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区区一介下人,不能妄言主子是非的。
若有所思的垂眸,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夜悦辰似想到些什么,了然的没再多问什么。
从小,他最喜欢黏着的人便是夜绝尘,对于夜绝尘跟南荣浅语之间那段似是而非的纠缠,夜悦辰也是瞧在眼里的。虽然,他年纪小,但是他可不是笨蛋。自幼就生活在那么一个大染缸里面,他的心智比起同龄人来说,是要成熟一些的。
只是,他自幼就被保护得太多,以至于有很多隐藏的东西,并没有真实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当然,夜悦辰并不知道战王府里面,那些雪依兰背后的故事。他也如同表面上那些人所认识到的一样,都认为雪依兰所代表的人便是——南荣浅语。
他对南荣浅语那种近乎是骨子里的排斥,也与这一层关系脱不了干系。在他看来,南荣浅语不单单祸害了他的皇兄,还害了他的太子皇兄夜修杰。
在夜悦辰跟伊心染接触那段不长不短的日子里,他也能感觉得到,后者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想要她回来,甚至是走进她的心里去,没有些本事绝对办不到。
看似很容易亲近的伊心染,实则在她的身上有着一道道隐形的高墙,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进她的心里。
让她,记在眼里,放在心上的。
搬离这里,换个王府,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想明白这些,夜悦辰扑了一个空有些郁闷的心情,立马就变得晴空万里。
东城郊外可有着不短的距离,动作都利索一点儿,本皇子可不想去了连午饭都吃不上一顿。瞥了眼天色,跟着这么庞大一个队伍,等到了新的战王府之后,估计午时都过了。
韩管家,以后王府就留下四个看门的,六个日常打理里面清洁的下人,如此安排可好?
暂时先这样,具体怎样安排,待问过王爷之后再做定夺。
是。
上马车,出发。随着韩管家话音落地,长长的马车队伍有序的行驶了起来,朝着东城门而去。
韩管家对着夜悦辰行了一礼,然后才上了领头的那辆马车,嘱咐后面的人跟紧一些,保护好马车的物品,不时回头看一眼在他眼中逐渐变得小而模糊的战王府,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以后,这里只能挂着战王府之外,却不再是真正的战王府了。
真正的战王府,从今以后就屹立在东城郊外。
唯有那里,才是一处有着灵魂的战王府。
忠伯,有皇兄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战王府。夜悦辰骑着马,与韩管家所坐的马车并排着,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
随即,他摇了摇头,这真是一点儿也不符合他的风格。
呵呵,七皇子说得对,老奴也就是一时感慨罢了。有夜悦辰在,韩管家哪敢坐到马车里面去休息,干脆一屁股坐在马车前面,与马夫并列而坐。
有王爷的地方就是战王府,可有王妃的地方,才会有王爷。
这一点,韩管家可是深刻的认识到了。
出了城,要多久才能到啊?
马车速度有限,应该要近三个时辰才赶得到。韩管家很保守的开口,要是将马车赶得快一些,倒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骑马,一个半时辰足矣。七皇子的马可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一个时辰足以到达。
夜悦辰双腿轻踢马腹,要他跟着这慢悠悠的马车队伍,真挺不耐烦的,忠伯,告诉本皇子路线。
七皇子出城之后,一直往西走,不要分路,就能看到王府所在了。新建王府那片区域,早在很多年前,夜皇就将之赏赐给了夜绝尘。
只是,谁能想象得到,那块一直空着的地,会成为如今的战王府。
那本皇子就先走一步了。
七皇子路上小心些,别骑太快了。韩管家提着一口气,对已经骑马远去的夜悦辰大声喊道。
夜悦辰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他的骑术说不得绝佳,那也是顶好的,不可能发生坠马那种糗事。
他虽不是武林高手,自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前段时间,在蓝月镇刺杀他的那些黑衣刺客,夜绝尘已经找到了,正在等待时机一举击杀掉他们。
因而,夜悦辰如今出行,倒不必太担心安全问题。
缘分这种东西太奇妙,谁能想象得到,对他而言不过只是在雅城遇到的一个特别的女子,竟然会是南国的九公主,更玄幻的是,她还是他皇兄的王妃,他的皇嫂。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夜悦辰的心情可谓相当的复杂。
待他理清之后,心里不由得有些高兴。
在他看来,那般优秀的女人,做他的皇嫂,他挺有面子的。
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伊心染的年纪为毛要比他小,真是太打击人了。
他的箭术在经过伊心染的指点之后,明显进步很大。只是,夜悦辰也开始对伊心染的骑术好奇起来,非常想要与她一较高低。
南国,可说是一个游牧民族。
相传,他们是在马背上打天下的国家。骑射,对于每一个南国人来说,都是自幼必学的本领之一。
无论男女,只要你出生在南国,那么就必然会骑射。虽说,南国人人都会骑射,但那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凤羽,对夜悦辰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
以前,哪怕他们是朋友,夜悦辰也不好意思开口,让伊心染将凤羽送给他。现在,他可是顶着伊心染小叔子的名头,好歹他也喊她一声皇嫂,想必要不到她手里的凤羽,但是要一把类似凤羽的弓,应该不难。
出了城,一边骑着马飞速的朝着战王府而去,一边在脑海里盘算着怎么从伊心染的手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这日子,当真是过得相当的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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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
进来。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黑衣侍卫深吸一口气,提脚走进房间,恭敬的道:属下参见主子。
出门在外,他对临窗而站的男人的称呼也转变成了主子,正是为了以防万一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说话的男人,身形颀长,一袭墨色的暗纹锦袍,银色的丝线勾勒出青松形态,墨发高束,只余一缕轻拂在颊边,神情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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