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三儿正欲接话,石大锤却顿时犹如被拔了虎须的老虎一般猛然跳起,如铜铃般赤红的眼睛迅速扫过四周,嘶声厉喝,“出来!”
这是?
众人不解地望向石大锤,不明白他突然发疯是为哪般?
就在这时,平静的沟壑疾风骤起,众人都下意识的抬袖子遮住眼睛。待到风静时,他们放下袖子一眼就看见了那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瞬间无不瞪大了赤红的眸子,从地上豁然站起。
众人成一堵人墙将她牢牢困在其中,他们看着她的目光凶悍如狼,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徒手生撕了她!
落下的正是西门涟,她仿若未觉察到危险一般,连剑都不曾拔,冰冷的唇微启,“你们,臣服还是死亡?”
“臣服?”石大锤像听到好笑的话一样狞笑出声来,手中石锤直指向她的脑袋,“你残忍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还想我们臣服?简直是白日做梦!”
“他们,活该!”对于西门涟来说,生存的规则就是优胜劣汰,死了的是运气太差,仅此而已。
可她的想法,对一般人来说却是残忍到了极点!
史扬愤怒地指着她的鼻子骂,“活该?那是两百多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你下这么狠的手,当着他们尸体的面,你还敢说他们是活该的?!”
她当然敢!
西门涟冷笑一声,“既为匪类,烧杀抢掠之事岂会做得少了?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昔日他们杀人,今日他们被人所杀,因果循环不过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他们就这样死,还算我手下留情。”
倘若她真发狠,他们所有人必定粉身碎骨。
她冷冷的目光落在涨红了脸的史扬身上,那样森寒的目光瞬间就犹如一盆冷水冷冷浇在了他的头顶上,不但是让他彻底冷静下来,还荒谬的想到她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
他猛地低下头去,紧咬住颤抖的唇,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
西门涟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投向静默的猴三儿,“绘图、探哨、利用可利用的资源、妥善布置人手,你的安排倒是不错。”
猴三儿咽下喉头翻滚的恨意,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听了全部计划又怎样?只要我猴三儿还有一口气在,有朝一日一定摘了你的首级为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报仇?”西门涟凉凉一笑,目光一瞬间变得轻蔑。
猴三儿喉头一紧,死死咬住牙关。
“别说是你们区区上百人,就是十万大军内我也能来去自如!”西门涟下颌一抬,带着威压的冷眸缓缓地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那如实质性沉冷的目光宛若一块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们心头,不止是没一人再发出声音,现在的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太可怕!
继昨夜之事后,他们再一次感觉到她的强大。
震慑后是绝望,若事实真如她所说,他们拿什么来跟她抗衡?
“你们想报仇,我给你们机会。”西门涟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几乎惊掉了下巴。
“你们敢在我面前说为你们的弟兄报仇,而不是卑躬屈膝证明你们还是有血性的汉子。既然是这样我给你们报仇的机会,三日!”
她举起三根手指,冷冷的道,“三日内,你们所有人可以用你们能想到的任何武器在任何地点向我发动攻击,在这过程中我无论受任何伤都不会置任何人于死地,三日后如果我还活着你们全体向我歃血盟誓以表忠诚;反之,在这三日内我要是落在你们手上,但凭你们处置。是活剥还是万箭穿心,我全部接受绝无怨言!”
这是拿性命作赌注,她何等狂妄!
众人屏气凝神,一双双通红的眼睛里却闪着炽热。
想杀了她,这无疑是天赐良机。
猴三儿却是想到了众人忽略的部分,“若是我们输了呢?”
“我们不会输!”石大锤虎虎生风地挥舞着石锤,单打独斗他不信打不过单薄瘦弱的她!
“我们不会输!”众人齐声喝应。
饿虎难敌群狼,他们数百人,她却只有一个人,地点还是在他们最习惯的山野他们怎么会输?
再有,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不也能抵一个诸葛亮吗?
猴三儿却没有他们的盲目乐观,即使他是第一次看到她,却不觉得她会是那种会拿性命开玩笑的人。如若他们真的输了又不愿意履行承诺,那他们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她既然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被活埋无动于衷,那么其心性之冷,手段之狠绝对是到了常人难想象的地步。
就在他还想出声劝之时,早按捺不住仇恨之火的众人齐声应了,“我们接受!”
“好。”西门涟拍一下手掌,“为了表示绝对的公平,我不用剑!”
她摘下腰间长剑,猛地往树梢一抛,当真空手,“今天,是第一天。”
这句话对众人来说,一点都不亚于如血对猛兽的刺激。
石大锤最先冲了上去,攻势极猛。
西门涟站直了身体不动如山,在那重锤迎面砸下时腰身迅速下弯曲,双手撑地时长腿用力一个反绞直将他摔倒在地,她手上扬,巧劲一错,只听得喀嚓两声骨节脆响。石大锤痛嚎一声,那一双手臂被她生生错位无力垂下,他紧握在手上的重重石锤这一刻猛地砸在了地上。
这变故,不过一秒间!
“我来!”史扬第二个冲上去,他的武器是一根长长的木棍。
西门涟单手撑地从地上跃起,锐利的眸子一眼就从重重叠叠的棍影分辨出棍子所在的方位,她迅速欺身向前,眼神一厉,玉手紧抓住棍子顶端,真气运起,那长棍子在史扬震惊的目光下碎裂为齑粉。手迅速一扬,朝着他手腕硬取。
史扬忙后退,手紧握成拳随时准备应对她的攻击。
西门涟身影宛若鬼魅一般飘到他身后,手掌成刃猛地劈向他颈后,史扬都来不及叫一声便是重重仆倒在了地上。
“谁再来?!”
西门涟负手于身后,冷眼一瞥傻站着的众人,冷声道。
------题外话------
看见书页,收藏起又落,晴雨难测,杯具都差不多。
我已习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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