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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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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如果你吃醋,可以告诉我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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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莹的表情一下僵住,耳朵尖儿似乎都在冒火,张嘴无言。

    阎立煌是从女子把自己熟悉的那包青茶全数倒进杯子里时来的,从装修饰面的镜面反映里,看到女子勾着一抹显然坏坏的笑,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裂着雪白贝齿,着实让人惊讶。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搞怪。

    之前,她给他的印象,多不过是矜持傲娇的小白领,要么是张牙舞爪的猫咪,或者竖起浑身毛毛的刺猬,更或者是沉默疏离的冰山冷湖。

    像现在这般的孩子气,确然少见,让他兴味十足,便就一声不吭地立在一旁,尽情观赏了。

    但,便这样看着,哪里忍得不插上一脚。逗一弄这只刺猬竖毛毛,似乎已经成了他近来的一个坏习惯。

    现在看到女子呆呆的表情,心下宛尔,却又有些不舍。

    怎么这么不小心?

    阎立煌几步上前,拿杯子接了冷水,递给丁莹,叫她泡舌头。

    丁莹眉头纠结地接过杯子,心底又怨又气,要不是这男人突然叫一声吓到她,她也不会失手烫到自己。恨恨地瞪上一眼,转身还是把舌头伸进了冰水里,那种尖锐的刺痛感才迅速减弱。

    故,她也没看到,背后的男人看着她的表情、动作,唇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眸底盈满一弯沉柔的暖色。

    莹莹,你把我的,都吃完了?

    你说什么呢!

    丁莹一听,气得立即转身相质。心说,这男人说话简直坏透了,不是缺主语,就是少谓语,还胡乱安定语,不明究理的人听到,要不误会那话里的意思,还真是语文天才了!

    回过身来,男人正端着她的宝贝玻璃杯,本来托在她手里还算殷实的大玻璃杯,现在落他掌中,竟然看起来小了一大圈儿,画面着实有些怪怪的,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他转眸看她,入鬓的浓眉轻轻一挑,几分邪气,莹莹,我说的是实话,不是么?

    又来了,又是那种调一戏人的调子。

    这个男人,果然死性不改!

    你,杯子还我。

    她将手上杯子一放,伸手就去取,可他存了心思逗她,轻轻一抬手,这七个小矮儿对巨人的悲哀刺果果地暴露。她双手在空中划了几圈儿,都被男人轻松避开。那动作轻松又简洁,甚至带着流畅的美感,宛如——运球!

    可把气坏人了。

    阎立煌,你干嘛,杯子还我,你当自己在运球嘛!

    丁莹莹同志,你提醒我了。我觉得我现在运的,可是毕生仅见的一颗,水晶青茶球。唔,真香!

    他晃来晃去,对付她游刃有余,还趁她不备的间隙里,就着杯子,偷喝了一口,那印下唇痕的位置,刚好就是她刚才烫到的位置。

    眼瞳微缩,她停下气喘吁吁的动作,表情扭曲,愤愤不甘之极。

    你真无聊!

    莹莹,你喝光了我的茶,让我无茶可喝,谁更无聊?!

    他眉头斜斜一挑,眼睛眨了眨,电力十足,简直让人无法招架,而这话里的明嘲暗讽,一分不差。

    我从来不喝茶,怎么知道你这种高级茶应该泡多少?一不小心,手抖,就倒多啦!她心下气不过,只能梗着脖子强辞夺理,说完之后,心里还有些小小得意,这借口也不差。

    他心下宛尔,莹莹,你是真的从来不喝茶?还是,心里对我不满,想要趁机使坏?

    她双眼一瞪,你才会那么无聊。

    哦?他故意拉长了音,真的没有?

    什么有没有的,杯子还我,我要下班了!

    她伸手,这回终于够着杯子了,但是手却被男人趁机逮住了。他微微倾夏身来,吓得她直往后仰。她看到他眼底映着自己的慌张模样,那俊脸上都是戏谑之色。

    你敢不敢看着我眼睛,跟我说,你刚才不是故意使坏倒光我最心爱的茶叶?

    我当然……

    话,被男人的气息打断,两张帖近的面容下,是互不相让紧紧握着的茶杯,汩汩清香,缓缓升腾,缭绕在两人鼻息之下,弥漫着一股难以叙说的悠然情怀。

    你当然,怎样?他的声音极沉,仿佛要连心,都沉到底。

    喝都喝光了,你一大男人,为几片青叶子捉弄人,有意思么!

    她甩开他的眼光,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神色淡下,当然有意思。那,可是我最、心、爱的青茶。

    故意加重的三个字,每一字,都震得她心儿一跳。

    行了,我赔你好了。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还敢自称爷们儿,我看是娘们儿才对。

    后半句,她故意小声嘀咕,一脸古怪。

    放手啊!她都服软了,这坏家伙还捏着不放。

    赔?他笑得有些高深,丁莹莹同学,你以为这茶到处都有卖的么?一年才出半斤,我这还是运气从家中长辈那里顺来的一小袋,一次只放十三片,已经香足。你一次就灭了个干净!

    一年只出半斤?!

    这放在古代那就是只有皇帝陛下才能的享受的鼎级的鼎级的鼎级的……嗯次方的,贡品啊!

    瞥见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丁莹浑身一震。

    你,阎立煌,你又唬人!

    气不过,她另一只空手,直指男人脑门儿。

    不想,男人顺手也捉了过来,轻轻一使力,她整个人儿就撞上他的匈膛,**的,有些疼。

    顿时她气急败坏,脱口而出,阎立煌,你够了!放手,有人会过来,万一看到!你,你松手,脏死了,不要拿碰了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恶心!

    他的动作明显一僵,脸上戏谑的表情瞬间褪尽。

    她真想咬掉自己的大舌头,竟然此地无银三百两。

    莹莹!

    他表情严肃,眼神无比认真地开口,如果你吃醋,可以告诉我。大可不必,拿我的茶叶出气儿。这青茶,真的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顺来的,你瞧瞧它们,多无辜!

    闻言,丁莹彻底石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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