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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蝶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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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安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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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常问夏对我说的慌压根儿就没信,亏我还对成功骗了一窝匪贼沾沾自喜。现在想想,她怎么就能容我骗她,又怎么能假装信了我的话?总觉得里面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与众丫鬟跟着常问夏进了房门。她们端了秤杆与合卺酒一一呈上,我则立于一旁瞪眼看着,看她有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其实对于刘卿颜,我是存了两分真情八分私心。毕竟她若过得不好,我便难独善其身。我始终想着自由,想着无人欺压的生活,而要完整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只能依附于她。

    呵呵,虽然咱们暂且只能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常问夏瞟了我一眼,似乎是表明这话是对我说的:但合卺酒还是要喝的。说着,她从托盘里取下两个酒盏,一个递予刘卿颜,一个捏在自己手里。

    刘卿颜接了酒盏,看了看盏中清澈透明的酒液,面上露出了些犹豫之色,但片刻,还是抿了抿唇,抬头与盯着自己笑得似乎有些温柔的常问夏对视,继而双双交臂而饮。看着这样的场景,我总觉得怪怪的,两个相互说不上爱甚至说不上了解的女人,为什么会轻易就在一起,甚至尚且连貌合神离也做不到。

    刘卿颜饮下酒,立刻低下了头,脸颊如重新上了层胭脂,红艳艳娇滴滴。我没错过她交杯时忍不住皱眉的苦涩表情,原来她不擅饮酒,我从来不曾听说。

    你们下去吧,今夜我便与夫人在一处休息。

    我跟在众人后面离去,又不放心地往后瞧了眼。她起身一边脱衣裳一边回视我,轻飘飘地道了句:昨日不见你冲在前头,这会儿倒是做出副护主心切心事重重的样子,楚盼娘,你真是狡猾。

    我被她数落的无语,虽说这是事实,但依旧忍不住心中的不快!你才狡猾!你八辈儿祖宗都狡猾!

    放心,两个女人睡一块儿,能什么都干,也能什么都不干。你若不信,大可哪天与我睡睡看。

    谁要跟你睡啊!我怕你睡我边上,我会忍不住压死你!我抓起门把手就要关门离开,突又想起一件事儿,便不情愿地又回身问:对了,明天我上哪儿干活,你明明说让我来伺候我家二小姐的,为何给我在地字堂安排了住处?

    她已经脱得只剩中衣,脱完自己又去脱被一杯白酒灌得晕晕乎乎的刘卿颜,也不看我一眼,道:你先在地字堂呆些时日,明日见见那堂主和副堂主,让他们给你安排个活儿,也好多认识些人,学学寨子的规矩。

    一个破寨子有什么规矩好学,寨子的规矩不应该就是没规矩么?我心中暗暗吐槽,耳边又传来她冰凉的话语:还有,你既成了我白水寨的人,便得唤刘卿颜一声夫人。好了,你该下去了,本寨主要安歇。说着,她掀了被子一把抱起刘卿颜,滚进了被窝里,徒留一头长发的后脑勺告诉我这屋子不再欢迎你,边儿去。

    我悻悻然地踏出门槛,幽幽一叹,关上房门。房门方一闭合,一屋子灯火灭了个干净,我想起里头大小蜡烛灯盏少说也有七八处,该是怎么个高深的气功才能让它们同时熄灭?当真古怪邪门儿。

    第二日清晨,东方天际才露出一抹鱼肚白,我这小屋的门扉便被敲响。不用寻思也知道,该是霜妹虹姑。

    盼娘姐姐,该起了,一会儿要去吃早饭,领腰牌,然后到地方阁拜见堂主去。

    哦,你们等我会儿。

    快些,晚了可不剩什么吃的了。

    我吃力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自打昨儿早上刘卿颜嫁出了这院子,屋里的暖炉就被撤走了,被子也不见变厚实,简直没人性得不像话。梳头洗脸,穿衣打扮,总觉得见这一方堂主要比见常问夏那匪首还要让人紧张。

    我开了门,便只见虹姑一人站在门边搓手哈气,看我出来,立刻挽着我的臂弯往院子外走:霜妹先去饭堂抢早饭了,一会儿咱可以去吃现成的。吃好了就去张先生那儿,让他给你写个腰牌。我告诉你啊,张先生是咱寨子里除当家外写字最好看的,从前是教私塾的,三年前女儿给那时候的知府公子抢走了,自己还被衙役打得不轻,扔到了林子里。那天恰逢当家打劫回来,路上给他遇到了,便要投靠。当家觉着寨子里也该有个先生教教小崽子们文化,省得大字不识半个打个劫还丢人现眼,便应了张先生独自一人潜入知府宅子将她女儿偷了回来,一起带上了山。

    咦?把人家女儿也带回来了呀?我不禁斜眼,果然是她的风格,怕是看人家姑娘好相貌,想自己留着。

    可不是么。虹姑双手合十冲我睁圆了眼睛,羡慕之情溢于言表:你是不知道啊,张先生的女儿张铃儿早早就习文识字,文采好得不得了,算是咱寨子里的才女一枝花了。当家挺待见她,就将张铃儿从玄字堂提拔到了她院里,平日里叫她念个诗文,或是无聊了下两盘棋,反正是清闲惬意得很。

    听你这意思,当家挺喜欢她咯?怎的不娶。一个打劫的还听诗文下围棋养个才女在身边,我萌翻白眼,这是文化女流-氓么?

    虹姑收起无限憧憬的小眼神儿,叹了一声道:听说呀,张铃儿对当家喜欢得紧,一来是她的救命恩人,二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常在一块儿舞文弄墨难免被当家的风华迷得神魂颠倒,再来又知道当家喜欢的是女子,还不赶紧付出一颗真心。可怜咱当家没这么想啊。本来我们都以为当家早晚会娶张铃儿,不想这回下山随手抢了一个连句话都没说就定了婚事,哎呀可伤心死她了。

    那你说,是张铃儿好看还是咱现在的夫人好看?

    这……我也说不好。各有千秋吧。反正张铃儿也挺漂亮的,要不怎么能让知府儿子相中?

    我本当常问夏在处理婚姻感情上极是随便,却原来也还没到见漂亮女人就娶的地步,那她抢刘卿颜,到底是经历了怎么个心理过程,还是说压根儿就什么都没想凭感觉来?我真心无法猜透。

    不咸不淡地又了解了些寨子里的情况,我俩极是有恃无恐的脚程终于将我们带到了饭堂。这饭堂啊,大是大,却着实简陋。估计只因是下人吃饭的地方,容得了几十个人便好。饭堂正中是个大长桌,暗淡无光,破旧不堪,左右是连成一串的条板凳,坐满了人。霜妹给我们占了座,一个在她左边,一个在她右边,都摆了白粥、油条和咸菜煎饼。我们过去入座,拿起筷子就开动。坐对面的仁兄见了我,倒是一脸假意的惊讶:哟!这不是夫人的丫鬟么?怎么给安排在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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