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他们每一步的距离与交叉的时间,心中不停地演练着几道攻击的方法。
另一边,年纪最小的郭准同样浑身被积水给浸泡着,连夜下雨到了中午,地面坑洼之处的积水足以将成人的身体完美的覆盖,水很脏,浑浊得很,这个实际岁数只有十五的小男孩却眸子刚毅,浑然没有一丝这个年龄段孩子所固有的轻浮。
鞠然与徐盛并没有在此,上敖山共有两条路线,四人兵分两路,各领一部人马,而主力则在鞠义的率领下,摆开了阵势,随时掩杀而至。
云鹤在等,郭准也在等。
鞠然与徐盛,潜伏不动,同样也在等。
他们默契地都在等,等待下一次的换防进行。
一个时辰的换防,会有一刻间的漏洞,也许在平日里无所谓,不过,若有心人窥探,那便是一个机会。
一刻钟不久,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战争的胜负。
一个时辰也不长,云鹤鞠然徐盛郭准四人,甚至连匍匐或者吊在树杈之上的哨探们都已经蹲守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纹丝不动,这不是一般人都够忍得住的,而作为一名军人,两个时辰保持姿势不动,也只是基础罢了。
时间滴答滴地过,这个年代虽然没有手表和闹钟,但是,在场所有潜伏中的将士心中都有一个钟,指针在走,时间在流,很久却也很快。
一叶落下,飘飘然然,悠悠晃晃,数百双眼睛寒芒闪过,伴随着几声低沉的轻喝。
冰冷入骨,那几十个刚换防完毕走出营门的西凉军将士顿时浑身发凉,喉咙被一支支短而细的弩箭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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