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恶名”,她用帕子掩目,泣道:“九妹妹说话忒没道理,你我姑嫂这一点儿若芝麻大小的矛盾,这么一讲,反倒显得我别有用心了!咱们嫡嫡亲的亲人,何至于为了那点子黄白之物,坏了情分?”
“哼,五嫂自然会说话,妹妹我却不能媲美,唯有盼着五嫂自己能说到做到,别成天盯着别人的东西眼儿热!我话还放这儿了,我三个虽然老实不争,可我这做妹妹的却决计不会让人吃定了他,拿走爹爹苦心为他的东西!”
苏锦悦强硬的话,让正自哭泣的五少奶奶一滞,旋即,更大的哭声从帕子里传出。
锦歌头疼的偷着瞥了老太太一眼,这种闹心的场面,她实在猜不出老太太叫她和十房众人一起观摩的用意。
要说亲疏,虽然苏锦悦成天没事儿找事儿的折腾,锦歌依旧在心底偏向着她的,何况这位五少奶奶是在有些奇怪。
且不说她为人如何,准确讲,锦歌也不晓得她为人如何,她这到府里两三年的工夫,和这位五少奶奶交谈的次数,两只手外家两只脚都能数得过来。在她的印象里,她和丈夫苏锦贺就像是偌大府邸墙角的野草,无声、无名,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掉。
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被忽略掉,因为苏老太太有意提点,回回赏赐都单独多给他们夫妇很多,说来,这阖府众人,却无人敢小觑这一双“可怜”之人。
五少奶奶为人向来寡言少行,在锦歌眼里,这个女子是典型的在三从四德和女四书教化下,成就的样品——她处处以夫为先,镇日镇日的垂首沉默,一言一行都不出格。
只是,这种印象,在暑假开始,便渐渐被她自己打破。
锦歌不觉又想起中午相遇时,五少奶奶脸上的惊慌和僵硬,她眼中的不自然和躲闪、掩饰一般的笑容和话语,无一不显示出她的不对劲儿。
抚着手腕上的玉镯,锦歌若有所思的看了过去。
五少奶奶哭得甚是伤心,一颤一颤的肩膀,无声的告诉着大家她的冤枉和委屈,只看苏锦贺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看他脸上的心疼和愤怒,就知道作用很棒。
“这……会不会接着就直接晕过去了啊?”锦歌轻声嘀咕着,那边儿就是苏锦贺的一声低吼,果真,五少奶奶因为伤心,晕倒在了花厅的地上。
锦歌讶然的看向老太太,别以为她没看见啊,红绣刚刚就站在五少奶奶身侧五步处哦!刚刚很可以让五少奶奶避免和地面亲密接触的。
虽然地面挺凉、挺解暑的,但是锦歌仍然确信,老太太是在无声的给自己孙子孙女“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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