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谣传为神仙居住,实则是蝶妖专属的谷里,我,楚盼娘,躺在这谷的主人不知从哪儿搬来的巨大温床上,看着头顶那片遍布星辰夺目璀璨的夜空,那么广阔,目之所及尽是无垠的黑,那么遥远,起不了身,伸不出手,无论多费力地望啊望,都不能接近一寸一毫。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足够的本事和力气,一定要将压在我身上瞎捣乱的混蛋踢成一颗五角星!
常问夏,就是她!她伏在我身上,嘴角挂着充满邪气并且激发着我体内一切暴力与吐槽细胞的笑,正肆无忌惮不疾不徐地脱着我的衣服,即使我这身并不怎么好看的衣服貌似早已被她扯得凌乱不堪。夏日炎热,作为正常人类的我,本就穿得不多,努力啊努力,我想要将她推开,可手才抬起不到五公分的高度,她已将我的衣襟尽数敞开,只留一件灰白灰白的棉布肚兜儿好遮羞。
呵,小白兔。
我……我可没绣什么小白兔。
她呵呵呵呵地奸笑,笑得是花枝乱颤,笑半天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我也没说什么绣花小白兔,是这儿呀……她隔着肚兜用手指描绘我的胸型,左一圈儿,右一圈儿,一圈儿一圈儿再一圈儿的没完没了:喏,这儿趴着两只软绵绵的红眼小白兔呀。
卖什么萌!红眼小白兔你个头啊红眼小白兔!!!你透视么?还带颜色。
可惜穿得太朴素,瞧这卖相。她撩起我灰白灰白的肚兜一角,百般嫌弃:你怎得将抹布贴身穿着,我不在的时候,竟穷困潦倒到这地步了么?罢了,我不嫌弃你。
靠!内衣被嫌弃了!这情况摆到你们那个时代就像是在公共浴室扒了衣裳猛然发现周围所有人穿的都是蕾丝br只你穿的像两块手帕。我的心情哪,也跟这肚兜似的,灰白灰白的。哎,早知道就穿个好看的肚兜了,绸的,花俏的,绣小花的,有香味的,吸引她这只蝶妖的,然后我抛出去,她跑去捡,捡了回来我人都没了。哎,这样不就保住清白了么?
我不切实际地幻想,兴许这样就能忽视身体上怪异危险的感觉。她跨坐在我的小腹上,翻起了我的肚兜,从腰线开始,慢条斯理地摸啊摸揉啊揉,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手法略显卑鄙。我只当她是按摩妹,正给我推拿瘦身的干活,她倒是摸得兴致盎然,好像能摸出花儿来似的。
嗯,皮肤不错,身材也好。
谢谢夸奖啊=。=!我翻个白眼,白眼里她还是个手艺卑鄙的按摩妹。
常问夏看着我对她翻白眼也不生气,两只贼手啊,却是越来越往上,路过肚子,路过肋骨,一直摸到了某处犯规的地方。
给我看大白眼?我揉你小白兔。
你丫讨价还价过家家呢!?揉你妹的小白兔!我试图义正词严言辞犀利,可惜元气还没回归,说出这女汉子的话来猛然一个九转十八弯变成了软妹子,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还嘴硬。她十分没品味的用手指头点我的鼻尖,一下两下三下,故作亲昵。我别过头,躲闪她的指尖,她又将手放回了不该放的地方,实行她揉小白兔的野望。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眼睛凸出来。她一边揉一边念童谣,但这改编得也太特么恐怖了!两只眼睛凸出来是个什么情况,适可而止吧!
吐槽!吐槽!不断吐槽!在自己的世界里吐槽,视周遭如无物。
啧,这么有感觉?她一句话戳中我的要害,将我戳出了臆想中的无我境界,不禁脸红气喘心痒难耐,各种羞耻感如藤蔓似的追着草泥马奔跑。我能感觉到她的右手正捏着我敏感的ru尖,百般调戏这所谓的凸出来的红眼睛……
我看着她的脸,这张熟悉的脸上挂着肆意轻佻的笑,可这副让人生厌的的表情,偏生是长在常问夏的脸上,那个山寨头子,常问夏。我终于相信,对比能比出真善美。我发誓,我认识常问夏到现在从没这般想念过她,从没这般想她的好过。
你在想什么?眼都直了。她凑过来,伸出舌头细细地舔我的脸、我的唇、我的眼,直舔得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这绝对是煎熬。
我在想你啊,想以前的你。我眯起眼,想当初的表情。
她现在的脑电波与我不在一个频率上,理所当然的,以前二字被她自动曲解为昨天那个她。哭哭啼啼有什么好想的,现在不是更好,能满足你。
我就喜欢你哭哭啼啼楚楚可怜柔柔弱弱哀伤凄婉的样子……我忍住情/欲的煎熬,作出怀念的表情,一口气说了一串话,好好地夸了昨日的她,尔后再猛一瞪眼:哼,总比现在好色鬼的样子好,真是让人失望让人讨厌。
失望?讨厌?她的脸上褪去笑容,眉间挤出一个小山丘,手上的活儿都停了,但只顿了一顿,又邪恶起来:没关系,做完就不会失望,不会讨厌了。你会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说着,她又发动攻势,开始啃我的脖子。何其狗血的桥段,强x从啃脖子开始。
我想我有必要继续挣扎,虽然不讨厌常问夏,且就算跟她干了什么苟且之事也不是非死不可,但前提是,得是正常的常问夏啊!若是被现在的她强了,改明儿她酒醒了,把这一场孽债忘了,我不得苦逼死?就是让她知道了,她囧了,尴尬了,本是她情我不愿的事,我这一个妥协投降,在她眼里定得变成她不情我愿了。说来说去吃亏的还是受,若是我趴在她身上搞七捻三,就是最终被她误解,起码还占了她的便宜不吃亏啊。我想以后若是有机会跟个女人发展小感情,头一回在上头的得是我,必须的。但是眼下,压她是不可能了,但是反抗,还有一线生机。卖糕的,我能让两世的清明毁于一旦么?no wy!瞬间,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勇气与力量,以及与她对抗的气势。
常问夏,你试过两情相悦么?我抓住她的肩膀,制止她继续往下啃。
她停下,却不抬起头,只埋在我脖颈边,道:怎么会没有,我与雪儿就是。
我想我戳中了她的痛处,是个翻身的好机会。虽然揭人伤疤这种事不太善良,但再怎么也不及她趁人之危可恶不是么?伤她一下怎么了,总比赔了自己好。
后来呢?再没有了?她没有回答,我便当她默认,继续装:常问夏,你还是无法快乐。
我快乐得很,我征服了那么多漂亮的女子。她闷声说话,明显,是心虚不自信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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