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经受过怎样的训练,才让他们在如此残酷的刑法面前,依旧面不改色。
“我是不会背叛主人的,你们就死了那条心,趁早杀了我。”红护法只有嘴巴能动,情绪显得很激动。
她要是有选择的机会,她也不会落到现如今的地步。
早在,她年幼被带回幽冥堂接受训练的时候,如果有人对她伸出温暖的手,也许她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雁不归的地宫,她眼看着进护法去死,又亲手断了鹰护法逃生之路,黑风寨里她丢下所有的兄弟,私自逃离已经是触犯了堂规。一旦被堂主知晓,她必死无疑。
她满心以为,就算是她独自一人回到幽冥堂,她也可以凭借着自己的一张嘴,将黑的说成是白的,让堂主再次信任她。
可在她的内主深处,其实是不想再回幽冥堂去的,那里是她的恶梦,一个永远也不会清醒的恶梦。不管她逃得有多远,时候一到,她也必死无疑。
明知道早晚都会死,她又岂会在意身上这些疼痛。
对于疼痛的认识,早就已经让红护法麻木了。幽冥堂的七大护法,哪一个不是在这些残酷的刑法中,存活下来的人。
她根本就不怕这些,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虐待她的身体。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用一个假的红护法瞒过了你的主人,只要你说出我们想知道的,而你也可以全身而退,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隐居起来,谁也不知道你是谁。”
“在你主人看来,你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司徒落澜接着轩辕思澈的话沉声道。
越是看着红护法的神情,他的心里就越是没底,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在红护法的双眼里,永远都看不到一丝丝动容。
“你们斗不过我主人的。”半晌之后,红护法出了声,但她垂着眼眸,瞧不真切她的神色。
她的主人,为了达成他的愿望,他可以牺牲所有的人。
那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幽冥堂所有的人。
江湖传言,幽冥堂的七大护法就是幽冥堂堂主最倚重的人,也是他的心腹。其实,红护法的心里很明白,他们七个人不过只是一个混淆视听傀儡,摆放在明处的活靶子。
幽冥堂真正的核心,堂主真正的心腹,隐藏得很好,从未现过身。
七大护法,不管死了谁,都可以很快从新鲜的血液中提拔一个起来,整体的实力不会被减弱,没了谁都可以正常的运作。
即便,这一次,堂主一下子损失了三大护法。
也许在他们消失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新的进护法,鹰护法上了位,而她红护法的位置,在她被暗杀的那一刻,也不再属于她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红护法已经记不清楚,以前的她叫什么名字。自从她杀了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同伴,活着走出训练营,成为红护法的那一刻,她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红护法。
在他们进入训练营之前,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进入训练营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个代表着他们的数字。
每进行一次真刀真枪的对抗之后,成功杀死对手的他们,就可以进行新一轮的排名,拥有一个新的数字。
“幽冥堂的堂主又不是拥有三头六臂的妖怪,若是夜国对付不了他,那么合四国之力,你觉得他的胜算有几分。”
近年来,四国之争已经渐渐从暗地里,向着明朗化发展。即便是如此,轩辕思澈相信,四国不管再怎么争,再怎么斗,也不会希望掌握着笑红尘的幽冥堂出现。
那不仅仅是对他们权威的挑衅,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笑红尘的药方,本护法的确知道。”
“你快说。”司徒落澜失态的冲上前,伸手掐住红护法的脖子,失控的力道竟是将红护法给提了起来。
后者,本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又被点了穴,僵硬的身体就被提了起来,呼吸不畅的她,憋得惨白的脸浮现出几抹诡异的潮红。
笑红尘的药方,就像是一颗深埋在司徒落澜心中的炸弹,一触即发。
“落澜,你快松手,掐死了她,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轩辕思澈被司徒落澜的举动惊出一身冷汗,让他不得不怀疑,红护法就是故意激怒司徒落澜,一心求死的。
“还是小候爷冷静,知道本护法一心求死呢?”
司徒落澜松了手,双眼腥红,难以压制心中的愤怒,“思澈,这里教给你了。”
他很担心自己会失控,不顾一切的杀了红护法。
可他心里也明白,倘若他真的杀了红护法,他一定会后悔的。
目送司徒落澜大步离开,轩辕思澈深吸一口气,显得更冷静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们也没办法撬开你的嘴让你说,所以接下来你还是继续好好的享受,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本小候爷再来会一会你。”
穴道被解开,红护法看着两个壮汉朝她走来,一人手中拿着长鞭,一人手中握着长剑,后背不禁冷汗直冒,双腿也有些打颤。
“如果本护法说了,你们真的会放过本护法?”像她这样的人,从不信任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说话不算话,本小候爷可以做主,只要你说出我们想知道的,就放你离开,绝不为难你。”至于,让你离开之后,你能活多久,轩辕思澈可就不能保证了。
“在告诉你们一切之前,你们先告诉本护法,什么是——生死劫?”
正如他们所方,堂主既已派人暗杀她,不留给她一条活路,那她又何必死守着心中的秘密,饱受这些足以令人发疯的折磨。
在堂主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那么只要他们能解开生死劫,那她说出笑红尘的药方,也算物有所值。
“但在我们弄清楚什么是生死劫之前,你每日应受的惩罚不会停止。”轩辕思澈朝着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优雅的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
“天杀的你们,有种给老娘一个痛快、、、、”
“啊——”
长鞭‘刷’的一下,打在红护法祼露的肌肤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叫骂出声。
“怎么样,她说了吗?”听着鞭声与红护法惨叫声的二重奏,司徒落澜揉着发疼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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