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白梅又该盛放,到冬雪飘落,春日将来之时,腊梅不就又开了?这般想来,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盼头,都是欢喜的?”
小荷仔细思考了一回,不觉茅塞顿开,雀跃道:“姑娘真了不起,这些道理从没听人和奴婢说过的。可不是?这样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时时都有欢喜呢。”
兰湘月笑道:“就是说了,所以这世上人,过得好不好,并不在什么银钱吃穿上,你看那乞丐,以天为盖地为床,又有几个是每日里长吁短叹的?你们都只说人家穷开心,却不知人家那是自由自在,有一顿饱饭就觉着知足快乐,是真正的开心呢。再譬如有的人,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只是还不足,每日里想着怎么让钱再多些,殊不知一辈子就在这样的算计中度过,这山望着那山高,没一刻满足的,弄得进了棺材也不知真正的开心是什么滋味儿。”
小荷崇拜的看着她,不停点头,忽听门外一声笑道:“我们姑娘越发能说会道了,这才是真正的舌灿莲花呢,大觉寺那些僧人真该请你去讲禅。”
随着话音,却是路姨娘和芙蓉两个走了进来,兰湘月便起身见礼,一面笑道:“什么讲禅?不过是无聊,和小荷胡乱说几句罢了。姨娘身上大好了?我还正说等芙蓉回来就去探你呢。”
路姨娘前几日感染了一场风寒,所以兰湘月方有此问。却听她笑道:“好了,不然我哪里就敢出门。”说完颖儿上了茶来,兰湘月又让她坐,她便在椅子上坐了,一边啜茶,一边出了半日的神,好半晌方抬头问道:“这些日子三公子再没过来?”
兰湘月诧异笑道:“姨娘这是怎么了?他就来那一回,险些气得你死过去。哪里还敢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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