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谈,所以,陈学文便转移了话题:“母亲,这次去京城,我也去了一次外祖家。”
说这话时,陈学文一直在看着自己母亲的神色,他知道整个京城,若是还有什么值得母亲牵挂的,那就只有外祖母一人了。
可是,郑寡妇听了这话,却也依然是表情淡淡的,犹豫了片刻之后,才问道:“你外祖母还好吗?”
“嗯,她老人家精神还不错,听说身子也挺健朗的。还有外祖父,他们二老身子都还不错,没听说有什么病痛。大舅舅,现在已经是礼部尚书了,大表哥前几年也已经成亲了,现在长子都已经五岁了。至于小舅舅,我这次没有见到,他们一家都外放在外,小舅舅在临河做知府,听说明年就能任满,可以回京了。还有小姨娘,嫁进了武安侯府,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陈学文一边觑着自己母亲的脸色,一边说着。
陈学文知道,当年母亲似乎是不愿意嫁给那个男人的,可是却因为外祖父态度的强硬,母亲才不得不嫁了过去。
因此,母亲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怨着外祖父的,同时也跟外祖父一家越发的疏远了,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外租母对他一直都是很慈爱的,这次见着了满头银发的外祖母,亲耳听她说着那些后悔之言,还有对自己母亲的思念,陈学文内心是动容的。
所以,他虽然知道母亲或许会不想听这些,但还是讲了出来。
其实,事实上陈学文的想法并不尽然是对的,郑寡妇经过了这么些年,连陈府的一切都放下了,怎么可能还会放不下,对自己父亲的怨念呢。
“听到他们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郑寡妇眼神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说道,她此时的心境就如,自己面前的这杯茶水一样,冒着淡淡的热气,却也同样泛不起一丝的波澜。
陈学文静静的等待着,自己母亲的话,却只听她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下文了,便问道:“母亲,难道不想回去看看吗?外祖母年纪也大了,这回看见我,一直拉着我的手,诉说着对母亲的思念。而且,听说外祖父这么多年来,自从我们母子离开京城后,也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寻我们。”
“娘知道了!等你在京城安定下来后,娘会带着小桥去一次京城的。总是要带着你未来的媳妇,去给你外祖母瞧一瞧的,毕竟你外祖母是真心疼爱你的。”郑寡妇内心有股热流涌过,泪水也不自觉的盈湿了眼眶,不过她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抬头笑着说道。
陈学文听到母亲这样说,便也放心了下来,看来自己母亲是真的彻底放下了,连外祖父也不怨了,相信外祖母听到这个消息,定会十分欢喜的。
这次若不是他拦着劝着,外祖母说不定,就已经不光不顾的,跟他一起上路回来了,看得出来外祖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思念母亲的。
母子二人说过了外祖家的事儿,陈学文便又随意的,跟郑寡妇说起了,胡妈妈母女两个的事情:“母亲,这次带回胡妈妈母女,事先并未曾跟母亲,商议一下就做决定了,希望母亲不要怪我擅自做主了。儿子也是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再待在陈府受人欺辱,才做主把她们带回来的。毕竟,胡妈妈小时候也是看着儿子长大的,儿子也知道母亲肯定惦念着她。”
郑寡妇见儿子说起这事,也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做的对,胡妈妈是娘的奶妈妈,她是从小看着娘长大的,娘跟她的情分并不比,真正的母女情分少,娘还要谢谢你,把她们带到娘的身边呢。”
“当年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是想带着她一起出来的。真没有想到,这些年来胡妈妈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现在离了那是非之地也好。”郑寡妇有些伤感的说道。
“母亲打算怎么安置她们母女呢?毕竟这是林府,总不好让她们在府上,继续当下人吧?”陈学文理解自己母亲的心情,但他不想看见自己的母亲,继续伤感下去,于是便开口问道。
郑寡妇听了这话,思量了一会儿,便说道:“先让她们母女休养一些时日吧,等过段时间,娘会在外面买一套小院子,让胡妈妈安心养老的。”
陈学文点了点头,对于母亲这样的打算,他觉得还是不错的,毕竟这胡妈妈劳碌了一辈子,也是该让她好好的安享晚年了。
这趟京城之行,该交代的都差不多交代完了,母子二人一时之间,便都没有开口说话,屋子里头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郑寡妇看着自己儿子,说道:“学文,你今年已经十七了,现在功名也拿到了手,对于自己的婚事——”
不待她说完,陈学文便把话接了过来:“母亲,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儿子会等下去的,当初儿子做出的承诺,是不会后悔的,娘就放心吧,儿子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郑寡妇听了这话,看着儿子面上的郑重,便笑着说道:“娘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毕竟你已经是到了这个年纪。娘怕你去了京城,被同僚说闲话,还有,你父亲那里,他会不会擅自给你定下什么亲事?”
“这个娘不用担心,当初我答应回陈家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了,他是不能插手我的亲事的。至于,其它的,儿子并不在乎,就算是同僚之间说起这事,儿子还是可以应付的。”陈学文不以为然的说道。
郑寡妇听了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来:“娘并非不相信你,只是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你再是沉稳,毕竟年纪还小,也有可能走错路的时候。娘时时的提醒着你,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小桥那丫头,也不要伤了你林叔和李婶的心。”
“儿子明白!”陈学文知道母亲,是为了他好,所以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而是认真的听着母亲的话,也用心记在心里。
郑寡妇看着自己儿子的神情,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说的话,记在心上了,便没有再拿这事多说什么,她知道有些事情,在儿子面前只要点到为止就好。
“你在家里也待不了几天,就得去京城述职了吧。上回得了你中了探花的喜讯时,这镇上的许多乡绅和街坊都上门来道喜了。娘本也不想大办的,但是你偏偏中了个探花,连县令都亲自登门来道贺了。要是再不办个席的话,就不大好了,所以娘是说,等你回来之后,再摆酒庆祝的,你看看是不是什么时候,宴请一下街坊四邻的啊?”郑寡妇跟自己儿子商议着说道。
陈学文顺手给自己母亲的茶杯里,续了一些茶水,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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