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脸上的笑意一凝,他怎么会不了解这个自己深深的爱着的女人?她怕是想起戚寒了吧。
对于戚寒,大山的心情着实也是复杂的,他理解戚寒对双喜的喜欢,他也懂,喜儿这样的女子,谈不上哪里好,但就是别致的让人喜欢。
也知道,自己现在出现,对戚寒来说,无疑是一种伤害,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他不能把喜儿让给给戚寒,为了自己,为了泉子,为了沈家的兄弟们。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一种可以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戚寒同他和沈家兄弟一样,一起照顾双喜,爱护双喜。
但他知道,这不可行,戚寒这个人,太骄傲,定是不屑和几个人共同照顾喜儿的,戚寒要的爱,是喜儿的全部。
他可以因为戚寒对双喜的付出,而忍痛的让出喜儿的心的一部分,但是绝对不能全部让出去!不能!这是他的底线!
大山接着展颜一笑,仿若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对着双喜认真的说道:“喜儿,你失去了记忆,我也不强迫你如何,我只求你,不要答应戚将军什么,等你把一切都想起来,再决定,可好?”
大山自然知道,若是双喜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定是不会轻易的舍弃他们的。
他知道,喜儿对沈家那几人的感情,绝对比对自己深!喜儿定是会分清楚轻重的。
这时候大山又不免庆幸了起来,幸好喜儿不是他一个人的。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还真的没有信心,能争得过戚寒,但若是加上沈家兄弟,他……定是会胜出的那一个!
双喜点头:“我答应你便是了。”
她如今也知道了,自己不能草率的决定什么事情了,她答应嫁给戚寒的时候,也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失去了记忆,因为一场穿越。在她的记忆里制造了断层,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过那么一段的过往。
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记忆没有想起来,定是不会答应的。
现如今,既然知道了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那就不能再给任何人许下任何的承诺。直到……她理清了自己所有的过去,想清楚所有的事情。
这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所有人负责。
大山见喜儿应下了,目光深邃的看了双喜一眼,转身便告辞了,他知道。他再多说什么也无益,还不如给喜儿一个空间。仔细的想一想。
这一日,双喜过的可谓是惊心动魄,因为受了惊,加上许是脑海中的淤血,开始慢慢是散开了,夜晚的时候,她竟然发烧了。
身子底子本就差的双喜。病来如山倒,竟然病了起来。
这一病。就是几日。
期间,戚寒和大山都偶尔有来看她,许是因为顾念到双喜病着的原因,所以两个人暂且把情感上的纠葛,放到了一边,见面的时候,虽然冷淡,但也不至于当着双喜的面,大打出手。
日子就这样在一种难言的氛围中过去了。
直到……
直到戚寒收到了柳意书信。
当戚寒看到了柳意所言,说双喜就是曾经那一日给他提供了火炕技术的沈家娘子的时候……他的心如遭雷击。
本以为喜儿只是和云山有过一段情缘,可到底是没有正式的成亲,他还是有很大机会和喜儿在一起的,他只是再等,等着喜儿的病好起来,然后再去和喜儿谈这件事情。
他相信,他争得过云山!他不会输给云山。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喜儿……竟然不止是只有云山一个夫君!
戚寒的手,一点一点的握紧,把上面写着柳意隽永字体的宣纸,揉捏在手心,手上爆出的青筋,足以证明戚小将军此刻不平静的心情。
大山和戚寒争双喜的时候,并没有把喜儿是共妻的事情说出来,他本就不是什么话多的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的。
忽然间,他想起了,秦夫人似乎曾经暗示过她,双喜许是那青楼女子,甚至有更卑劣的身份,接着,他的心里,又是释然,又是难过,五味杂陈。
他释然是因为他想通了,他早就做好了,不管喜儿是什么身份,他都会一如既往爱她护她的准备,万万不会因为喜儿曾经是一个共妻,而就嫌弃她。
他悲伤,则是因为,通过柳意的信笺,他看的出来,喜儿以前的日子,过的很快乐,和那传闻的共妻之家的生活,大相径庭。
沈家娘子……其实他早就写信询问过这个沈家娘子的事情啊,他当时得了这火炕的法子,就想着,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会有如此灵巧的心思。
柳意那时候就曾打趣过他,说是沈家娘子有四个夫君,这四个夫君,都不是那普通的山野之民,让他熄了心中的心思,莫要对人家的娘子好奇。
当时那话,全是打趣之意,只因为他很少那么郑重其事的好奇过一个女子,所以柳意才会这么打趣他,不过再打趣的同时,也是略略的提起了一些喜儿的事情。
那时候,他只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般的女子,却没有想到,许久之后,这个他曾经好奇过的沈家娘子,竟然用这样一种姿态,走进了他的生活,走进了他的心。
戚寒的双眸锐利的看着窗外,共妻是么?不管她是不是共妻,他都不会轻易的放弃,不会!
大山和戚寒之间的气氛,更加的剑拔弩张了,但是双喜的病,却是一直没有好起来。
每日在睡睡醒醒之中度过,迷蒙之中,她好像又穿越了一次,在那有着合欢神的破庙中醒来。因为一头野猪,被沈家几个瘦成了猴一般的男子换来,做他们的娘子。
开始的时候,她怨愤,她不甘心,她想逃走。
后来,是那个温润,如水一般的男子,把她从那绝望的边缘拉回来。
她心悦上了他。之后便是那个总是冷着脸,但是心中却是火热的人,还有那个羸弱但如谪仙一般的少年,还有邪魅的仿若能燃烧她的男子,伟岸踏实的大山,话痨但是真诚的沈墨……
戚寒给满头是汗的双喜。擦拭着头上的虚汗。
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来看双喜,没想到双喜正在梦靥。
从她口中不断逸出的一个又一个名字,让戚寒的脸色很是难看。
忽然间,双喜大声叫着:“子言!子言!”然后惊坐了起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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