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那马车里还有两个厉害的人物。
秦风当然不会知道,那马车里只有一个能出手,另外一个陷入昏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面对秦风的冷声质问,青衣跳下马车,笑了笑道:我们是从南方的商人,听闻上元节过后的镜花水月美如仙境,因此我家爷想到锦城过一个新年。
秦风不语,伊心染皱眉。
尼玛,真当他们是三岁小孩儿不成,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要是他们的模样像商人,估计这世上的商人都死光了。
我们主仆四人听到这里有打斗声,本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无奈除了这条路,没有第二条能通往锦城的路。你们也瞧见了,那满是积雪的树林子,咱这马车一进去,轮子就陷了,赶到天黑也进不了城。
青衣的表情很无辜,很真诚,就是脸上的笑容属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别提有多假了。
王妃,他明显就是在说谎,咱们怎么办?默默将袖中的信号弹握在手里,秦风准备发信号,将隐卫调动过来。
傻子才相信他们是商人。垂眸,撇了撇嘴,孰不知身穿男装的她,做出这样的表情,有多么的令人惊恐。
咳咳,是惊骇。
试想一个风华绝代的绝世妖孽,突然做出那么一个孩子气的动作,虽说不至于让人联想到她是女人,但怎么看还是有点儿怪。
那属下这就发信号,将隐卫调来。
不用了。
摆了摆手,伊心染好奇来人的身份,只等他们进了锦城,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查,现在有所动作,难免打草惊蛇。
是。似是知道伊心染的考量,秦风倒也不再坚持他的想法。
以黑衣的耳力,自是听不到对方在交谈些什么,眸色一沉道:爷,他们根本不相信咱们,是否要动手?
白衣男子并未出声,半晌之后修长的手指推开了车门,先是露出他那一身醒目的白衣,然后整个人站到马车上,与伊心染遥遥相望。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伊心染整个人都呆住了,水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站在马车上的男人,那些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在其中。
若要问她,此时此刻,看到这个男人,有什么感觉,她说不出来,隐隐的却是带着恨意与浓浓的厌恶。
白衣男子感受着伊心染眼神的变化,英挺的双眉微蹙,表情变得极其的困惑与不解,仔细瞧还有着一丝委屈。
他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在伊心染看他的眼神里,看到厌恶与憎恨。如果他没有记错,他与‘他’不过是初次见面,两人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方因何对他有这种情绪。
东方雾,东方雾,任她怎么看,那与她对视的男人,那站在马车上需要她仰视的男人,都是他。
她那个可笑的未婚夫,那个让她莫名其妙魂穿到此的男人,纵使他化成灰,伊心染都不会忘了他的模样。
是他,打破了她的人生轨迹,甚至于也是他,将她的命运彻底的改写。
饶是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好歹也有兄妹之义,他怎么可以那样的欺骗她,欺骗她的父母,欺骗视他为兄弟的哥哥们,这样的男人,原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交集,为何偏偏还要再见到他。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很多的时间,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谁也没有眨眼,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看什么。
正当东方雾想要开口询问时,伊心染突然收回视线,声若千年玄冰,不容拒绝的道:秦风,我们走。
秦风不明所以,乖乖的翻身上马,押着蒙面杀手紧跟在伊心染的身后策马离开。途中,不由得回头深深的看了东方雾一眼,他敏感的察觉到,王妃失控的情绪是在这个白衣男人出现之后。
王妃与他,有何牵扯呢?
罢了,王妃的事情他还是少管,免得惹王妃不快。他虽然情商不高,但也瞧得出来,伊心染看那白衣男人的眼神,绝对不是欣赏与爱意,而是深入的骨髓的恨意。
恨,这个词,秦风还是首次在伊心染的身上,明确的感觉到。
难不成,那白衣人是王妃的仇人?
摇了摇头,秦风就在自己各种各样的猜测之中,消失在东方雾等人的视线之中。
爷,您没事儿吧。青衣嘴角抽抽,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将伊心染想象成了一个有龙阳之癖的‘男人’。
他要是没有存那样的心思,怎么瞧他家主子的眼神儿,就跟被始乱终弃的女人一样。
话说,他家主子虽然从来没有过女人,但他还是知道,其实他家主子性向很正常的,绝对不会喜欢男人。
没事。
眉头越皱越深,东方雾顶着满脑子的问号,又坐回马车里,看着角落里昏迷的女人,冷声道:赶路,进城。
是。
黑衣没理会青衣的问题,板着脸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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