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那股香气没有毒,也不会危及到大人的身体安康。待下官回去翻阅医书古籍,深做研究,在来回禀大人。
哥舒无鸾点了点头,御医这便向国君和大妃弯身行礼,慢吞吞的退了出去。
大妃凝眸望了女子一瞬,似是将她之前询问御医的话过了下脑子,而后轻声嘱咐道:你脸色那么差,且快回殿去好好调息一番。
哥舒无鸾轻轻应道:是。微臣告退。刚要行礼退去,忽然忆起自己禁足了长王子之事,便出声道:臣还有一事回禀国君,长王子殿下……
熟料,却被大君愠怒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多言,寡人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你做的没错。至于那个孽畜,不提也罢!就让他好好的静静心,待在清心殿思过几日吧。
整个殿内空旷冷幽,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放置一盏宫灯和一张长案,长案上摆着香炉,几支细细的香静静插在炉内,点点星火隐在青烟下,迷迷茫茫的烟雾悠荡向四周,最后慢慢散去。
借助昏黄的烛火望向四壁,只见青墙上满刻梵文楞严经,墙下一方蒲团上,男人浮躁的倚墙而坐。
身上罩着一袭丝质水蓝锦衣,衣襟大敞,露出紧致结实的胸肌,下着乳白色亵裤,松松落落的提在胯间。
他斜斜的靠在墙下,望上去浪荡不羁,风流疏狂。
今晚他拿女宫侍当靶子,不过是借此稍稍发泄对哥舒晟的恨意,可没想到非但没有泄愤,反倒是惹来更多的火气,该死的!他这个长王子殿下当得可真憋屈!
耳边再次传来几道嘈杂繁复的脚步声,王子郎怒气横生的嚷道:混账东西!怎么这么吵,叫本殿下怎么静心?
这一嗓子破门传出,‘吱呀’殿门开启,一宫卫抱拳躬身,属下该死,惊扰了殿下!
外面怎么回事?王子郎望了一眼从殿门外一队队匆匆奔过的宫卫,问道。
回殿下,哥舒大人今夜遇袭……
还未等宫卫说完,男人便嗤笑一声接了过去,那个死女人遇刺了?真是太好了!
话刚脱口而出,男人好似才消化了宫卫的话,顷刻惊骇的从蒲团上一下蹦起,急声喝问道:你说什么?哥舒无鸾遇袭了?她有没有受伤?她现在怎么样了?刺客有没有抓到?
男人这一瞬的表情变化,和一连串的问题让那名宫卫霎时脑袋发懵,嘴角抽搐,只呆呆的杵在那里,额头浮满问号,殿下这是怎么了?
待他回过神,男人已疾步跨到了门口,殿下,您要去哪?
滚远点!王子郎怒喝一声,将拦上前来的宫卫拂向了一旁。
殿下您不能出去,您忘了您还在禁足中吗?
一句提醒顿时让男人停下了脚步。
是啊!他竟忘了,死女人将他关了禁闭!现在想起来顿觉恨的牙痒痒,可恶!
但转念想到她可能会受伤,哪还顾的什么禁不禁足?满脑子想的是去看看她是否安好?
他不清楚现在为何这般心神俱乱,只告诉自己,在他对她没有失去兴趣之前,她不能出事!
见宫卫再次尽责的堵在了门口,他按耐不住急躁的嚷道:本殿下要去见父君。
国君有旨,让殿下安心在这儿静心,若殿下不遵谕旨,这禁足……便无限期延长。宫卫怯怯的看了一眼男人道。
什么?!一听这话王子郎顿时火冒三丈,揪起宫卫的衣襟,照着胸口就是一拳,打的宫卫骨碌碌滚向了地间,殿下息怒……
男人于原地咬牙切齿的冷视着瑟瑟发抖的宫卫,片刻后,他满脸的火气犹如烟雾般缓缓散去。
父君对他向来严苛,眼下他若不顾旨意硬闯出门去,恐怕这禁足令铁定会延长下去。
罢了!姑且忍了这三天吧。
想到这,王子郎渐渐冷静下来,我问你,哥舒无鸾有没有受伤?
哥舒大人只损了一些内力,并无大碍,就是那名刺客没有抓到,听御前的人说,那刺客是冲着大人来的,未免刺客再次来袭,搅了内宫安宁,国君已定下让哥舒大人明日离宫前往督策营,为的便是引贼入瓮,一举擒拿。
听了宫卫的话,男人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
他颦眉略思一瞬,突然弯下腰身,对着宫卫眯眸道:本殿下有一件事交由你去办。
暗夜冷月,一团乌云将月牙拢上了一层阴影,道道闪电划过墨般的天幕,不多时天空飘起了细雨,淅沥沥的落在近郊处的小溪中,伴着淙淙水流声,发出泠泠轻响。
四下静寂异常,只闻阵阵蛐蛐轻鸣,这时,一声浅的不能再浅,轻的不能再轻的呼吸声自湿漉漉的草间传出。
一道遮着风帽的暗影趴伏在冗密的草丛中,那身暗衣已被细雨淋湿,紧贴在他修长标杆的身架上。
此时他一动不动,若不是清浅的呼吸声频频传出,真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死人。
凉风忽的袭过,拂动了男人身旁的青草,接着,一双干枯的手向他伸来,继而翻过他沉重的身躯,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苍老的声音,夹杂惊骇,在这静寂的四下显得极是突兀。
男人动了动干涸的双唇,低沉的嗓音透着清雅一笑,皮婆婆,你出关了。
话音刚落,他便吐了一口黑血。
唤作皮婆婆的老妇,生的其貌不扬,满脸褶皱,双目浑浊,但眸中难掩精厉之光,扯开男人抚着胸口的大掌,望着那涌着黑血的伤口,皱眉斥道:别说话!你中了尸毒,来,将这丹药服下。
说完,将取出的药丸送入了他的口中。
丝丝清苦划过喉间,男人的气息比之前稍稍稳了些许。
老妇对着男人浑身上下审视一番,开始数落道:老婆婆我才闭关几月,没想到你就狼狈成这样了,真是枉费我教了你那么多年的武功。幸好我早有先见之明,不让你唤我师父,否则真是丢我的老脸!
男人调了调气息,缓缓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呵,婆婆教训的是!倒是今日我受伤的事还请婆婆不要透露给主上,咳咳……几声轻咳截住了他后面的话。
今夜宫里那么大的动静,你的事就连我都知道了,哪怕我不提,你以为主上是聋子吗?老妇嗤了一声,望着男人不停打晃的身子,眉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你也是,主上只是让你接近她,又没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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