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说得那句话,在后世简直可以说是人人皆知,视为当然,他们也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有哪里不对啊!
再说了,目前的话题,就这么转到了那里去,真的没问题吗?
倒是墨玉咳了一声,忽地念道,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si昵,谁敢任之。
黛玉点头,认真叮嘱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不知竟有那样的戏,哥哥小心莫被那样的戏移了心xing。
宝玉眼神游移的咳了声,犹疑道,左传?
墨玉笑道,原来你还是看过儒家经典的……青玉你也要记得,臣子又不是奴才,哪有君要臣死就非死不可的道理?大妹妹说‘酸腐’,还说得太客气了些。非得是那些数典忘祖、自甘下贱的奴才,才能说那样的话呢。
墨玉说得更不客气。
青玉不自禁的缩了缩,心知一不小心又给代入错了,就再不敢说话。
——想来那话又是清朝宣扬扭曲的?
青玉也不是全不知道的。墨玉说得那数典忘祖、自甘下贱一词,肯定是说的清朝的所有文人。她忍不住有些恶意的想,要是这墨玉穿越到了清朝去,会怎么做?
这时候,她忽地听见,黛玉仿佛自言自语般的重复道,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si昵,谁敢任之?
青玉顿觉奇怪。
墨玉也奇怪了,妹妹的意思是?
黛玉蹙起眉,依然叹道,天生民而立之君,以利之也。
不过,念完这一句,她却没有再念下去,却也没回墨玉之前的话,反笑道,哥哥也莫要沮丧。如今的事,对我们来说倒未必是坏事。只怕如今是天下的目光都汇聚京城,也没人来管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了。之后的路途,多半平静。
顿了顿,黛玉又道,虽是太孙若败,我们都要成覆巢之卵,但如外祖母,如父亲,难道眼光竟不如我们不成?又怎么会让两家轻易倾覆?肯定会有所作为的。
墨玉倒是一怔。
是啊,那贾家的太君不谈,他的养父可不会是那等只知道一味忠君的愚昧之辈。往日里他把他带在身边,言语中透lu的东西是什么?
秦始皇焚书坑儒,以立皇权。
所以千百年来,儒臣心心念念的,从来都是制衡皇权!即使是各种制衡都不能成功,他的养父也觉不可能说轻易的说为忠君而死。
可是,现在他在远在京城千里之遥的扬州,他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墨玉的脑袋不由得飞快的运转起来。
他想起了被推出去的叆叇,想起了临行时那个要尽可能打听皇帝身体状况的叮嘱……还有,刚才黛玉感叹般的那两句话……
不知为何,墨玉觉得,自己能想到的东西,似乎不大美妙。虽然这么一想之后,他几乎是能肯定了,他的养父对目前的局势早有打算。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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