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闹根本不是男人。
西门涟不说话,一双清冷的眸子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总是舒展的唇瓣此刻紧紧抿起成一道陡峻的线。
“是我脸上有什么吗?”洪北有些心虚的去摸脸。
“不相信我,就无需说相信我,会帮我,然后一转身就用这般拙劣的计谋试探我。”
西门涟冷静的说完,站起身来。
“漓君你听我说……”洪北忙从地上跳起来,快跑几步拦到她面前,满肚子辩解的话在看到她那一双清冷得几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眸时顿时咽了下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沮丧地低下头去。
西门涟冷笑一声,越过他就要往外走。
“漓君,男儿大丈夫心胸能撑船,阿北也不过是奉令行事。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含笑的声音从外面飘进,用木棍撑起的窗户被彻底打开,一身黑衣的洪南翩然而至。
“不信任,就不要给予他人错觉。”西门涟口气强硬,手往脸上的面具撕去,一边怒道,“该是你们的,都还给你们!”
“别。”洪南手快点住了她的穴道。
西门涟眉眼难掩讥诮,“这条命,你们要,为何要等到现在?”
饶是洪南极擅辩,今日之事却是他们行得不对,还偏生让她给发现了,一时间不免有些尴尬,“漓君,只此一次。”
西门涟不领情,“有一就有二,你们既然不信我,就让我走。我仅自己一人,哪怕是死,也是个明白鬼,不会教人稀里糊涂就害了去。”
这口气冲得,那么一个清冷的人会有这般巨大的反应,肯定是气急了。
“都怪你,出得什么馊主意!”洪北斥洪南一声,一转身立即向西门涟道歉,“漓君,这一次的确是迫不得已,我跟你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你也别生气,现在外边不安全,你若无我们的保护是很难走到你姑妈那里去的。”
“我宁死!”西门涟恨恨闭上眼睛。
“漓君,你听我跟你解释……”洪北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洪南接过,“漓君,是我们这边一个长老昨夜被人陷害出了事,我们奉命追查此事。昨夜除了刘瑜便只有你出去,所以才怀疑你的。”
这事是事实,却是简略了太多。
不说谁出事,也不说被害人的身份,却直接点明了她离开的事实,加之语气诚恳,颇让人以为这话是在阐述一件无奈的事。
可是他话里明显的疑问是——她昨夜去了哪里?
西门涟一听就懂,怆然一笑,“昨夜是什么时候,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时候?
洪南洪北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不解。
“是采春。”西门涟狠狠吸了下鼻子,一双眸子睁开时却是盈满了泪水,“这时节正是桃花灿烂时,每逢此时我们都是兄弟姐妹齐上山吟诗唱词,采集桃花回去做桃花酿,再挖出去年这时候采集的桃花酿于夜宴呈给爹娘亲朋……”
她说到这里时声音里已然带了浓浓的哽咽之意,只顿一会,再说话时声音陡然尖锐,“昨夜正是那时候,你们说我出去做什么?!”
洪南洪北皆是面有微红,都是想到此时她是孑然一身,他们再提起她的伤心事,难怪她这么愤怒。
洪南上前解了她的穴道,主动认错道,“今日之事是我兄弟二人思虑不周,我们在这向你赔罪。只是你一时半会的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揭开这一张面具,这边不止是我们在抓人,还有底下的各处势力也在抓。你若是就这么离开,要想到皇都难如登天,不如就等这后日,我们一起上皇都。”
“漓君,我们向你赔罪,你就别走了好不好?”洪北也过去赔罪,一张脸红得几乎滴血。
西门涟强迫逼回眸中的泪,脸儿朝这边偏了少许。
这是和解的信号。
洪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禁想把她推荐给木长老,可转念一想她若是进了宗内长相被人发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必定会成为他人之禁裔,他这样反而是害了她。
这个念头想想便是作罢,他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你再在那里委屈两夜,之后保准你就安全了。”
“是啊是啊,保证!”洪北忙附和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西门涟终于肯正面面对他们。
洪南和洪北都笑了,洪南道,“今儿阿北约你出来,他就顾着耍酒疯,我看你也没吃什么,我们换个地方,你想吃什么就尽管点,就当是我们兄弟向你赔罪了。”
“不用了。”西门涟客气道,“方才就已经吃饱,依你而言如今已是不早,倒不如现在就回去,我也有些乏了。”
“那好吧。”洪南道。
“走,回去咯。”洪北欢快地上前带路,三人一行下楼,将银子付了后便是离开了。
……
“差一点啊!”
他们离开后,金龙卫齐齐长吐了一口浊气,无不面带庆幸之色。
“你随我跟上去。”阳毛对身边最近的伙伴道。
“好嘞。”那人立即就答应了。
阳毛肃然道,“剩下的人立即将此事禀告给王爷,让王爷做定夺。”
“好!”
他们又商量了些事后,阳毛和一个伙伴追西门涟等三人而去。
洪南和洪北将她送到了地下室内,进去时有说有笑的,当然了说笑的只是洪南和洪北,西门涟在一边只是静静地听着。可就是这样的情形让看守这里的人和牢笼里所有的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就送你到这里了。”洪南叫人把钥匙拿来,亲自客气地打开锁链,拉开门让她进去。
“多谢。”西门涟朝他和洪北分别施一礼,这才转身进了里边去。
洪南等她进去后,又对守卫耳提面令要好生照顾她。守卫听这话,忙不迭点头答应,赌咒发誓一定会像伺候主子一样伺候她,洪南这才满意的一点头,带着洪北离开了。
“您看,您还缺点什么,小的给您弄来?”守卫待他们离开后,走进牢笼,堆满了谄媚笑容的脸跟菊花似的。
“不缺,多谢费心。”西门涟只道一句,便是阖上了眸子。
她这般作派不但未让守卫觉得她这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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