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河梯。
公孙瓒一声令道,数队抬着板梯的将士立刻冒着恐怖箭雨跑至护城河边,在牺牲了数十个将士的性命后,成功地将跨河梯一放,道路一通,幽州军开始涌了过去。
射箭,射箭。
城楼上,齐周诸将不停地敦促麾下将士狙击幽州军,奈何,有了公孙瓒亲自督战,数万幽州军将士不惧生死,硬是冒着恐怖箭雨,将云梯架到了城墙上。
菜油,倒菜油。胡先生也怒声道。
眼看,这群汉胡杂兵有些愣愣的,抑或手忙脚乱,胡先生气不打一处来,森罗卫队还未投入守城,而是整戈待发,调整状态,他的老对手可不简单,待会儿,也将是一场大战。
大木桶里面装的是菜油,滚烫烫的,往城垛一倒顺着云梯缓缓地流淌下去,正顺着云梯攀爬上来的幽州军将士被烫的嗷嗷大叫,或是脸部被烫到,或是鼻子眼睛,身体手臂等等,惨叫声连天,甚是凄惨。
压制城墙。公孙瓒再次下令道。
麾下弓箭手开始反击,尤其赵云和公孙续,两人除了枪法矛法了得外,同时也浸淫箭术中多年,一手百步穿杨之术也甚是了得。
噗嗤。
公孙续似乎有意与赵云竞争,手中一石硬弓连射城楼敌军十几名,惹得城楼上一阵骚乱,赵云见状,没有反应,抽中三箭,搭弓射出,连取三员敌军性命,麾下白马义从虽然下马,却也不愧为精锐,纷纷抽出弓箭,压制城墙。
顿时,城墙上的刘和所部兵马大乱,弓箭手瞬间死了一大片,余者纷纷将头缩至城垛下,不敢冒头恐被幽州军神射手爆头。
再架云梯。公孙瓒怒吼道。
第一批的云梯刚架上,却被推翻了十几处,能够顺利让士兵攀上城墙的也只有一两部,一两部还是太少了,那些顺利爬上去的将士,刚跃至城墙,就被分尸碎片,根本就无法形成有效攻势。
冲撞车,撞击城门。
身后,冲撞车由于比较笨重,两军都已厮杀了一小会儿,却才被推到城门下,公孙瓒见状,连忙下令开始撞击城门,后方,数十位将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奋力推动冲撞车,一阵阵轰鸣声,涿县城门木屑狂飞,隐隐有些被撞开的趋势。
城门两方在进行着力气的博弈,眼看一时半会儿也撞不开城门,公孙瓒将视线放到了城墙那边,却见赵云已然先行登上枪头,银枪在手,端是杀得霍霍生风。
不过,仅靠赵云一人,最终还是有些吃力,公孙瓒心中自然清楚,大手一挥,鹰扬锐士顺着赵云所攀的那部云梯涌了上去,有了鹰扬锐士的协助,白马义从弓箭不停的压制城垛,形势对幽州军将越发的有利。
城楼上,刘和脸色有些苍白,他虽然不善军事,不过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眼前的形势,己方被公孙瓒所部死死地压制住,幽州军爆发挥出了比昨日更加汹涌的气势,尤其是攻城器械的到位,使得幽州军的伤亡少了许多,攻势比起昨天更加的犀利。
胡先生的脸色也很差,眼看那支部队还未出动,单就公孙瓒的部下就已然攻上城墙,对于刘和所部的无能,他大感无奈,不过却没有感到意外,公孙瓒能够打得塞外游牧民族溃不成军,没有这等威势,如何成为一州之主,昨日,能够迫使公孙瓒撤军,主要还是因为森罗卫队的加入,如今攻城器械,人马齐整,公孙瓒也不见得会怕了他们。
看来,只能让森罗卫队提前加入战场了。胡先生心中默然。
回头望了眼正盘腿坐在地上休整的森罗卫队,胡先生眸子里闪过一丝灵力,冷然道:铁武阳。
却见地上盘腿坐着一壮汉蓦然站起,望着胡先生,等待他的命令。
森罗卫队出动,绞杀一切攀上城墙的敌军。
遵命。铁武阳抱拳道。
森罗卫队,战。
盘坐的一群**上身的光头纷纷站起,拿起身旁放置的狼牙棒,应道:森罗卫队,战。
城下,公孙瓒见状,脸色一动,对着身旁一蒙面汉子说了几句,片刻后,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武卫瞬间出动,朝着纷乱的城墙涌了过去。
而城楼上,率先迎来森罗卫队疯狂打击的便是率先登上墙垛的赵云,也算是老对手,昨天,赵云便是被森罗卫队几番疯狂狙击,这才无奈退下城墙,不过这一次,公孙瓒下了死命,他,不能退缩。
赵云眸子闪过一丝凌厉,这森罗卫队虽论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数以百计的话,即便是他,也将狼狈不堪。
森罗卫队首领铁武阳早就盯上了赵云,就是这个白袍小将,靠着一杆银枪,生生取走了他麾下三十五个弟兄的性命,这等损失,自森罗卫队成立至今,并非没有过,甚至更加惨重的损失都有过,不过,每一次的损失,对森罗卫队而言,就是一种耻辱,而这种耻辱则需要通红的鲜血来洗刷,而赵云的性命,在合适不过了。
胡先生不动,修长的手指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面,冷冷地望着铁武阳朝赵云而去。
胡先生对赵云显然很关注,凝神望着赵云,手指微微摩擦,老树般枯槁的眸子盯着赵云,眸子一动,铁武阳动手了。
赵云也发现了那个不速之客,铁武阳的身子没有丝毫掩饰,也未曾偷袭,混乱的城墙上,如闲庭漫步般双手被在身后朝赵云找去。
赵云瞳孔一缩,浑身汗毛竖起,如同遇见大敌般,心跳扑通扑通响,铁武阳魁梧的身躯在他黝黑的眼珠子上渐渐放大。
手中银枪自敌军胸膛处抽出,赵云神色严峻的望着缓慢走来的铁武阳,城上,沿路不管是谁,只要挡住铁武阳,皆被**着上身的光头汉子清除出去,赵云身子不动,三四米的空地,似乎将成为两人的角斗场。
铁武阳方正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颜,淡然道:我很开心你会出现在这里。
赵云脸色不动,漠然道:为什么?
杀了我三十五个兄弟,铁武阳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你觉得,没有付出点代价,就让你跑掉,合适么?
不合适,赵云素来严谨的脸上同样舒展出一丝笑容,淡笑道:不过,得给你更正下,不是逃跑,那是服从命令。
铁武阳仅剩的一颗眼珠子微微一转,闻言,笑道:逃跑也好,服从命令也好,总之你也回来了,咱们的帐,是得算一算了。
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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