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叶邑辰看着自己的儿子,穿着刻丝的小袍子,腰间悬着一块和田玉雕成麒麟的玉佩,眼睛亮晶晶,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他心里也喜欢,越是这样,他的表情反而越是严肃起来,就问起了他的功课。
先生最近都教了什么?
叶敏文像个小大人似的,恭恭敬敬地站在父亲面前:回父王的话,这几日先生上午教我们五个人识字,下午给我们讲《幼学》!晚上回来就在母妃这里描红!
就当着叶邑辰的面,将先生讲的《幼学》里的内容背诵了一遍。这段时间叶邑辰忙着科考案,一心扑在外院,每次回来的时候,叶敏文都已经在厢房睡下了。叶敏文的功课都是雨澜督着做的。
叶邑辰见他口齿清楚,背诵流利,行动之间隐隐透着一股自信,和从前的畏畏缩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心里也是一阵高兴。他心里清楚,叶敏文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孟先生固然教育有方,雨澜也是同样功不可没。
要不是雨澜提前教他认字描红,给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又不断地夸奖他,表扬他,给他树立信心,他也不会对读书这么枯燥的事产生这么大的兴趣。
叶邑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雨澜,见她看着叶敏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连眼睛里也满是笑意。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一道愉悦的弧度。
孟先生乃是饱学之士,你要跟着他好好做学问,也要多学学做人的道理。你是王府的嫡长子,日后不但要支应门庭,等你的母妃生下了弟弟妹妹,你还要担负起哥哥的责任,好好照顾他们!
叶敏文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是!孩儿一定不敢辜负父亲和母妃的期望!
雨澜看见父子俩一问一答,表情十分严肃,叶敏文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十分的可爱,就笑着说:文哥儿过来!
叶敏文偷偷看了一眼父亲,见他没有什么表示,这才走到雨澜的身边,雨澜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大热天的,瞧你这一脑门儿的汗!就用帕子给他揩汗。天气热了起来,雨澜身体不好,叶邑辰不敢叫他用冰。
平时叶邑辰热了,都是叫小丫鬟进来给他打扇。
叶敏文和他一样,都是不怕冷但怕热。
雨澜把他脑袋上的汗擦干净了,就问:热不热?
叶敏文看着她,就点了点头。雨澜就摸了摸他的脑袋:快回洗个澡,再换件衣裳。等你收拾好了,咱们再吃饭!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叫厨房做给你!
叶敏文搂着雨澜的胳膊,扭头看了叶邑辰一眼。叶邑辰在这里,他不敢说。
雨澜就对叶邑辰说:王爷,您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置吗?要不您先去小书房看看文书?就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了。
叶邑辰哭笑不得,雨澜连连冲他打眼色,他只得起身去了隔间的小书房里。就听见内室传来叶敏文欢快的声音:蒋飞和我说,他家的红烧狮子头做的特别好吃,母妃,咱们也做红烧狮子头吧!蒋飞就是他的四个陪读之一。
紧接着就传来雨澜明朗的笑声:好!好!咱们也做红烧狮子头,到时候让小丫鬟把这道菜也端给你的那几个陪读吃!
好哇好哇!叶敏文就咯咯地笑。雨澜叫了晓月进来,让她和小厨房说一声,晚膳加一道红烧狮子头。
雨澜又道:快去洗澡换衣裳,等你收拾完了,咱们的狮子头也就做得了!
叶敏文大声答应着,蹬蹬蹬跑了出去,就听见雨澜的声音响起来:慢点慢点,小心门槛!
叶邑辰就从外间走了回来:孩子不能这么宠着!
有你这个严父在,文哥儿又不是那张狂的孩子,宠不坏他的!要不然等他将来长大了,回想起来,小的时候,印象里就是紧绷着脸的父亲和母亲,孩子得多委屈!他有他的责任要承担,那是他的义务,可他也有他的童年要享受,这是他的权力。
叶邑辰听她说的振振有词,笑着道:我说了一句,你就有这么多句等着我!以后我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雨澜笑着不说话。
看得出来,雨澜是真的喜欢孩子。他对文哥儿都这般好,若是她亲生的呢!叶邑辰目光落在雨澜的小腹上,什么时候,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出来,他的雨澜的日子也就完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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