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
“属下在。”一道黑影从帐外闪掠而进,被风掀起的帐帘随之荡漾,白石恭敬沙哑的声音响起。
乌拉司瀚刚刚沐完浴出来,长及腰间的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身上也仅仅只穿了一件雪色的里衣,随着他散漫的步伐,行走间不禁偶尔露出胸口健壮的胸肌。
行至帐中安放的软榻旁,不经意间抬头注意到自个属下微微抽搐的眼角,不由轻撇了撇嘴角,没什么诚意的伸手拉了拉滑落到肩膀下来的里衣,遮住他露出的‘春光’。
乌拉司瀚从出生之日起就注定他的人生不平凡,他不但是族中嫡系子孙,更拥有素有驯兽家族之称,乌拉家族数百年都未曾有出现过的最完美的驯兽血脉。
因而,但凡有他在的地方,族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得不被掩盖在他的风华之下。
撇开出生不谈,单单就是乌拉司瀚的相貌,那在乌拉家族史上,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不过三人之数。
哪怕乌拉司瀚没有高贵显赫的出生,就凭他的相貌,他的才智,想要成为人上人都不是一件难事。
不过,乌拉司瀚素来行事乖张,性情喜怒飘忽不定,谁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却也从未有人胆敢轻视于他。
血的教训告诉他们,倘若觉得这个不常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乌拉少主,将会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
在近几代的乌拉家族中,乌拉司瀚无论是才华还是相貌都当属第一人,几乎没有什么人能超过他,放眼整个血月城,能与之相较的也不过区区六七人而已。
乌拉司瀚体形修长,看似单薄,实则很是健壮,他的五官如玉精雕细琢而成,却并不有棱有角,反而生得极为柔美。
偏偏这种柔美又不是形容女子的那种柔美,他的那种柔美揉和了男子性格中特有的棱角,气质更显出挑,明明是两个极端,偏却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可谓不令人惊叹。
自幼便不喜束缚的乌拉司瀚,看似温和容易亲近,实则不管是对什么,亲人也好,朋友也罢,都很难左右他的情绪,甚至根本没有半点可能走进他的心里。
可以说,即便是乌拉家族的现任当家,乌拉司瀚的亲生父亲,就某些事情而言,百分之百没有那个胆子真的将乌拉司瀚给惹毛。
否则,作为乌拉家族的一族之长,乌拉族长不可能放任他此生唯一的嫡子,不在他的身边长大,也不是受他的教育长大,若非乌拉司瀚自已愿意,哪怕作为父亲的他要他做一件事情,他都能拒绝得理所当然。
只因男生女相,乌拉司瀚的模样真的生得太漂亮,太精致,以至于刚出生那几年,在某少主童鞋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某种阴影,也就导致后来某少主童鞋就那么有意无意的长歪了一点。
当着外人的面,乌拉司瀚多多少少还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不过他的两个贴身侍卫白石跟白浩,显然不属于那一类人。
于是,某位少主也就不介意自己以这么一副美人出浴的形象出场了。
反正,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把他的事情拿到外面去说。
“不知少主唤属下进来有何吩咐。”白石拉耸着脑袋,无奈的翻着白眼,在心中暗暗吐嘈,主子您别这么似笑非笑的盯着奴才成不,奴才不是木头啊,其实奴才感觉真的很灵敏来着。
他知道他家少主很美,尤其是以这么一副模样出现,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可以对天发誓他一定是个性向很正常的好孩子。
可他刚刚也晃神儿了,被吸引了,反应都变得迟钝了。
嗷嗷,各种伤憋在心口,真真是让他恨不得喷出两口血来,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虽然头上顶着某无良少主的打量,白石表示压力山大,不过却也不妨碍他低着头,心底各种无限YY。
假如,他家少主不是个男的,而是身为女儿家,吼吼,那该是何等的倾城绝色,风华无双啊!
砰——
啊——
一枚黑色的棋子正中白石的脑门,发出‘砰’的一声响,并且还伴随着白石本能捂头呼痛的惨叫声。
可见,他的无良少主一点儿没有手下留情。
“少主……”
对上乌拉司瀚似能看到人心的黑眸,白石暗暗叫糟,他怎么就忘了老虎的胡须是拔不得的呢?
“在想什么?”斜倚在软榻上,乌拉司瀚手执黑子,幽深的黑眸专注的落在矮几上的棋盘上。
他喜欢下棋,但轻易不与人下棋。
比起跟别人下棋,他更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
棋盘上,黑子被白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懂棋之人必然能够发现,此时的黑棋已经是退无可退,已然是被逼入了绝境,要想摆脱眼前的困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少主,属下没…。没想什么。”白石欲哭无泪,他又不是嫌命太长,敢把脑子YY自家少主的事情,当着少主的面说出来。
真要说了,他相信乌拉司瀚不会杀他,不过他的下场铁定很凄惨就对了。
所以,就是打死也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罢了,本少懒得跟你计较那么多。”说话间,乌拉司瀚又拿起一枚黑子,思虑再三落了子。
白石站在边儿上,好歹他跟白浩都是乌拉司瀚专门培养出来的人,不说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样样皆精,至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
他自认自己的棋艺比不过自家少主,不过他的棋的确下得不错,就是他家少主也亲口夸赞过他的。
只是,即便棋艺同样不俗的白石,看到乌拉司瀚在棋盘上这般被动局面时,竟然将黑子落到那样一个位置上,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岂不是自断后路,再无翻盘的可能?
“怎么,你觉得黑子不该落在这里?”乌拉司瀚难得好心情的挑了挑眉,白石是他教出来的,对他的棋艺自然也是有着几分信心的。
不过他的心思又岂是那么好捉磨的,呵呵。
“属下不敢。”
“你是不是觉得黑子落在这里是自断唯一的后路,而白子已然大胜?”
听着乌拉司瀚微微上扬的声线,白石紧盯着矮几上的棋盘,集中所有的心神观棋,还是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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