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今天补给你。”
沈风逸闻言回望着宋瑞,笑而不语,只在心底默默回道:其实,那一夜你晶亮的眼眸,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星空。
二人躺了片刻,想起方寒意赠与的那坛杨梅酒,双双坐起身来,拆封而尝。竟是酸甜之味儿,微辣而不麻,甚是好喝。于是二人以星夜为菜,你一口我一口分而饮之,直至子夜时分,才恋恋不舍地摸黑下了山。
只是,这杨梅酒喝时觉得甜甜的,其实后劲很大,宋瑞一路回去,便觉自己脑袋有点晕晕,虽没到醉的地步,但也不是毫无影响,等到二人进了军帐,宋瑞更是发觉沈风逸脚下略显踉跄,再看他脸颊绯红,眼如剪水,迷离不清,这才惊觉,沈风逸醉了。
看来沈风逸的酒量到底不如自己。
将他安置到床上,便准备转身拧个毛巾替他擦擦,谁知沈风逸迅速坐了起来,一把搂住宋瑞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腰之处,嘴里喃喃:“临轩……临轩……”
那紧贴着自己的呼吸,即便隔着重重衣衫,宋瑞好似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灼热烫人。
宋瑞拍了拍腰间的手:“我只是替你拿条毛巾擦擦脸。”
沈风逸拖着鼻音,一副耍赖的语气:“我不要!不要毛巾!不要擦脸!不要……呃……你走。”
对醉酒的人,是完全没有理可论的,宋瑞放柔了声音,哄道:“不走不走,哪儿也不走,你乖乖躺下哈。”
“呵呵……你骗人,”沈风逸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是搂紧,“原来你天天与我同进同出,后来你一点点规整时间,只有当值或是急事的时候才会在我身边,现在你带兵剿匪,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我知道,等这事了了,你一定会找机会去边关,去战场,去更远的地方,去我想溜去看你都不能的地方……”
那闷在背后的声音,如丝弦一般拉锯着宋瑞的心,听着沈风逸声音里满满的委屈,心好像掉进了醋缸里,酸得眼睛都止不住红了。
沈风逸看似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可其实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再如何不动声色地从他的生活里剥离,与他而言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然而两人,似乎谁都无力阻止。
宋瑞沉默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背后的沈风逸絮絮叨叨,直至声音渐消,传来低低的鼾声,这才缓慢地转过身去,动作轻柔地安置沈风逸躺下,转身出了军帐。
而身后,原本睡熟的沈风逸静静地张开眼睛,望着宋瑞的背影,满眼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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