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在和于智莉打电话。我立马噤声,虚掩上房门,静静的站在门边。
“我希望你到时候别哭着喊着说后悔。”于智重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
不知道电话那边于智莉说了什么,于智重再见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挂完电话,冷冷一笑,“真够傻的。”
我开口叫了声“哥”,他应声转身看到我,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轻轻一笑,“心心。”
“和小莉姐打电话?”我开口问道。
于智重点点头,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非去英国不可吗?”
“不是为了念书?”我诧异道。
“当然不是。”于智重嗤笑了声,“我打听到她和她们学校一个大二的男生在谈恋爱,听说那男的要去英国了,所以她现在也要去英国,刚我给她打电话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
听了这个,我才恍然大悟,难怪于智莉非去英国不可,原来为了追随他的男朋友。
“那要不要告诉大姨?”我问道。
“不用告诉我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结果,她铁了心要出国,等她后悔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她当初做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于智重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缓缓说道。
办好护照和签证,一个半月后,于智莉飞往英国。
日子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十几天的假期之后,进入高二下学期,每天都埋在试卷和题海里,于智重已经到了高三的冲刺阶段,几乎每天都在考试,他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渐渐出现了凝重的气息,我给他补习英语还是有效果的,一百五十分的试卷他现在基本上都是九十分以上,这在他以前四五十分的生涯中是从未出现过的。
无人的地方于智重搂着我,亲吻着我的唇角,脸上的神情兴奋的像个孩子。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他给我补了数学之后,我好几次都考了班级第一,比较难的试卷我也不会考的太差,这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虽然以前我数学不算差,可也不算好,基本上考不到高分,难一点的不及格也是有的。
我一直觉得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相爱,我喜欢他,刚好他也喜欢我,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不分彼此,相互促进。
这并不是奇迹!
看,我和于智重,就是如此,不,我觉得还要远胜于此。
又到星期六,我美美的睡到十一点才起床,于智重这两天都不在家,去省里参加数学竞赛去了。大姨正在厨房给我包包子,我跑到厨房大大的赞美了一番,引得大姨合不拢嘴。
正在卫生间洗漱时,门铃响了,大姨在厨房唤我去开门,我应了声,快速的洗了把脸向门边走去。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牵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女人一看就是北方人,身材高挑,目测有一米七五左右,皮肤偏小麦色,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在我打量她的同时也在打量着我。小男孩虽然年纪小,但是可以看出以后长大了绝对是个帅哥胚子,只是他的眉眼让我感觉好熟悉。
“请问您找谁?”我收回眼神,礼貌的开口。
“胡木杨在家吗?”女人淡淡开口,只是语气绝对算不上友好,有种趾高气昂的感觉,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大姨在家。”我点点头,“请问您有什么事?”
那女人淡淡一笑,“当然有事。”说罢,不再看我,拉着小男孩径直向屋内走去。
关上门,我朝厨房喊道:“大姨,有人找您。”
“哎,来了。”大姨应声走了出来,边走边脱下粘上面粉的围裙,看到站在客厅的女人和小男孩愣了愣,随即温和一笑,“坐吧,站着干嘛?心心,去倒两杯水。”
我应声倒了两杯水放在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和小男孩面前。
女人看了水杯一眼,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大姨看。
“不知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大姨坐在沙发上笑着开口。
“我叫孙晚,辽宁沈阳人。”女人双眼打量着大姨,拨弄了下自己的波浪长发。摸了摸坐在旁边小男孩的头,笑着道:“这是我儿子,叫于智言,今年五岁,他爸爸老说他儿子以后肯定是个有智慧的人,所以取名为‘言’,语言的言。”
大姨怔了怔,和我互相看了一眼,随即笑道:“看来你的家庭很幸福,不过虽然你是沈阳的,可是我好像并不认识你。”言下之意,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来我家干嘛?来我家炫耀你的家庭多么幸福干嘛?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小男孩指着前面的墙壁,叫道“爸爸。”
我扭头看向小男孩手指指的方向,原来他指的是大姨一家四口全家福照片。
叫孙晚的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智言,你爸爸在杭州呢,他天天都陪着我们,怎么会在这呢。”
听闻此话,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小男孩指着大姨全家福照片叫爸爸,照片上只有于智重和大姨夫是男性,于智重显然不可能,能称得上爸爸的只有大姨夫,叫孙晚的女人又说孩子的爸爸在杭州天天陪着她们,大姨夫的公司刚好就在杭州,而且小孩子叫于智言,和大姨夫一个姓,也是智字辈,和于智重于智莉就差一个字,这些种种不可能仅仅是巧合,再看向小男孩,我明白为什么刚才开门的时候我觉得他熟悉了,因为他长得和大姨夫太像了,简直就是大姨夫的缩小版。
想到这,我不由得看向大姨,显然大姨也想到了这些,呆愣愣的看着小男孩,整个人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着沙发的扶手,仿佛失去了灵魂般。
“不,那就是爸爸,爸爸还说带我去美国迪士尼玩呢,给我买唐老鸭和奥特曼玩具。”小男孩站起身,拍拍胸脯,说到爸爸一脸骄傲。
“咯咯咯!”叫孙晚的女人笑的更开心了,那笑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嗯,到时候爸爸妈妈带你一起去,你要什么都给你买。”
大姨听了这话,猛地站起身,双眸死死的盯着叫孙晚的女人和叫于智言的小男孩。神情里充满气愤和不可置信,右手紧紧的抓住身侧桌子边的台布,放佛没有台布的支撑她随时会站立不住一般,我快步走到大姨身边,拉住大姨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冷而且颤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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