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留下的金龙卫都惊呆了,而君少扬终于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他更扣紧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试过了还不知道么?”
西门涟一噎,不仅耳根子更红,就连那一张雪白的俏脸也染上几分胭脂红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如秋水般妙美,红唇微启,却欲言又止的模样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额……”
君少扬等了许久没等得她回答,脚后退一步,看得她这副表情顿时心头一荡。下一秒他扬起袖子将她的面庞尽遮,装模作样咳嗽一声,“一路也走累了,先进去休息休息。”
如梦初醒的其中一个较为滑溜的金龙卫立即带路,“王爷这边请!”
“走吧!”君少扬另一只手揽住西门涟的腰身,护着她前行。
西门涟不领情地拨开他的手,却并未远离他太远,随他并肩往府内走去。
他们这边刚走,金龙卫那边就热闹了,当然并不是兴高采烈的热闹,而是一片愤慨之声,尤其是当毕蓝到来时讨伐西门涟的声音越发激进。
“真不知道她给王爷灌了什么**药让王爷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的!”毕蓝冷哼一声,说起西门涟,她喉咙就一阵阵隐隐作痛。更让她不舒服的是大哥临走前还告诫她不要去招惹那人,不就一个落魄的女人么?她现在是仗着王爷的宠爱为所欲为,若是有朝一日王爷厌倦她了,她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嚣张!
“我们不能放任王爷这样下去!”尖嘴猴腮样的苗聪积极发表意见,他这一出声立即得到多名同伴的声援。
“王爷现在和她走得近,我们要抓准机会见机行事,谁都不许轻举妄动。”毕蓝到底是冷静的,一缕森寒的幽光闪过她的眼底,“终究有一日,我会揪住她的狐狸尾巴,让王爷好好辨别谁才是对他最忠心的部下!”
“大姐说得对!”
一干金龙卫皆是赞成此决定,决定在日常中分外留意西门涟的举动。
而彼时,西门涟送了君少扬进去泡药澡后就在那个金龙卫的带领下去了她下榻的住所。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那金龙卫几次话到了嘴边儿一瞥她冷凝的面色愣是没好意思开口,最终只是将她带到了目的地后就在外边院子等着了。
西门涟的住所在奇淼的隔壁,她简单洗漱后就到了院子里歇息,等到奇淼洗好出来后才随他一起出去在那金龙卫的带领下到大厅和君少扬一起用膳。
膳食卖相十分精美,味道也是一等一的好,饶是挑剔如奇淼也说不出什么挑刺儿的话,端着个碗,拿双筷子吃得不亦乐乎。
相比而言,西门涟和君少扬的吃相就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西门涟,不仅吃相好,用餐时也有特别注意。那种‘特别’不是那种做作的故意,而是天生的他人难企及的风华。她的筷子在每一道菜肴上下筷子从不过四下,面色自始至终淡漠如水让人难看透她真正的喜好。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膳,便在静默中度过。
奇淼吃饱了要散步消食,拉西门涟不去,他生气了就自个儿跑了出去。君少扬忧心他迷路欲派人跟着他却被西门涟制止,“他平日去采药,多远的地方都能自己回来。”
君少扬点点头表示懂了,问她,“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不用了。”西门涟拒绝,淡漠的眉眼瞥过他的面庞时多出一抹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柔色,“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好。”君少扬一口应承,唇边轻噙起一抹笑意,“你也早些休息。”
那种耳根子烫的感觉又回来了!
西门涟眼翦低垂,站起身来往厅外行去。
明明是背对着他,却分明能感到他那双灼热的眸子正盯着她,她僵硬的背脊不知觉间就软了下去,心头掠过一阵阵欢悦。
她的脚步,亦是难得的轻快。
君少扬亦是满心愉快,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帘后才回过头来吩咐毕蓝道,“令人将桌子收拾了,半刻钟后我在书房等你。”
“是。”毕蓝应一声,等君少扬离开后将命令吩咐了下去。
半刻钟后,她如约来到君少扬的书房,轻叩了叩门,等到屋内传来许可声后才推门而入。
君少扬免了她的跪拜,直接问她,“那些匪徒,都安置好了吗?”
“都安置好了。”毕蓝回答,“按王爷的吩咐,所有的笼子都是铁打造,保管他们插翅难飞。”
“不给他们飞的机会,又怎能知道他们的真正实力?”君少扬双眸微眯起,唇角勾起谜一样的笑意,那表情分外的高深莫测。
“王爷的意思是……”毕蓝抬头,迎上君少扬的那一双幽黑的眸子,一怔,随即低头拱手道,“卑职遵令。”
“嗯。”君少扬赞许地点点头,一会儿后眉梢扬起,“本王身体抱恙,这段时间内除了秘密的大事本王来定夺外,其余一切事务全部交由漓洛全权处理。你回去后将命令下达给所有人,对漓洛当以对本王同样忠诚,否则一旦被本王发现有人胆敢对她不敬,一律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
毕蓝听得心惊肉跳的,却是越发不服气,嘴上却应道,“是。”
君少扬又交待了她一些事,就一些问题上交换了彼此看法,毕蓝离开时天色刚擦黑。
……
西门涟端熬好的药来看君少扬的时候已经是子时,看他还在处理事务就轻手轻脚走过去,将药碗推到了他面前,顺手取掉了他手上的笔。
君少扬看见是她,紧皱的眉头瞬间松了下去,拍拍身边的位置,“坐。”
西门涟依言坐到他身边,顺手拿起他批阅的折子,一目十行的看着。
“不是让你早点休息的吗?”君少扬将药喝完把碗一推,从背后拥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觉得刚才残留口腔苦涩的药这会儿也是甜甜的。
“你不是也没睡吗?”许是夜晚又是单独相处的关系,她的声音并不如白天一般冷冽。柔柔的,细细的,很是好听。
“先前不困。”君少扬咕哝一声。
“现在呢?”西门涟看完,顺手批注上了。
“有点困了。”抱着她就像抱着绵软的枕头,他已经觉得头脑有些昏沉,快要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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