小沈郎中吗?小锦道。
你见过沈公子?根叔有点不相信。
见过,大眼睛,脑袋圆溜溜的,叫土儿。小锦说道。
是,是叫土儿,大名叫依土。霞婶道。
对啊,就是他。小锦道。
他一个半大的娃怎会和你说这些。根叔还是有些不解。
呃……是这样的,今天我去沈家借衣裳,是他给我开的门,顺便的我呢,谢了他给我们家那么些好菜,然后呢,他就说他爹说霞婶若不是因为吃得不好,身子底子差,也不会怀不上娃,所以他说若我们家没东西吃,尽管到他们家借便是了。小锦边想边说,竟也被她圆了回来。
是这样,唉,沈郎中是好人,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呀,连沈公子半大的孩子都知道助人为怀,难得难得。根叔感叹。
小锦松了口气,知道根叔信了她的话,再看小娥时,见她悄悄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沈郎中也多次说过,云霞想要怀孩子,那必须先得把身子调养好了,可是我们家实在是穷,就连药也常常是沈郎中赊给我们的,我们哪还有余钱去买补品,补身子。根叔拍了拍脑袋,无奈说道。
根哥,别说这个了,瞧我们,在两个小丫头面前说啥怀孩子的事,也不臊得慌。霞婶推了根叔一把。
嘿嘿,对,对,不该在孩子面前说这个。根叔被霞婶这样一提醒,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吧。床可铺好了?
霞婶应道:恩,铺好了,只是要委屈两个丫头睡地上了。
没事,没事,婶,你和叔快去歇着吧,我们也要睡下了。小娥看着霞婶愧疚的眼神便觉心里不安,明明是她们打搅了他们,他们却还这样为她们考虑。
小娥、小锦睡在了那个堆着篾匾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床,霞婶在地上铺上了一层稻草,再铺上一张有些破烂的草席,一条已经包不住棉絮的被子放在上头,这就是她们今晚歇脚的地方了。
两人无奈叹了口气,摊开被子,躺了下去。
鼻子里充满了被子发霉的味道,小娥、小锦一时难以入睡。
就在两人睁大眼睛发呆时,忽然隔壁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让两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都红了脸。
那哼哼唧唧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说明隔壁的根叔、霞婶正在做那事呢。这房子又破又烂的,隔音自然很差,两个人看似只有八岁、十岁,实则都是经历过人事的,对这种声音和这种事怎会不知,顿时都有些羞臊。
特别是小娥,羞得不得不将头埋进发霉的被窝里。而小锦,脸皮厚些,却觉得无语,心想着他们就不能熬一个晚上,等她们明天走后再做这事吗?
无奈地用手捂上耳朵,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姐,我们去院子里透透气吧?小锦扯下小娥蒙在头上的被子,低声建议。
恩。小娥也觉得呆不下去了,答应了。
两人轻轻起身,小心翼翼地扯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朝大门走去。走出房间后,霞婶房间里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只听霞婶沉声说道:轻点,轻点,隔壁还有两个丫头呢。
根叔哑着声音,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说道:没,没事,小丫头片子觉深,睡着了能听见啥?
小娥、小锦闻言,捂着嘴相视一笑,拉开门闩,到了院子里。
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古代晚上没啥娱乐活动,吃了饭,一家人说说话也就睡了,所以小锦推断着,现在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若是在现代,那可是黄金时间,谁会在这个时候睡觉。
两人搬了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起了星星。
姐,我能问你个事吗?小锦问。
问吧。小娥回。
当时我告诉你我不是小锦,而只是占用了小锦身体的一个外来客时,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如果弄走了你,小锦的灵魂会不会回来?小娥道。
呵呵,怪不得当时你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小锦道。
当时我是恨你,我觉得是你的出现害小锦没了。小娥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在满哥杀我时,你还救我?
一开始,我摸不准你的底细,何况也没把握说你死小锦就能活,便决定先等等。后来……我不忍心,何况在知道你有可能是我的所谓后世子孙之后,那种亲人在身边的感觉让我不舍得你受到伤害。小娥动情说道。
亲人?小锦重复。
是啊,如果你说得都是真得,我们不正是嫡亲的关系吗?小娥侧脸看着小锦。
小锦看着天上的月亮,心头难过,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想她,却又恨她。
痛苦地闭上眼睛,小锦撇过头去,将涌上来的泪压回了肚子里。
哭,只是弱者的表现,我最恨哭了,没用的人才哭。这是她的妈妈在她哭时最常说的话。所以她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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