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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蝶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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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还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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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你们该还记得那个叫墨毓儿的花魁娘子。她是个神秘的女人,神秘到我在楼里住了整整十三天,都没在白日里见过她……她只在晚上出现,十三天里就出来表演过三回,一回是第一夜的弹箜篌,一回是第六夜的琵琶曲,最后一回是第十夜的扇舞。我也不见她招什么入幕之宾,每回只闪现一下表演个节目,赚个吓死人的数目然后下台回屋。她这花魁做得比清倌儿还清,即使那些个男人对她痴迷到如斯大手笔的程度,却也不见有谁叫嚣着她陪客的。

    有时白日里,我替哪个姑娘打扫屋子,会经过花魁的住处——空台阁。这屋子向来是锁着的,日里不见人进去,也不见人出来,只时不时有小丫头端些瓜果从专门递吃食的小暗门送进去,过些时候,又有空盘从小暗门里挪出来。大家都说这墨毓儿性子古怪不喜与人亲近,只是碍于她是夜华楼台柱的事实,嘴上未曾有什么不满,还将她的饮食习惯视作减肥保养良方,时不时蹦出几个想不开的姑娘效仿,尔后实在因为口腹之欲太过强盛磨人而放弃。

    这天夜里,我又在大堂跑腿打杂,忽而有个龟公不阴不阳地走过来对我道:你你你,站住,就是你,月季阁的客人叫你去伺候着,记着拿两壶醉春风上去,哼!

    我知道他为什么态度恶劣,因为开雅间的都是大款,打赏少不了,不像在下头跑堂,累死累活什么都捞不着。不过我更在意的是,那客人是谁,为什么点名叫我去,又是安了颗什么心?我越想越慌,只怕那人要么是看出我是个女的,对我有所图谋,要么就是有某种断.袖分.桃的癖好,正是好我女相的小清秀这口。

    只不过,钱还是要赚,或许这大款哪样都不沾,直接给我个三五两小费,权当有钱找个顺眼的人花。去酒房取了两壶醉春风,五两银子一壶的好酒,比包个姑娘陪还贵。端着酒盘进了月季阁,但见直径两米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鸡鸭鱼肉一样不缺,闹得跟要正经吃一顿晚饭一样。桌前只有一个长了一脸浓密络腮胡的男人,男人身边坐了个姑娘,我认识,叫二月,正伺候他喝酒吃菜。这男人的身形倒不是魁梧的大块头,穿了身粗布衣裳,宽大得很,想来是个瘦弱的,只靠脸上浓密的毛发撑场面。他不像一般的客人,喜欢满脸yd地在女人身上摸索,貌似比起女人,他对这满桌的吃食更有兴趣,手里拿了个鸡腿自顾自啃着,也不管二月时不时的搭讪。

    我给他上酒,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浓眉下的目光有些熟悉,尔后随手从怀里掏了十两银子丢在二月身上,朝她一甩手,示意她该下去了。二月欣喜地将银子收进腰间的小粉红荷包里,又看了看我,眼神各种暧昧,便欢喜地扭腰走了。

    我不说话,站在一边给男人倒酒,心里却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他也不说话,有条不紊地解决着桌上的菜肴,调戏我的意思一丁点也没有。

    一炷香烧完……

    楚盼娘,你有什么话要说。他突然开口问我,却不忘继续吃喝……不对不对!是她!!是她!!!

    常问夏!呜呜呜~~~~怎么是你啊!你终于肯来啦!!怎么久不见我都认不出你了……#¥%¥#%&……我立刻将手里的酒壶搁下,不知廉耻地往她背上扑,一口一个常问夏,都忘了自己还没跟她熟到可以这么没大没小的地步。一者她是寨主我是寨众,二者就所活时日长短而言,我俩不知隔了几个辈分。只是现在,我听到她的声音,她字正腔圆地叫我楚盼娘的声音,我就激动地要哭出来。这绝对是天籁之音,宣布我窑子生涯的结束以及我寨子生涯的续篇。妈的本姑娘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闭嘴,撒手,走开!楚盼娘,你身上这什么味儿!她皱着她的假眉毛,将我从背上扯下来,怪道。

    我闻闻自己的衣袖,咦?还行吧……

    可能是中午喂了猪,不过我都冲过澡了哎……我眨眨眼,说到喂猪又有一肚子怨气:你是不知道啊,她们太过分了。每天让我喂猪,不喂就杀鸡去,连鸡都不杀就要没饭吃。杀鸡我又不敢,只能去喂猪,喂得身上都是锼水味儿和猪粪味儿,自己都嫌弃自己。除了喂猪还要洗菜洗碗洗脏衣服,端菜端酒端洗脚水,吃饭没块肉,睡觉大通铺,还总是有人叫我去当姑娘接客算了,搞得我压力好大,可惨可惨了呢。

    ……常问夏无语地瞟了我一眼,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就像被怎么折磨了神经似的。

    我见她一点儿不关心我,追问:你不觉得我很惨么?

    她抬起头朝我翻了个白眼,转而低下头拿起刚放下不久的筷子夹宫保鸡丁吃。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郁闷地坐在她身边,眼神专注的盯着她的嘴,不停咀嚼的嘴。

    我是来嫖的。她轻飘飘地说出这么一句,也不回望我一下,喝干了酒杯的酒,将空杯子戳在我面前,示意我伺候着。

    什么!我哪还有心思伺候她吃喝:常问夏你不打算带我回去么?那你来这儿干嘛,还叫我来干嘛?!

    我是来嫖的。又是这句。

    我对她怒目而视,她终是抵不住我近乎有形的视线,放下筷子,坐正了转头看我:好吧,你想跟我回寨子了?

    我点点头,虽然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地服软。

    呵,你欠了多少银子?

    一下戳到痛处。我咽咽口水,呐呐道:本来是五十五两,做了十天工,还了二两。现在还差五十三两吧。

    哦。她歪了头,露出个想严厉又想嘲笑的表情,配上黏在脸上的浓眉与络腮胡,怪异得有点变态。一个月六两,倒是比山上挣得多。楚盼娘,你还是安心留在这儿吧,欠谁不是欠,在这儿你要还九个月,山上可是还一年都不够的。

    唔,不要,我宁愿欠你钱。再说了,我的家当还在寨子里呢……我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我凭什么在这儿低声下气啊!

    靠!五十五两里有五十两是石头欠下的,跟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那臭小子还押我在这破窑子里做苦力,我凭什么上山了还要给他还债!啊,常问夏,常寨主,亲爱的当家,你要替小的做主啊!!我扭曲着五官蹲在地上抱她大腿,蹲累了便坐下,反正这衣服是要穿不着了。

    起来,臭烘烘的别粘着我。你当你还是喂猪前的楚盼娘?你都不香了。她的眉头皱成了小山丘,再挤一挤,假眉毛就会连在一起变成一字眉,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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